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嫵兮，你是我的通房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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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一陣吃痛，陸潯玠沒想到溫嫵兮敢這般用力。
就像在對付一個仇人。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
陸潯玠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一圈紅色的牙印。
鬆開桎梏溫嫵兮的雙手，轉而臉色就冷了下來。
如一杯涼透了的烈酒，不再有一絲灼熱的旖旎。
溫嫵兮捂着胸口，她情急之下咬了陸潯玠一口，恢復理智后，又怕得渾身顫抖。
他現在是她的主子！
她怎麼能如此大不敬，以下犯上？！連主子都敢咬？
「你啞巴了？」
陸潯玠蹙緊了眉，溫嫵兮在他面前瑟瑟發抖的樣子令他更加不虞。
他為人一向寬和，但也不是隨意接近的人。
一來他不喜與人過分親近，二來他孤冷的氣質讓人不敢靠近。
不過，陸潯玠並不排斥嫵兮靠近。
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他時常是不自知就被吸引。
他不是一個性格外放的人，直到面對她，他才發現他的神經會如此敏銳。
一開始，其實也沒有想過同她更進一步的親近。
大概是長久的禁慾，不得紓解，讓他失了忍性。
於是，他就順着王奶媽的意思，讓她留在自己身邊伺候。
心中也總有一個聲音反覆喧囂。
她合該就是自己的，她不應抵觸，更不可反抗。
「長公子，您的手背有些紅，奴婢去給您拿葯。」
而這時，溫嫵兮又小又軟的聲音打破這一剎那的寂然。
她一直盯着她失去理智后的傑作，越看越心驚。
她果真是不想要命了罷，怎這般不知輕重！咬得這樣狠！
不過陸潯玠按住溫嫵兮的肩，溫熱的掌心有意無意摩挲着她的肩頭，不讓她離開。
「長公子，奴婢剛剛多有得罪，您且饒過我這一回可好？」
「您玉潔松貞，美名一直在外，奴婢想您定不會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陸潯玠眼神又涼了一瞬，原來她果真不願。
只這麼一想，他本就冷下來的神色變得銳利起來，她為何不願？
陸潯玠想起王奶媽之前所說，她在進府前，是許了人家的......
「嫵兮，你在抗拒什麼？」
這時，陸潯玠的面色已恢復平常。
語氣也還算溫和，根本看不出他其實在極力壓抑心中騰起的一股戾氣。
「長公子，奴婢只想安安分分在您手下幹活，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奴婢乃卑賤之人，萬萬配不上長公子。」
溫嫵兮抖着唇，娓娓道來，目光躲閃着，十分狼狽。
陸潯玠雖不置一詞，但他已明白溫嫵兮話中的意思。
垂下濃密的眼睫又看了一眼溫嫵兮身上所穿的紗裙。
這輕紗所制的裙將她包裹在內，輕盈的臂膀，矚目的雙峰，似有還無，竟使他移不開眼。
而剛剛聞到的玫瑰香已經淡出。
她雖着媚態，這時散發出的的香，又是一朵空谷幽蘭。
和那晚一樣，不但不讓他厭惡，反而勾牽他的心弦。
只可惜強扭的瓜不甜，日子還長，她既抗拒，他又何需強逼。
「將它披上再出去吧。」
最後陸潯玠什麼也沒說，只將放在榻上的大氅披在溫嫵兮瘦弱的肩上。
這大氅是陸潯玠今日穿過的，上面還留有他清雅的氣息。
淡淡的墨香，和他這個人一般，高雅又冷然。
「長公子......」
明顯陸潯玠如此的態度表明他今晚不會再碰她。
可是溫嫵兮分明看出陸潯玠剛剛那忽晃一過的眼神。
那眼神，強勢又濃烈，分明不容她逃離。
「你往後就同展飛一起，在我身邊當差即可。」
陸潯玠將大氅的帶子重新給溫嫵兮系了一遍，確保溫嫵兮裡面的光景不會被別人看見后，才叫她出去。
溫嫵兮就這麼披着陸潯玠的大氅，帶着陸潯玠的氣息，離開了風禾居。
外面的寒風迎面刺來，她伸出一隻手，點點雪花落在指尖，才發覺，初雪竟悄然而至。
攏了攏領口，溫嫵兮將臉埋在大氅里，聞着那股幽幽的墨香，走進漫天的風雪裡。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展飛抬着燒得旺盛的火盆進來，發現陸潯玠竟還未歇息。
「公子，可要安置？」
陸潯玠這會兒正盤坐在榻上，手指上捻着一枚白棋。
「展飛，你看這棋子落在何處恰當。」
展飛的視線落在面前的棋盤上，這盤棋顯然已成死局，根本無力回天。
「公子，這局棋奴看不明白。」
展飛恭敬地站在一側，根本不敢去看陸潯玠的臉。
除了張貴全，就是他待在陸潯玠身邊的時間最久，今晚的陸潯玠，很不尋常。
自他一踏進風禾居，那股冷然之氣比外頭的風雪還冷，令他打了好幾個顫。
陸潯玠一向寡言少趣，但這不代表他沒有情緒。
「這棋，只有下這裡，才有一絲生機。」
陸潯玠是世家貴族中才藝超絕的才子，六藝無一不精通。
展飛注着陸潯玠落子的地方，心裡也不禁讚歎，這盤死局竟然被盤活了。
「棋局易解，可是人呢？」
而後陸潯玠低喃了一句。
展飛將頭埋得低低的，心一驚，但更不敢言。
他沒有想到一向感情寡淡的公子竟然也有悵然所失的時候。
入夜，陸潯玠忽被渴醒，他將將起身，卻發現房內玉屏外亮着一盞小小的燭燈。
而對面牆上正映射出一個嬌小的人影來。
有人睡在玉屏外的小榻上。
陸潯玠這才想起，嫵兮如今已經是他的貼身丫鬟，理應同他睡在一個屋裡。
「大人，您是渴了嗎？」
正思索着，陸潯玠耳邊忽傳來嫵兮那嬌俏的聲音。
定睛一看，才發現溫嫵兮不知何時手裡端着玉簪杯，站在他的床前。
她身上還穿着那件讓人心跳不已的紗裙。
而且，不知是她有意，還是無意，那紗裙帶子松垮，竟將她一側的香肩全露了出來。
「嫵兮，穿好你的衣裳。」
陸潯玠眉眼微皺，他想起今晚之事，她不是不願么？現在這副姿態是欲何？
「公子，你好冷淡。」
「原來你並不喜歡阿嫵。」
眼前的少女聞言便作出一臉難過又嬌氣的模樣，說完就準備轉身離去。
纖細的手腕卻忽被拉住，不讓她離去半分。
陸潯玠漆黑的眼閃過一絲鋒銳，口吻低沉而沙啞，
「誰叫你走的？」
少女那原本黯淡的雙眼一下子明亮起來，她盈盈笑着，像是在故意挑逗，
「公子，夜已深，阿嫵留在這裡能做什麼呢？」
陸潯玠眼眸深了又深，這時，無論用何種法子，他只想獨佔這抹甜笑。
「嫵兮，你是我的通房丫鬟。」
「夜深露重，你說，你要如何做？」
作者有話說:
溫嫵兮：怎麼做？當然是仰卧起坐！
陸潯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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