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生端倪,引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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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生端倪,引懷疑

  溫嫵兮根本沒想過陸潯玠會一臉興師問罪站在自己面前。

  她才巧妙地拒絕隨展飛一起去上面上候着。

  只因站在陸潯玠身邊太過顯眼,即使她帶着面紗,也怕東州曾經打過照面的貴人認出她來。

  「長公子,您怎麼過來了?可有什麼吩咐?」

  溫嫵兮看陸潯玠站在她面前,她哪裡還敢坐着,趕緊起身向陸潯玠福了福身。

  內心不禁嘀咕,不知她哪裡又得罪了他,臉色怎麼有些差。

  「為何不吃些東西?」

  陸潯玠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落到那盤未動的糕點上。

  這是在關心她?溫嫵兮看着陸潯玠一張冷臉,不太相信。

  「回長公子的話,奴婢這會兒還不餓。」

  陸潯玠皺了皺眉,目光隨即又看向張涎所在的位置上,只低頭質問,

  「不是說盯着張涎嗎?他如今人呢?」

  溫嫵兮聽出陸潯玠口中的責備之意,她驚覺,陸潯玠怎這般小題大做!

  她可親眼看着府里的人陪同張涎前去出恭,她才不信陸潯玠不知道情況呢。

  「長公子,張公子喝了些許酒,這會兒怕是在如廁。」

  陸潯玠聞言眉頭又一皺,不過是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怎麼和男子談起此事,這般不忌諱。

  溫嫵兮倒沒有想這麼多,她只是實事求是,誰知這話竟在陸潯玠心裡做了文章。

  而這時,展飛快步跑來,他匆匆的神色讓陸潯玠面上一凜。

  「大人,張涎剛借口方便,不想趁人不備,從西苑翻牆而出。」

  「他定是得了信兒,可要派人捉他?」

  陸潯玠擺了擺袖子,並不贊同,

  「不可,張涎此事關乎陸氏和張氏的名聲,動靜不可鬧得太大。」

  「可有人盯着他?」

  展飛道,「兩個暗衛跟着,說張涎正往南邊的集市跑去。」

  「你且再去安排幾個暗衛,守在集市各個方位,等到集市人散了,再將他拿下。」

  而身在一旁的溫嫵兮聽了兩人的對話后,卻有不同的意見。

  她想起陸潯玠剛剛對她的責備,這不,立功掙表現的機會到了!

  「長公子,張公子此去集市的目的恐怕是岸陽渡口。」

  「南門集市有一條巷子口,穿過楊樹林,可直達岸陽渡口。」

  此話一出,展飛本焦灼的眼放出光來,他頗為驚訝地贊同,

  「嫵兮姑娘此言有理,我怎麼忘了這一茬!」

  說時遲那時快,得到陸潯玠頷首示意,展飛立刻下去安排。

  宴會那邊依舊熱鬧地舉行着,根本沒人注意到亭子這廂的動靜。

  溫嫵兮則笑眯眯地看着展飛離去的背影,心想陸潯玠這下不會再小題大做了吧。

  她這個月的月錢應該也可保住。

  約莫半個時辰后,陸潯玠收到展飛的報信,張涎被抓住,這會兒就關在前院的廂房。

  待宴會散去,風禾居,溫嫵兮正伺候陸潯玠更衣,陸潯玠忽垂頭盯着她的一雙眸子看。

  「嫵兮,這個時候沒有旁的人,你怎還戴着面紗?」

  說完,陸潯玠不顧溫嫵兮反對,直接將手繞到她的耳後,想鬆了綁着面紗的絲帶。

  溫嫵兮見狀,頭一縮,雙手護着頭,不讓陸潯玠的手觸碰到她的後腦勺。

  「躲什麼?」

  陸潯玠臉色難免一沉,她白日里躲他,他當她害羞。

  那現在呢?她在他面前,還這般抗拒做什麼?

  於是,陸潯玠不顧溫嫵兮掙扎,強勢用力地將面紗給扯了下來。

  「長公子!」

  溫嫵兮驚呼,一雙驚顫的眸子似有點點星光溢出,她這是快要哭了。

  只因她的臉上光滑無暇,根本沒有什麼痦子!

  陸潯玠手依舊握着面紗,這個時候,他本應該去審問張涎才對。

  不過,他低頭看着溫嫵兮,兩隻腳根本移不開半步。

  這個時候,他應該好好審問一下面前的人才對。

  「嫵兮,今晚抓住張涎,你功不可沒,可有什麼想要的?」

  但令溫嫵兮沒有想到的是,明明陸潯玠當場揭穿了她的謊言。

  但他不但不罰她,竟還要賞賜她?

  「長公子,奴婢不是有意騙您的。」

  「求您給奴婢一個解釋的機會。」

  屋內的炭火燒得正旺,但溫嫵兮卻陣陣冷汗,半開的窗戶又吹進陣陣冷風,使她的指尖木木的。

  欺瞞主子是大忌。

  作為一個奴婢,在主子面前,就必須和那清水一樣,斷不可有一點自己的小心思。

  「嫵兮,你為何對東州這般熟。」

  陸潯玠卻沒有給溫嫵兮解釋的機會,他又直接拋出第二個驚雷,使溫嫵兮的汗直接打濕了裡衣。

  「嫵兮,回答我。」

  陸潯玠看溫嫵兮一動不動,似乎被他嚇住,語氣便柔和幾分,似在誘她步入他的陷阱。

  但溫嫵兮哪裡敢如實回答?!

