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可知欺瞞我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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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你可知欺瞞我的後果?

  時間彷彿在這一剎那靜止。

  亦或是溫嫵兮的呼吸在這一刻停滯。

  她心裡明清,陸潯玠是在很認真的問她,她為何不願意成為他的通房。

  「長公子,奴婢卑賤,配不上您。」

  話畢,溫嫵兮只覺手臂一緊,陸潯玠握得用力,令她微微吃痛。

  「那我若執意要你呢?」

  「嫵兮,你究竟有何顧慮?」

  陸潯玠不依不饒,他垂眸描繪着溫嫵兮的纖長的羽睫以及的嬌嫩的朱唇。

  只覺喉結猛然滾動,一股業火隨即在他的血液中流動,令他口乾舌燥,渾身沸騰起來。

  也不知這張飽滿小巧的嘴,嘗起來是不是同她這個人一般,清甜可口。

  而後,陸潯玠震驚於這荒誕的想法,但他此時彷彿魔怔一般。

  頭漸漸往下偏移,直到離溫嫵兮只有半毫釐的距離時,溫嫵兮大力地推開了他。

  「長公子!請您自重!」

  溫嫵兮的話使陸潯玠露出一個笑來,這笑可怖,溫嫵兮根本不敢看第二眼。

  「嫵兮,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陸潯玠冷然地笑着,彷彿是聽了天大的笑話。

  他不明白,外頭對他青睞有加的女郎多不勝數。

  怎麼偏偏眼前的女子,心若磐石,當他的通房,好像是奇恥大辱一般,竟對他避如蛇蠍。

  「長公子,奴婢不敢忘自己的身份。」

  「正是奴婢日日記着自己的身份,才不敢對長公有任何妄想。」

  「求長公子憐憫,放了奴婢吧。」

  溫嫵兮說得動容,企圖喚醒陸潯玠心裡的憐憫。

  而在陸潯玠耳里,卻又是另一番意思。

  「嫵兮,你可是怕我娶妻后,厭棄你?」

  「你連我都信不過?」

  陸潯玠的話卻像是一口鳴鐘,讓溫嫵兮的內心警鐘大鳴。

  她一下子想起,當她還是溫家小姐時,陸潯玠曾對她說過的話。

  他說,要納她為妾。

  縱然那時,她認為他們情投意合,但他也只是想納她為妾。

  舊事浮現,一瞬間,溫嫵兮一顆本柔軟的心,愈發硬了起來。

  「長公子,嫵兮信您,但嫵兮不求富貴,只想安安分分在您身邊做事。」

  溫嫵兮說的決絕,信誓旦旦。

  只是她這樣子,令陸潯玠心裡的火卻燒得更旺。

  往往都只有他拒絕別人,還沒有哪個敢當着他的面明目張胆拒絕他。

  他陸氏的大門別人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她倒好,竟然次次毫不留情地拒絕。

  胸口一陣隱痛,陸潯玠呼出一口濁氣,只覺這股怒氣異常熟悉。

  但他一片空白的腦海,不曾記得何時何事,能讓自己這般動怒。

  不過有一事,他倒是想起來,嫵兮在外頭曾議過親。

  當初王奶媽向他提起時,他還不以為意,只當那是前塵往事,不值一提。

  但現在想起來,他才發現,眼前的女子這般決絕,可是和她外頭那個沒有成親的男人有關?

  「嫵兮,你這般抗拒我,可是在外頭有相好的?」

  陸潯玠啞着嗓音,他要嫵兮親口給他一個答案。

  「沒有,長公子,奴婢沒有相好的。」

  溫嫵兮見陸潯玠鐵青着臉,她的相好只有他一個,但她哪裡敢說。

  於是默默把他在心裡劃掉,那就等於沒有相好。

  「是嗎?」

  陸潯玠卻不信,他還想再問,這時展飛的聲音在緊閉的大門外響起。

  「公子,張涎全招了,您可要過去看看?」

  「他也是個軟骨頭,還未用刑,就嚇得尿了褲子。」

  陸潯玠這才記起今晚還有正事要做,可他沒有馬上鬆開握在溫嫵兮手臂上的手。

  不僅沒有鬆開,他還用力一拉,溫嫵兮的鼻尖一下子碰到他堅硬的胸膛上。

  然後陸潯玠也不顧溫嫵兮掙扎,雙手環在溫嫵兮的腰間,在她耳邊低吟,

  「嫵兮,今晚你所說的,我當你沒有騙我。」

  「只不過,我一旦發現你有所欺瞞,到那時,你可別怪我。」

  說完,陸潯玠才鬆開手,又涼涼地看了她一眼。

  那記眼神,讓溫嫵兮又怕,又慌。

  待陸潯玠完全離開風禾居,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溫嫵兮才身子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她剛剛不是沒有聽出陸潯玠威脅的意味。

  心跳得飛快,按着自己的胸口,只感覺前方的路一片茫然。

  她如今能拿什麼和陸潯玠抗衡?

