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跳繩
57.78
節目拍攝第三天。天光還未亮，院子里響起一陣雞鳴，喔喔喔……
林余睡眠淺，被公雞叫聲吵醒，她捂住耳朵，雞叫聲灌耳。
她踢開被子，迷糊地打開門。
院子里有兩位工作人員，在奮力揮動繩索。
「嗨，早上好。」鄭婉兒活力滿滿，和林余打招呼，「今天感覺怎麼樣？」
林余手指天空，天上還有星星，說:「天還是黑的，說晚上好比較合適。」
鄭婉兒語氣帶有誘惑:「林余，來都來了，不如做一下早餐任務吧？」
林余不工作的時間，大多睡到下午，這是第一次天還沒亮就起床。
她眼神哀怨，一幅懵懂的表情:「我就問一句，哪裡來的公雞？」
昨天還沒有雞叫聲，今天就冒出來了，要說節目組不是故意的，她還真不信。
鄭婉兒噗嗤一笑，舉手發誓:「這都是姜導演的主意。」
「他說廣播太不自然了，吩咐我去買一隻公雞。」
「以後，我都要受折磨嗎？」
鄭婉兒慌張搖頭，說:「當然不是，今天是意外。公雞叫太早了，工作人員超級困，明天它就會離開工作崗位。」
「早餐任務是什麼？」林余放棄掙扎，決定吃完早餐，去睡個回籠覺。
林余問姜飛，姜飛大概虧心事干多了，打了個噴嚏。
「今天是集體任務。」姜飛裹着小毯子，「你需要先叫嘉賓起床。」
林余想打人，沒有好氣地問:「你買的公雞，不管用了嗎？」
「更正一下，不是我買的，是我叫人買的。」姜飛撓了撓後腦勺，「只對你管用，其他人還睡着呢。」
林余提出要求:「我需要大喇叭。」
姜飛不用再當惡人，愉快地答應了。
林余用上大喇叭，呼叫成員起床:「起床了，起床了，再不起床，姜飛就倒了。」
「起床了，起床了，再不起床，天就要亮了。」
……
周野第一位出屋，聲音帶困:「你幹上了節目組的活？」
林余絕望地答:「一份工資，兩份活，我太不容易了。」
嘉賓慢慢到齊了，只是都沒什麼精神。
「看來大家都困啊，我們來做做運動，醒醒神。」姜飛發布任務，「集體跳繩十五個，限時四十五分鐘。」
「任務失敗了呢？」林余對早餐沒有期待，「我們會餓肚子嗎？」
姜飛許下承諾:「節目組會提供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
「繩子會不會打到人？」吳嫣然害怕地縮在李大米身後，「大米姐，我有點怕。」
李大米鎮定地說：「我小時候玩過跳繩，我第一個去吧，你學學我的動作。」
「我第一個進，我也會。」林余擔心李大米吃不消運動強度，搶走第一個位置。
五人定下順序。李大米第二，吳嫣然排最後。
總有人出狀況，不是周野，就是江玄青。
任務失敗，姜飛心情卻佳。
他吹了一聲口哨，為林余遞上三明治，和牛奶。
林余泄憤似的，三兩口就把三明治吃了，牛奶卻一口沒喝。
吳嫣然大驚地指出：「林余，你不喝牛奶嗎？這太浪費了，節目組肯定不會允許。」
「對吧，姜導演？」吳嫣然鬼機靈，拉姜飛主持公道。
姜飛早表明浪費可恥，自然不會打自己臉，他說:「請記住，我們的節目叫《粒粒皆辛苦》。」
「我不喝牛奶，你們有誰想多喝一杯？」林余端起牛奶杯，問道。
江玄青正想開口索要，給林余解圍。
只見，周野走過去，從林余手上拿過牛奶，一口喝光了。
「她乳糖不耐受，下次不要給牛奶了。」
姜飛忙開口道歉：「怪我，工作不到位。」
姜飛是通過網路，了解嘉賓們的飲食禁忌，難免會有疏忽的地方。
林余網上沒有太多有效信息，但姜飛自認為對她熟悉，沒有提前詢問經紀人花姐。
姜飛將目光投向林余，又轉向周野。這兩人的關係，他是看不懂了。
吳嫣然狐疑地問：「周導，你怎麼會知道？」莫非兩人真有關係，她看過網路上林余倒貼的帖子，不相信周野會維護林余。
林余心臟一緊，周野不可以說出實情。她插話解釋：「昨晚我們聊天，無意中說到了這事。江大哥也清楚。」
工作人員都知道她昨晚的去處，不會懷疑她話的真假。
只有江玄青了，他會幫自己嗎？林余將乞求的目光投向江玄青。
江玄青開口圓謊：「我還知道，小余不喜歡吃蒜呢。」
這番話高明，表明了解林余飲食禁忌的人，不止周野一個。
「小余，你居然沒有對我說過。」李大米裝作不開心的樣子，「你是不是偏心？你是不是沒有把我當朋友？」
林余攤開雙手：「我是不想多佔用你的睡眠時間。」
「畢竟，你每天除了睡，還是睡啊。」
昨天錄節目間隙，李大米趴在桌上，一秒就入睡了。林余還聽到呼嚕聲。
李大米不好意思地摸頭，說:「錄節目太累了嘛。」
姜飛如幽靈般，吐出一句抱怨：「三個人聊天，這麼棒的畫面，你們居然不讓工作人員拍。」
「你們有沒有把節目放在心上？」姜飛心中早有不滿，藉機表現出來。
他這個導演被放在哪裡？節目組需要有趣的畫面。
林余疏解姜飛的怒氣，說：「我們有把節目放在心口，放鬆地聊天。」
「林余，你一個女生，躲避鏡頭，和男生私下聊天，這麼做對嗎？」吳嫣然優雅地喝了一口牛奶，「我不會幹這種事。」
氣氛為之一靜，工作人員們屏住呼吸。
「節目噓頭有了，林余幹得漂亮。」姜飛忍不住鼓掌，他可以把這一段放進預告片。
「你笑得有點不值錢。」林余無奈地看着姜飛，「我名聲差，無所謂，但他們允許你這麼做嗎？」
姜飛滿懷期待看向另外兩人，江玄青和周野對他搖頭。
搞事計劃失敗，姜飛鬱悶地蹲下身，畫圈圈。
「多大點事兒。」李大米說，「小余，下次談話讓節目組去拍，不就好了。」
「節目組開心，觀眾的誤會也解除了。」
江玄青投下反對票，說：「不可以，我不想多一個人知道，小余的飲食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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