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願不願意服侍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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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奶媽賠笑着說她馬上就去問溫嫵兮的意思。
在去尋溫嫵兮的路上，王奶媽暗道，這潑天的富貴，那小丫頭怎麼會拒絕？
溫嫵兮這會兒正坐在炕上收拾她的衣物。
昨晚吃酒時，周大娘就替王奶媽傳了話，告訴溫嫵兮她明兒一早就正式要去梅澤園當差。
忽見門帘掀起，只見王奶媽一臉喜色地進了屋來。
溫嫵兮趕緊起身相迎，向王奶媽問安。
王奶媽親切地拍了拍溫嫵兮的手背，問她準備的如何，有什麼缺的儘管告訴她，她着人去安排。
「一切都好，謝王奶媽關心。」
溫嫵兮甜甜地回應着，心想王奶媽專程過來，應該不僅是問她這些小事。
「您可是有什麼要事要同奴婢講？」
「您儘管吩咐，奴婢定為您瞻前馬後。」
溫嫵兮面對王奶媽很是尊重。
畢竟沒有王奶媽，她也不可能這麼快去陸潯玠身邊伺候，同陸潯玠說上話。
王奶媽就是喜歡溫嫵兮這靈透的性格。
她眼角一彎，笑容更深，將溫嫵兮拉倒自己身邊，徐徐說道，
「嫵兮呀，今天老身來，是來向你道賀的。」
「你的好日子要到咯！」
溫嫵兮也笑了笑，不免心裡有疑。
這去陸潯玠身邊伺候的事情王奶媽是最早知曉的，也不知她今日過來道賀是何意。
「老身知道你是個聰慧的，也就不給你賣關子了。」
「你可知長公子點名要你，不僅僅是讓你在身邊伺候，做些內物雜事的。」
溫嫵兮一聽，臉上的笑就有些僵，王奶媽全當不見，將話挑明，
「嫵兮，長公子一向不同流俗，做事也向來光明磊落。」
「今日老身是奉命前來，且問你，願不願意身侍長公子，去做長公子的解語花。」
溫嫵兮駭然，王奶媽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哪裡還不明白？
這不就是讓她當通房丫鬟嗎？！
溫嫵兮當即臉上的神色就不對勁。
因為從未有人給她說過，去陸潯玠身邊伺候，還要以色侍人的！
「王奶媽，奴婢知您是好心的，奴婢願意去長公子身邊伺候，但不願當通房。」
「您有所不知，奴婢在外頭是定了一門娃娃親的，奴婢還想着25歲離府呢。」
溫嫵兮看王奶媽問的急切，她一時病急亂投醫，便隨口胡謅了自己已經定親的事情。
這倒是讓王奶媽也瞬間犯了難，她哪裡會猜到溫嫵兮竟拒絕這門天大的好事！
而且陸潯玠讓她來探聽溫嫵兮的口吻，但是這到手的鴨子怎麼能如此就飛了？
無論她在外頭是否訂過親，這既然賣身到陸府，那就是長公子的人。
王奶媽轉念一想，這事可不能就這麼黃了，先穩住這丫頭再說。
等真的把她抬到長公子床上，生米煮成熟飯，她也只能認命。
於是乎，王奶媽溫和地笑了笑，她又拍了拍溫嫵兮的手說她知曉情況，這就回去向長公子彙報。
溫嫵兮看王奶媽如此善解人意，寬宏大量倒也有些詫異。
不過既然王奶媽如是說，那就是最好的，通房丫鬟是什麼下場，她比誰都清楚。
好一點的收入后宅，抬為妾室。
不好一點的就是隨便配一個家生子嫁了，自求多福。
而這廂王奶媽向陸潯玠稟告時，說一半，掩一半，全然沒有把溫嫵兮的本意告訴陸潯玠。
「長公子，老身去問過那丫頭，她是願意的。」
「就是她有一個顧慮，說是她進府前定過什麼娃娃親，怕折辱了長公子。」
陸潯玠本以為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但聽王奶媽這麼一說，倒是無畏的笑了一下。
他大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片刻后，將紙折好交給王奶媽，吩咐道，
「這是為嫵兮置辦的行頭，你看一下，有缺的你再添置。」
「你也告她一聲，既然都進了府，那就放下府外的事。」
「就算有什麼事，都有我替她頂着，她何慮之有？」
王奶媽連聲答應，只嘆嫵兮那丫頭果真好命，叫長公子這般看重。
但是又不禁一陣嘀咕，只怕郎有意，妾無情，自己亂點了這鴛鴦譜。
不過一想到老祖宗，王奶媽定了定神。
她先否管嫵兮怎麼想，只要能辦成老祖宗交代的事項，那比什麼都強！
等到第二日，溫嫵兮見一直沒人來傳話，以為王奶媽那廂是說通了。
她便開始收拾自己的衣物，正收着，就聽見冬杏的驚呼。
「哇！嫵兮姐姐，這玉佩可真好看。」
溫嫵兮才發現自己收拾東西，一直壓箱底的玉佩也給翻了出來，正放在床頭，還沒放進包袱里。
而這時，門口忽然風塵僕僕來了幾個面生的丫鬟。
「是嫵兮姐姐吧？您貴人小心台階，咱們專奉長公子之命迎您入梅澤園。」
「您的東西呢？讓眾姐妹幫您拿着，您當心腳下即可。」
溫嫵兮差異萬分，這是什麼意思？
自己一個一等大丫鬟怎麼還享受起主子的待遇？！
不過還不等溫嫵兮開口問詢，這幾個年輕的丫鬟就簇擁在溫嫵兮的身邊，帶她進了梅澤園的後院。
「嫵兮姐姐，您就住風和居旁邊的西廂房，您看可還缺什麼東西？」
這間布置別雅又精緻的西廂房比她曾經住的倒座房不知好了多少倍。
溫嫵兮驚訝極了，連連搖頭表示自己啥也不缺，而且無功不受祿，她無需住這麼好的屋子。
「嫵兮姐姐，您看，這是長公子為你新制的衣裙，這一箱是新打的首飾，您看您今日可是要穿哪一套？」
忽然有一個看着比冬杏還小的丫頭又讓溫嫵兮挑衣服，溫嫵兮腦袋瞬間大了起來。
她看着顏色鮮艷，做工精良的衣飾，心裡沒有騰出一絲喜，反而是十分的涼，可以說是涼透了。
「長公子可還有什麼吩咐？你們一併告訴我。」
溫嫵兮這會兒臉上已經沒了笑，雙眼甚至開始失神，宛如一個人偶。
「長公子說今晚公務纏身，恐會晚些回來，叫我們伺候您沐浴后，讓您直接去主屋等他。」
「等他回來幹什麼？」
溫嫵兮又愣愣地開口，聲音沒有一絲起伏，果真像個假人。
而這幾個小丫鬟一聽，皆都掩面含笑，一個個害羞起來。
「嫵兮姐姐，何必拿這事來取笑咱們姐妹幾個？」
「大晚上能做什麼？當然是寬衣解帶服侍長公子呀。」
說完，這幾個小丫鬟全都紅了臉，個個笑着打扮起溫嫵兮來。
作者有話說:
王奶媽：到手的鴨子千萬不能飛了！
溫嫵兮：王奶媽，過分！您是要把我做成北京烤鴨還是南京滷水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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