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旗幟碎片
11.16
兩次失敗了，運動無力讓林余腦中多一段籃球的知識。
林余戳了戳禾苗娃娃的右臉頰，周野拉住她的手，勸說道：「時間來不及了，你別去了。」
即使按時到達，林余還是無法說出正確答案。一次又一次失敗，這太殘忍了。
「可是，我想試試。」林余甩開他的手，意志堅定地說。
周野一直在出發點等她，她不想讓他失望。還沒到最後一刻，她不會放棄。
周野沒辦法，隨她去了，叮囑道:「不舒服，一定要停下來。」
「真啰嗦。」林余跑遠了，偷偷抱怨道。
林余到達茶館，手錶顯示還剩五分鐘。
茶館主人劉婆婆說:「小朋友，厲害哦，下次來茶館，我請你喝茶。」
「謝謝婆婆。」林余又有機會，心情不錯，「不過，我最愛花錢了，你可不要攔着我。」
成健意外林余的堅持，問道：「誰是NBA歷史上獲得總冠軍次數最多的球員？」
「邁克爾.喬丹？」林余只聽說過這個名字，拜託一定要是正確答案。
成健無情地搖頭，說:「林余，很遺憾，你的任務失敗了。」
貓咪旗幟被剪碎，變成一塊又一塊破布。
「貓咪，對不起，救不了你了。」林余戲精上身，對一塊碎布說話。
成健奚落道:「是啊，貓咪，下次不要遇到林余了。她可不是一位聰明的主人。」
林余怒氣上涌，騰地站起身。
「婆婆，拜拜，下次我來喝茶。」怒氣消失了，林余禮貌地告別。
回去這一路，她提不起精神，時不時嘆一口氣。
鄭婉兒心裡不是滋味，C點和E點是節目組挖好的陷阱。
節目組就等着嘉賓跳呢，江玄青順利跨過陷阱，林余失敗了。
林余回到院子，殘酷地對夥伴們宣布:「對不起，我失敗了。」
「小余，不要自責。」江玄青安慰道，「你已經很棒了。」
周野看破本質，說:「這不是你的錯，別隨便道歉。」
節目組事先預料到兩位男生會去最遠的任務點，於是把籃球問答丟在C點。
無論哪位女嘉賓去C點，都註定會失敗。
說起來，一開始分配任務點，就出錯了。
「周導，你這麼說，就太偏心了。」吳嫣然把玩手上的貓咪旗幟，「不是林余的錯，那是誰的錯？我們其他四個人都成功了。」
「上午魚沒有釣到，下午呢，又任務失敗。林余，你是節目組派來的卧底吧。」吳嫣然說話不留情面。
林余心中有愧，沒有跟她計較。
周野看不下去，質問道:「林余來來回回跑了三趟，吳小姐，你呢？」
吳嫣然不屑地回應:「我一次就成功了。」考題是化妝品，對她來說，太簡單了。
「吳小姐這麼聰明，去C點肯定也行嘍。」
「當然。」吳嫣然自信地說。
「林余，說說你遇到的籃球考題，吳小姐想試試。」
「什麼？」李大米驚呼道，「籃球？我沒有聽錯吧。」
李大米運氣不錯，考題是營養學，她挑戰了兩次。
林余的考題是籃球，她對節目組的畏懼又上了一層樓。
「別說了，我下次會努力。」氣氛緊張，林余開口降溫。
她不想順着周野的話，讓吳嫣然下不了台。畢竟，得罪人對周野沒有好處。
林余把錯攬上身，周野心生惱怒：「沒有下次，節目組下一回再利用你的弱點。這麼一來，你還會失敗。」
「我有那麼笨嗎？」林余抓皺了口袋中的碎布。
「也許吧，有些事情不開口問，你就永遠不知道。」周野的目光中有認真，有遲疑。
林余不問他，籃球知識會一直是她的弱點。
林余沖周野明媚一笑。
周野被笑容晃花了眼，發起呆。林余有多久沒對他笑了？
林余卻略過他，對江玄青說：「江大哥，你可以教我籃球相關的知識嗎？」
江玄青意外地看了周野一眼，實話回答：「我知道的不多。」
如果他沒有猜錯，周野是想親自教林余，他不想幹沒眼色的事。
「那也比我好啊。」林余堅持道，「江大哥，拜託你了。」
江玄青沒辦法，講解了起來。
「在三分線內投籃得兩分……」
周野耳不聽，心不煩，邁步離開兩人。林餘明明清楚他的想法，卻不順着他的意。
江玄青會打籃球嗎？他那麼一點點的知識，真的有幫助嗎？
他惡趣味地想象，明天節目組再給林余出一道籃球考題，林余答錯了，來找他求助。
他會對林余說，你的好大哥呢？
好可悲的自己。一直被推開，卻還是忍不住靠近。
步子越來越快，周野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內。林余有點心不在焉。
她和周野最好不要有過多的接觸。
她是一灘爛泥，她不要周野，和她擺在一處。她不想別人罵林余，還會加一句，她跟周野關係不錯，周野也不是好人。
她不要周野受一點點謾罵，一點點波及。
周野，對不起，離我遠點吧。不要，不要再對我好了。不然，我怕我會控制不住，拋掉全部的理智。
回院子后，林余擔任指導老師，江玄青動手準備晚飯。
「江大哥，你沒做過飯嗎？」林余問。她打算在鏡頭下，點出江玄青的新手身份。
江玄青在再加工土豆條，說:「我以前給女朋友，做過一頓飯。」
女朋友的事可不興在節目中說，林余匆忙下了結論:「江大哥原來還是個新手。」
「女朋友嫌棄我的手藝，離開我了。」江玄青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還對我說，江玄青，我是倒了八輩子霉才遇見你。」
不對，白依依分明說，江玄青，我愛不起你了。
林余硬着頭皮回話：「等你做出一桌美味的飯菜，她就會回來了。」
「真的嗎？」江玄青不以為意地笑了，「有沒有更快的方法？比如……」
林余擺出認真傾聽的姿勢。
「直接愛上另一個人。」江玄青盯着林余的眼睛，「會不會更容易些？」
閉目養神的某人緊緊抓住藤椅把手，心跳失了正常頻率。
心亂的人是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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