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這輩子只能弔死在我這棵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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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這輩子只能弔死在我這棵樹上

  「長公主,晚輩冒昧打擾。」

  梁嶼舟款步走到席前,對長公主行禮。

  他的出現,稍稍緩解了長公主等人的尷尬難堪。

  「晚輩和夫人宋挽初,有話要說,長公主可否允准她離席片刻?」

  長公主不等他話音落下,就點了頭。

  要是再讓她留在席上,這瘋女人指不定還要說出什麼來!

  那件事,絕對不能讓梁嶼舟知道!

  宋挽初嘴角揚起諷刺的弧度。

  宴席開始沒多久,她就知道梁嶼舟來了。

  他的目光壓迫感太強,是令她無法忽視的存在。

  在她被長公主,嘉和郡主當眾羞辱貶低的時候,他默不作聲,可當他心愛的表妹下不來台了,他就立刻出來解圍了。

  嘉和郡主沒說錯,梁嶼舟,還真是時時刻刻都惦念着俞慧雁。

  被傷到麻木的心,已經沒有了痛感,只覺得無盡的諷刺。

  長公主府後花園的假山中,有一個蔭蔽的洞穴,山頂中空,此刻是正午時分,陽光照進來,一半明亮,一半黑暗。

  二人進了假山,外面的喧囂聲小了,情緒卻被放大了。

  梁嶼舟看着宋挽初,她站在明亮的光線里,烏髮紅唇,眸光盈盈,與之前病懨懨的模樣判若兩人。

  像極了一個大殺四方,得勝而歸的女將軍。

  宴會還未過半,宋挽初就拆了長公主的台,讓嘉和郡主狠狠地丟了臉,還順便把俞慧雁給陰陽怪氣了一番。

  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自己的夫人竟然如此威風?

  宋挽初等着梁嶼舟興師問罪,但沒想到他問出口的第一句話便是:「為什麼說謊?」

  如果說,在場的人誰能拆穿她的謊言,也只有梁嶼舟。

  她的膝蓋上早就沒了疤痕。

  沈玉禾醫術精湛,為她調配了玉容生肌膏,抹了半個月,疤痕就消失了。

  可她並不覺自己說了慌,那些疤痕,是確確實實存在過的。

  她被長公主羞辱磋磨,也是事實。

  梁嶼舟看不到她的委屈,只聽到了她的謊言。

  不被偏愛的人,連為了自保而說的一點點慌,也要被他刻意放大成道德問題。

  「這叫兵不厭詐。」

  宋挽初反駁他,「長公主的反應,你應該看到了,三年前,我確實沒有用父親的犧牲換嫁入國公府的聖旨,二爺可否信我一回?」

  她本就是清白的,走也要乾乾淨淨地走。

  她可以接受梁嶼舟沒有愛過她,可她不能接受自己在他心中是一個滿口謊言,心機深沉的污濁形象。

  梁嶼舟聽了她的話,似乎更不高興了。

  他站在沒有光線的那一側,頎長的身影被黑暗吞沒,目光越發幽邃,猶如深海,讓人琢磨不透。

  「那你原本打算嫁給誰?你的阿兄,還是太子?」

  突如其來的質問,還夾雜着一股怒氣,宋挽初怔愣,完全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的反應在梁嶼舟眼中就成了被戳破心事的羞惱。

  手臂被大力一扯,她整個人都被拖入了黑暗的那一側。

  梁嶼舟將她抵在了石壁上,假山的牆壁,打磨得沒有那麼精細,後背才長出新肉的傷口被凹凸不平的牆面硌得又痛又癢。

  他挑起她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

  「宋挽初,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會招男人!」

  這話從梁嶼舟這個做了她三年夫君的人口中說出來,無異於蕩婦羞辱,比當眾給打她耳光,更讓宋挽初感到羞辱!

  盛怒之下,她破罐子破摔,「我妻不妻,妾不妾的,占着國公府當家主母的名頭,有礙二爺娶正妻進門,二爺既然認為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如現在就把我休了,兩全其美!」

  大概是宋挽初從未在他面前有過如此激烈的言辭,梁嶼舟聽到「休」字,額上有一條青筋,在突突地跳動,彰顯着他的怒氣。

  修長的手指猛然在她雪白的脖頸上併攏,常年習武的手上布滿繭子,刮着嬌嫩的皮膚。

  「宋挽初,你是覺得國公府這棵樹不夠高,又想去攀太子的高枝了?」

  宋挽初被他的怒氣裹挾,纖細的脖頸,此刻在他掌中,顯得十分脆弱,彷彿輕輕用力,就能折斷。

  三年掏心掏肺的付出,被他踐踏成泥,到頭來,還要被他奚落,侮辱人品!

  「梁嶼舟,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虎口突然多了一絲潮熱。

  宋挽初陷在黑暗中,隱忍地吞咽着哭聲。

  假山外,艷陽高照,歡聲笑語,而她,被困在屈辱的深淵中,再一次被最親密的人,傷得體無完膚。

  下巴再一次被挑起,唇瓣覆上了溫熱,宋挽初驚愕,大腦一片空白。

  整個身體都處於失守的狀態,梁嶼舟蠻橫地撬開她的唇齒,侵奪着她的氣息,吻得綿長又繾綣。

  酒氣渡到她的口中,宋挽初心想,他一定是醉了。

  不然怎麼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行為?

  梁嶼舟輕咬着她小巧的耳朵,聲線低啞,「你好好看清楚,我才是你的男人,一輩子都是!」

  宋挽初聽不出他有多少的愛意,只有滿滿的佔有慾。

  他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人也一樣。

  不知何時,他擠進了宋挽初的雙腿之間,充滿力量感的身體,呈現出蓄勢待發的侵略狀態。

  「梁嶼舟,你瘋了!」

  這裡是長公主府!

  外面都是有頭有臉的賓客,這裡的空間也不算完全隱蔽……

  她驚惶不安地掙紮起來。

  男女的力氣有着天然的差距,更何況梁嶼舟身強體健,很輕易就將她禁錮在懷中。

  她像是老虎爪子下無力逃脫的小白兔。

  「離太子遠一點。」梁嶼舟低喘着,語帶警告,「別忘了,你已嫁為人婦,再高的枝,你也攀不上去,這輩子,你只能弔死在我這棵樹上!」

  他又吻了下來,好像在證明只有自己才有這樣的特權。

  宋挽初已經無力再和他爭辯什麼了。

  無盡的酸澀中,又生出一點慶幸。

  如果沒有那封放妾書,她這輩子就只能困死在國公府。

  看着他和俞慧雁琴瑟和諧,伉儷情深。

  用她可笑的深情,襯托梁嶼舟對俞慧雁的愛。

  幸好,還有四十三天,她就能徹底脫離這個囚籠了。

  有腳步聲從假山外傳來,俞慧雁嬌軟的聲音響起:「表哥,你在裡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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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世子,貴妾她不想轉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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