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火鍋大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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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福氏酒樓火鍋開業的那日，十二月初九，是好日子。
辰時，綠沅按照沈蕪的吩咐，帶着長安出府來到慶安街。
沈蕪不能親自前去，始終不放心，而福滿旺見過綠沅，綠沅的意思就代表她的意思，而長安看起來就一副不好惹的樣子，也好用來震懾福滿旺，免得他耍小心思。
起初，綠沅剛見到長安的時候還有些害怕和不信任，畢竟長安頂着一張黑皮膚，臉上就沒幾個表情，不笑的時候往那一站渾身上下寒氣逼人，尤其不喜歡其他人靠近他。
但是在聽沈蕪說起長安奪盤子的壯舉，以及她卧床養病那幾天，長安無微不至的照顧之後，好話那是一句跟着一句，把長安誇得那是天花入墜。
如今綠沅不僅不害怕長安，還是對方的小迷妹，十分崇拜他，對於同長安一同外出，那是舉雙手雙腳贊成。
慶安街熙熙攘攘，綠沅在前面走着，長安隔着兩步的距離跟在其後面。
百姓甲拉住百姓丁詢問。
「這位老哥，打擾一下，小弟從洛州而來，今日才到盛京，這盛京城內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嗎？為何大家都面帶急色往東邊趕去？」
「我一看你就是從其它地方來的，老弟有所不知，三日前盛京幾十年的老字號福氏酒樓三日前說要推出叫什麼『火鍋』的新穎菜品，一次可以吃上十幾種菜，一半是辣，一半不辣……說得神乎其跡的，今日就是可以吃到『火鍋』的日子，大伙兒心裡惦記着能不着急嗎。」
「哎呀，不跟你說了，再晚我就吃不上了！」
綠沅一路走來，聽到城內百姓們紛紛在討論福氏酒樓『火鍋』一事，內心的喜悅全都寫在臉上，沒想到『火鍋』居然這麼受歡迎，要是小姐知道，一定會非常非常高興！
而長安本就在沈蕪特意讓他們在今日出府的時候就有了懷疑，如今綠沅的表現則是證實了這一點兒，『火鍋』和沈蕪有關係，再大膽一點兒，說不定就是沈蕪發明了這個叫『火鍋』的東西。
福氏酒樓店鋪外，百姓們紛至沓來，絡繹不絕，一眼望去，酒樓里也坐滿了人，兩名店小二正在迎客，臉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綠沅姑娘，您快裡面請。」
一店小二眼尖看到綠沅，一路小跑着到面前招呼兩人。
店小二一路領着綠沅和長安來到二樓一間包廂，極有眼色地沒有問東問西。
「綠沅姑娘，我們掌柜特意為蘇小姐留了一雅間，二位稍等片刻，待會兒會有人送來火鍋供二位品嘗，二位湯底是想吃辣的？不辣的？養生的？還是三種都想吃？」
「辣的，不辣的，養生的都要。」
綠沅負責品嘗火鍋，長安負責觀察酒樓生意情形，兩人分工明確，這是來時長安同綠沅商量好的。
很快，小廝將冒着熱氣的鍋子和兩個食盒端上來，留下一句「二位慢用」就退下了。
方方正正的桌子上，熱騰騰的半圓形鍋子完美貼合在方形的鐵盒裡面，鐵盒四個角餘下的空隙里是黑黑的不明粉狀混水物質，不停發出滋滋聲。
鍋子內部用三塊打削好的鐵片間隔，兩格紅彤彤的湯底，一格乳白乳白的湯底各佔一格，三種不同的香氣鑽入鼻腔。
兩個食盒，葷菜一盒，素菜半盒，麵條半盒。
綠沅狠狠吞咽口水。
乖乖，這可太香了！
「咦？這鍋子怎麼還在繼續冒泡咕嚕啊？」
綠沅發出疑惑。
同樣在觀察火鍋的長安聽到這句話，腦海中自動浮現三個字，波瀾不驚開口。
「是坎離砂。」
坎離砂遇水發熱，除了鐵匠外，盛京城內知曉這個原理的人屈指可數。
「長安，你可真是見多識廣。」
原本不打算吃的長安也被這香氣給誘惑到了，也坐下仔細品嘗起來。
他吃的是乳白養生湯底，由雞湯熬制而成，生嫩的肉片在鍋里漸漸煮成變成紅色，一筷子夾起入口，一個字，鮮！
長安淺嘗輒止，他沒有忘記今日的目的，站在二樓欄杆處往下觀察，第一感覺是煙火氣十足。
大堂內，震驚的聲音此起彼伏。
「嘶！這辣味真帶勁，吃得我熱汗直流。」
「天老爺啊，這咋能什麼東西都能在『火鍋』里煮呢！俺這輩子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爹，我要吃肉片！我要吃辣的肉片！」
「香！真香！不行，我要問問這『火鍋』出自哪位大師之手，把人挖到府里酒樓。」
……
湯底也是要銀子的，所以店裡的百姓基本上點只點一個味道的湯底，也就是辣味湯底的火鍋，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則選擇養生湯底的火鍋。
富家子弟/小姐則選了二樓的雅間，安靜享受美食。
百姓們吃得熱火朝天，汗水直冒，時不時發出幾聲驚嘆。
店小二忙得連休息的時間也沒有，每個人臉上都是帶着笑意忙碌着，半點不情願也看不到。
酒樓里坐滿了客人，酒樓外還有許多客人在等着，店小二們貼心地時不時為鋪子前的每位客人送來一杯熱水。
熱水下肚，暖意流通全身，一些等得不耐煩的客人也打消離開的念頭。
前面的客人剛吃完，後面的客人立馬坐下。
福掌柜福滿旺笑到見牙不見眼，這蘇小姐可真是他的財神爺啊！
此時，正在被何文秀嚴厲指導的沈蕪猛地打了一個噴嚏，莫名其妙揉了揉鼻子。
……
午時。
沈蕪躺在床榻上動也不想動，見綠沅和長安回來，簡單收拾了一下。
綠沅和長安回到飛蕪院，先是綠沅一臉興奮說着火鍋真是太好吃了，然後是長安將火鍋今日開業的具體情況轉述給沈蕪。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沈蕪僅從文字就能想象出當時熱鬧至極的場景。
這才第一天，火鍋大賣在她的意料之中，還要看接下來幾天如何。
於是接下來兩天，綠沅和長安都會出府打聽福氏酒樓火鍋受歡迎程度如何，笑着出府，笑着回府，當然了，不包括長安。
時間回到現在。
火鍋在盛京城內聲名鵲起，盛京的百姓權貴們爭相着品嘗火鍋，以吃到火鍋為榮。
平民百姓會直接在酒樓吃，而達官權貴則是讓福氏酒樓的跑腿小廝將火鍋送到府內，這些達官權貴自然也包括了沈蘭蘭。
就在火鍋大賣第五天，沈蘭蘭的貼身丫鬟秀竹來到飛蕪院，請沈蕪到正院走一趟。
「大小姐，二小姐請您到正院同夫人一起品嘗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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