  她如實回答不就是自尋死路嗎?!

  於是,溫嫵兮掂量了一下,總之她的文牒寫的很清楚,她目前的籍貫是在徐州。

  徐州離東州不過幾十里,她熟悉此地也算正常。

  「長公子,奴婢小時候隨家人在東州暫居過一段時間,所以對此地還算熟悉。」

  「那你為何以紗覆面?」

  陸潯玠將面紗重新放在溫嫵兮的手上,這塊紗很軟,被陸潯玠揉了兩下,就沒了形狀。

  「長公子,奴婢皮膚蠟黃,形象欠佳,怕丟了您的臉。」

  溫嫵兮說這話時,故意支支吾吾的,似乎真的對自己的容顏感到自卑。

  「胡說。」

  陸潯玠一聽臉色一沉,目光幽幽,盯着她的臉,半晌才道,

  「你是我的丫鬟,起容別人置喙。」

  「更何況......」

  而陸潯玠收了音,沒有繼續說下去。

  只因他盯着溫嫵兮的臉,兩個人又站的這樣近。

  雙方的呼吸纏繞在一起,他竟然又多了不該有的念想。

  至少這個時候不該有的念想。

  「你可有用什麼香?」

  溫嫵兮見陸潯玠第二次問自己這個問題。

  這一次她鼓起勇氣,看向陸潯玠的雙眼回答,

  「並未,奴婢的月錢還買不起昂貴的薰香。」

  陸潯玠似有不信,他忽然湊近溫嫵兮的鬢邊,嗅了嗅。

  溫嫵兮本能想躲開,卻被陸潯玠一把拉住手臂,不肯讓她離開半步。

  隨後,陸潯玠嗓音低醇,惹得溫嫵兮渾身一顫。

  「嫵兮,今晚所說,我信你。」

  「我且再問你一次,你為何不願意跟了我?」

作者有話說:

各位bb們抱歉,我爸這周做了個小手術,只有周六開始恢復雙更哈!

不過小劇場依然有哦!還是女鵝和男主的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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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嫵兮並不想,十分不想如此狼狽的出現在這位公子面前。

但她長這麼大,還從未這般狼狽過。

「公子,我腳崴了,膝蓋也磨破流着血,你能扶一下我嗎?」

大雨冷冰冰地打在溫嫵兮的臉上,此刻,她非常後悔貿然來找這位公子。

但是比起心裡的那股悔,她更擔心自己今天能否順利下山。

那一跤,摔得可是真的慘。

不過,即使溫嫵兮都這副慘樣,但是坐在屋內的陸潯玠卻絲毫沒有反應。

不,可以說,他除了眉眼皺了一瞬,就彷彿一棵樹一般,動也不動。

溫嫵兮沒有見過心腸這般冷硬的人。

她雖然確實唐突,但她也是個嬌娘子啊,而且此刻她這副慘狀,竟然喚不回他的一絲憐憫?!

「公子可是要見死不救?也不知公子飽讀詩書,都讀的是什麼狗屁文章。」

溫嫵兮隨即心裡就有些不爽。

她千里迢迢來找他,又不幸身負重傷,他這個人怎麼可以如此對她?

縱然她和他並未相識,但是他這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令她不喜。

「說來,這也是我的錯。」

溫嫵兮看陸潯玠還沒有動,她只好強忍着劇痛一點一點從地上爬起來。

手撐着門框,然後一瘸一拐走了進來。

此時,外頭電閃雷鳴,狂風亂做,大雨傾盆。

溫嫵兮想離開,也得等雨小后再做打算。

而她這個人做事向來乖張,有我行我素。

她看面前的公子一言不發,目光也未落在她的身上,便自顧自地走了進來,並且隨手脫下外衫,放在火爐邊烤起來。

溫嫵兮心道,既然你視我不見,那我也當你不存在。

陸潯玠完全沒有想到,在他還在細想該如何處置這名莫名其妙的女郎時,卻發現這名女郎竟當着他的面脫起衣裳!

真是不知羞恥!

陸潯玠下意識地收緊十指,心裡也掀起一陣狂風巨浪。

他這個人一向不喜與人親人,更何況是一個陌生的女郎!

但是此刻,陸潯玠也發現,那女郎對他的態度忽然也冷淡下來。

不像前一次和剛剛,那女郎側着身子坐着,看也不看他一眼,好像完全不當他的存在。

本來就該如此。

他們並不認識,縱然相識,也要保持距離。

陸潯玠心裡卻又盪着一圈漣漪,他應該泰然處之的,不對嗎?

可是為何,這名女郎冷漠的樣子,卻讓他有些不虞?

陸潯玠不知為何會騰出這般的情緒。

可是因為她在自己面前衣冠不整?

但是,陸潯玠只看了一眼眼前玲瓏有致的女郎,卻沒有立刻移開眼。

只感覺呼吸一瞬間重了起來,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呼之欲出。

外面的大雨滂沱,惹得林子間紛紛擾擾。

屋內靜謐無人話,直到溫嫵兮嬌俏的聲音落下。

如一顆落在湖面的石子,讓陸潯玠的眼裡激起浪花,顯得有些狼狽,

「公子,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那你為何要一直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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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分外勾人,瘋批權臣囚愛奪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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