  一整夜,溫嫵兮睡得十分不踏實,她一直做着噩夢。

  又因陸潯玠徹夜未歸,溫嫵兮第二天早上睡了一個回籠覺才起來。

  頂着兩個黑眼圈,溫嫵兮念着昨晚的事,她心事重重,又飢腸轆轆,便去膳房尋些點心吃。

  才進膳房所在的院子,溫嫵兮就看見冬杏興奮地朝自己招手。

  「嫵兮姐姐,我昨晚等了你好久你都沒來。」

  冬杏一臉的開心,她穿着厚厚的新襖子,在溫嫵兮面前轉了一圈,問她好不好看。

  「好看,可是出去買東西了?」

  溫嫵兮看出來這不是府上統一發放的衣服,她笑着指了指冬杏的腦袋,

  「亂花錢,說說看,這新衣裳花了你不少月錢吧。」

  冬杏滿不在乎地搖頭笑道,

  「掙錢不就是給自己花的嘛!」

  「嫵兮姐姐,我也給你買禮物了。」

  說完,冬杏就把一個木鐲子放到溫嫵兮的手上。

  這鐲子樣式簡單,上面雕刻着芍藥樣式的花紋。

  「趕緊戴上看看。」

  「嫵兮姐姐,你是我在府上最喜歡的姐姐,我的心意你可要收下。」

  木鐲子並不貴,但冬杏只是三等丫鬟,她的月錢不高,最重要的是溫嫵兮知道冬杏是真心對她好。

  所以,溫嫵兮笑着戴上鐲子,直說好看。

  而陸潯玠這邊,他為父親料理了張涎,卻被告知,張氏一轉風向,有意拉攏陸氏。

  張氏雖不比陸氏,卻也是底蘊深厚的世家,如兩家聯姻,可保兩家繁榮華貴,將權勢緊緊握在手中。

  「張涎是張氏送給來的棋子,既然張家有意求和,柏邑,為了陸氏一族,你必須答應。」

  陸潯玠在書房看着父親給他的快信,面上沒有多少表情。

  他那功成名就,手握大權的父親,果真背着他,為他定下一門親事。

  作為陸氏未來的家主,他要娶的妻子,不是為自己,而是僅為了陸氏。

  若說從前,陸潯玠對娶誰這種事,不甚在意。

  只因對他來說,娶誰都是一樣,全然不過家族聯姻。

  但現在,他心中卻有了顧慮。

  只因他想起嫵兮,倘若她知道他即將娶妻,她是否會更加抗拒自己?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一則短而精的小劇場,依然是前傳哦

女鵝和男主第一次約會:

人煙稀少的茶樓二樓,最左側的包房裡。

陸潯玠冷這一張臉,心裡有些悔意。

他不知那天自己怎麼就答應同她的約會。

但是,當看到她那雙秋水明眸露出的那點期盼,他卻不忍令她雙眸失色,失望而歸。

於是,他便答應她荒唐的要求。

只可惜,陸潯玠坐在茶館一炷香后,卻只等來溫嫵兮的侍女,雪杉。

雪杉遞給陸潯玠一身新作的衣裳,然後十分抱歉地說,

「這位公子,我家小姐今日有要事,恐不能來相約。」

「這身衣服可是小姐親自給你選的好料子,小姐說這是給你的賠禮。」

雪杉說完就留下衣服離去,陸潯玠卻一時間坐在椅上冷笑,十分無語。

這個叫溫嫵兮的鹽商之女,竟是這樣出爾反爾的性子?

也罷,他見識到她的魯莽,往後避開她就是。

他也不必在此女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今日來赴約,本就是不對的。

陸潯玠便起身踱步下樓,打算回昭隱寺繼續看書。

在熱鬧的街頭。陸潯玠目不斜視,對這些叫賣聲和各色的行人不感興趣。

只是他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他的耳里。

「謝游,今日你不請本小姐吃東洲最貴的館子,我以後再也不理你啦!」

陸潯玠目光冷厲如劍,只見前面一個鋪子前。

打扮可人的溫嫵兮正和一個英俊飄逸的男子打趣說話。

溫嫵兮顯然和這個叫謝游的人十分相熟。

只瞧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拉着此人的衣袖,叫此人帶她去下館子。

陸潯玠冷冷地看着這一幕,正打算離開。

而就在這時,溫嫵兮拉着謝游的袖子朝他的方向走來。

兩人就這麼不期而遇。

「哎?你怎麼在這裡?」

陸潯玠冰冷的目光看向溫嫵兮還拉着謝游袖子的手,面上沒有任何錶情。

彷彿不認識溫嫵兮一般,眼神一收,便打算離開。

「站住!謝游,把他給我抓住。」

不過令陸潯玠沒有想到的是,溫嫵兮竟忽然叫這個眼煩的男子攔去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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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分外勾人,瘋批權臣囚愛奪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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