第10章 奇怪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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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她醒過來她就沒找到系統的蹤跡,翻了翻信箱,果不其然看到它留給自己的信,說要休息一段時間,讓她多賺點積分。
她把這封郵件存下來,決定以後想念系統就拿出來看看。
下藥這事鬧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宴會姜青梨是沒去參加了,事後陳嶼非要見她一面,說要跟她當面道歉。
於右青想湊熱鬧,攛掇着姜青梨答應他。於是陳嶼帶着許婷進來的時候,看到房間里人數跟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雖然覺得他很礙眼,但陳嶼急着表衷心,他深情又急切地開口:「青梨,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出了事以後我真的很擔心你,我很難過。要不是這傢伙攔着我,我一定是第一個衝到病房裡看望你的人。」
姜青梨看着他:「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從頭到尾是她做主,你也是受害者之一。」
「是啊,對你來說這是無妄之災。」陳嶼說,「她太愛我了,所以才會犯錯。」
姜青梨說:「她現在恨你。」
陳嶼說:「因為現在我更愛你。」
姜青梨看着跪坐在地上哭泣的許婷,又看着滿不在乎的陳嶼。
陳嶼也瞧見一直哭哭啼啼的許婷,他沒看出姜青梨有任何動搖的神色,有些着急:「如果你氣不過,我可以把她交給你處置,只要你能消消氣。」
陳嶼確實是個無情的。
前一秒還能摟在懷裡輕言細語哄着逗着,一出事就撇了個幹淨,借着許婷的嘴把他一切言行通通美化,別想跟他講人情,他只在乎自己的感受而已。
這已經是於右青打的第不知道多少個哈欠了:「你覺得他的道歉怎麼樣?」
姜青梨毫不猶豫道:「噁心。」
於右青於是拉着她起身:「走吧,哥帶你去飆車放鬆放鬆。」
陳嶼表情一變,臉上帶着明顯的怒氣:「你什麼意思,我還有話跟青梨說!」
「別廢話了,人家壓根兒不想聽你說話。」於右青一把推開他,挑釁道,「要不你問問她怎麼想?」
陳嶼當然不可能問,於是他轉移目標,扯着於右青衣領罵他不要臉,一副要跟他打起來的樣子,白天被避過去的那場爭執在現在又打響衝鋒的號角。
他們兩人打架幾乎是奔着弄死對方去的,拳拳到肉,凌厲拳風幾乎劃破風聲。
姜青梨退了幾步,眼看如今的局勢越來越荒謬,她高聲喊道:「停下!再鬧事都給我滾出去!」
她的聲音其實並不犀利,帶着一貫的溫柔,兩人卻奇迹般的停了下來。
姜青梨拉着於右青後退,警惕地盯着陳嶼:「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在會所的時候我說的不夠清楚嗎,我們已經分手了。」
陳嶼渾身一震,前所未有的巨大挫敗感油然而生,這在此之前無論是學業還是經商他都順風順水,跟於右青搏鬥也不落下風,唯有在姜青梨面前——明明這個人如此愛他,卻如此絕情。
他喃喃道:「青梨,你在騙我。」
姜青梨並不動搖:「我很認真。」
【積分+7】
陳嶼一把拉住她胳膊,這個高傲自大被捧了幾十年的人此刻眼裡帶着淚水,西裝皺皺巴巴,臉上還帶着狼狽的傷:「青梨,我知道錯了,你別走。」
姜青梨小臉緊繃:「讓開。」
【積分+5】
於右青拉着她到車庫裡,停着的那輛最騷包的紫色超跑就是他的車。來的時候姜青梨還有點嫌棄,現在她已經沒空想別的了。
她看到後座換了個人,之前那個女人走了,現在是個看起來很吸睛的男人。
這人打扮得很獨特,頭髮利落幹淨,金絲邊眼鏡,身材瘦高,襯衫扣子一絲不苟地扣到最上面,視線透過鏡片落在人身上,總讓人覺得有點發毛。
——性格冷淡的斯文敗類。這是姜青梨對他的第一印象。
這斯文的傢伙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伸出手:「這位就是姜小姐吧,幸會。」
某種方面來說,姜青梨直覺很准——類似動物遇到危險的警報,她謹慎點點頭:「你好。」
她的手伸到一半被於右青攔了下來,於右青似乎有些不滿地瞥了眼那傢伙,將姜青梨拉到副駕:「剛見面握什麼手?你別看他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樣,他留洋回來在京都還沒什麼名氣。」
姜青梨被按在副座,後知後覺:「哦,我還沒問名字……」
沒等秦年希開口,於右青語速飛快:「秦家秦年希,家裡搞醫藥學的,他這人比較叛逆大學學了法醫學,後來出國深造。他的工作血淋淋的,你少跟他接觸。」
對於於右青明顯有失偏頗的話,秦年希不置可否,安靜得很。
姜青梨點頭,忽然覺得有一股極其強烈的視線注視着她。
她回頭,那股視線好像消失了,秦年希朝她平靜地笑了下。
可背對着秦年希時,她卻又感受到那股難以忽視的視線。
如一條冰冷的水蛇。
在她又一次分心想回頭時,於右青按着她腦袋,氣沖沖的:「你在看什麼?」他語氣裡帶着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酸味兒,「他有那麼好看,你就這麼喜歡他?」
被他一打岔,姜青梨連剛才想說什麼都忘了,她一把拍開他的手:「你別胡說八道。」
「我哪兒胡說八道了?」於右青很委屈,「你上車才多久,看了他幾次了?他就這麼好看嗎?」
秦年希輕笑了一聲。
聲音短促、低啞,很好聽。
姜青梨心不受控制多跳了兩下,是嚇的。回頭,秦年希唇邊笑容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積分+9】
她連忙看了眼後台,找到秦年希的資料,氣運值足足有85。姜青梨留心了下,剛剛的心有餘悸還讓她有點害怕。
某個人咬牙切齒:「姜、青、梨,你現在甚至都不願意遮掩了?」
姜青梨覺得他在無理取鬧:「我哪有?」
把姜青梨送到家以後,於右青就帶着人走了,活像是怕慢了一步就被洪荒野獸生吞了。
本來說要帶她兜風,結果趕人趕得飛快。
車裡只剩他們兩人,於右青點了支煙倚在窗口,有一搭沒一搭地抽着。秦年希微微皺眉,他對煙味很敏感,於右青也知道。
秦年希望着暗沉的天色,開了窗:「來華國的這些日子,我還沒見你在我面前抽過煙。」
於右青彈了彈煙灰:「心裡有點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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