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田嬤嬤吃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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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我打擾二位小姐的興緻？好歹我也是宮中老人，也伺候了不少同秦小姐一般大的皇子公主，她們的心思我也最知。你瞧你毛手毛腳的什麼都忘，不如就讓我留下來伺候二位小姐吧。」
說這話時，田嬤嬤扭着肥胖的身軀，想要將礙事兒的紫蘇擠開衝進房內。
紫蘇連忙用身子抵擋，可二人在體格子上有着巨大的懸殊，因此讓紫蘇十分吃力。
夏春見狀也趕緊跑上去幫忙，小嘴也在不聽的輸出斥責着田嬤嬤的行為。
「真是好大的膽子，我家小姐和秦小姐在敘舊，未經二位小姐的允許，哪由得你來打擾？」
田嬤嬤雙眉一挑，滿臉橫氣。
「你是哪來的奴婢？知不知道我是誰？竟還敢冒出頭來阻攔我的事兒！是嫌自個身上的皮痒痒了是吧？」
屋內的李晚晴聽到田嬤嬤訓斥自己的婢女，氣不打一出來。
直接站起身來想要去理論，卻被秦蓁蓁伸手一把攔住。
「你且在這坐着，我去。」
秦蓁蓁將李晚晴安撫下來，起身朝爭執的三人走了過去。
「田嬤嬤來了？」
她啞着聲音，面帶笑容的看着田嬤嬤。
見她走了出來，田嬤嬤連忙站直身子，低頭行禮。
「秦小姐，老奴是來給您和李小姐送酥餅的。」
秦蓁蓁輕淡的掃了眼紫蘇手上端着的酥餅，臉上的笑意加深。
「張公公當時將嬤嬤們帶來時便說你們是宮中最有眼力見且能幹的，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田嬤嬤喜不自勝，臉上滿滿的露出得意之色。
「那是自然，不然也不會叫我們幾個前來伺候秦小姐。」
「我與晚晴是兒時好友，聽聞我來到京都后便過來與我敘舊。這份酥餅，我且謝過嬤嬤的心意了，若有旁的事情定會再喚嬤嬤。」
秦蓁蓁直接下了逐客令。
本想轉身離開時，卻不料田嬤嬤又急促的開了口。
「秦小姐。」
秦蓁蓁頓住身子，扭頭又看向田嬤嬤。
「這兩個丫頭經驗太少，笨手笨腳的。不如老奴照顧的周到。不如讓老奴留下來伺候二位小姐吧。老奴在身旁也得心應手。」
「不必了。」秦蓁蓁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了田嬤嬤的提議。「紫蘇和夏春是我和晚晴的貼身婢女，與我們一同長大。我們也被她們伺候慣了，若是換了旁人反倒還不適應。」
「秦小姐……」
「田嬤嬤。」
田嬤嬤要說出口的話被秦蓁蓁一下子打斷。
她深呼口氣，原本壓抑忍耐的好脾氣一掃而空，眼眸中暗含薄怒，語氣也變得清冷起來。
「田嬤嬤，你貴為宮中老人，莫非忘了規矩？陛下賜我靜寧園，又讓你們來到我府上是為了讓我靜心養病。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規矩，若因此我的病情更加重了，不知你們該如何回復陛下呢？」
田嬤嬤被嚇得臉色蒼白，全身一哆嗦，雙腿一軟，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
「是，秦小姐說的是，是老奴僭越了，懇請秦小姐網開一面。」
「罷了，此次只是警告，望田嬤嬤莫要再犯了。」
「是，老奴謹記。」
田嬤嬤離開后，李晚晴走了過來。
「蓁蓁，你怎麼不趁着剛剛的勢頭將她好好懲罰一下？你這樣輕輕放過，她絕不會記在心裡，很快又會在犯的。」她嘟着嘴，語氣中儘是對秦蓁蓁做法的不滿。
「晚晴，現在還不是時候。」秦蓁蓁牽起李婉晴的手，又朝着金絲楠木圓桌走去，坐了下來。
「待時機到了，她們會一個個的從我這裡離開。」
「可現在她們也太囂張了吧！尤其是剛剛那個田嬤嬤，好歹你也是秦將軍之女，一點也不將你放在眼裡，竟想要私自闖進屋來。若是再等下去，日後還可得了？」
「晚晴，飛得越高摔得越慘。讓她囂張去吧，反正也囂張不了太多時間。」秦蓁蓁朝李晚晴投去一抹安心的笑容。
見她如此，李晚晴啞口無言。
她看着面前這張熟悉的臉有一瞬間的恍惚，幾年未見，秦蓁蓁好像變了很多。
「蓁蓁，你變了。竟能冷靜地思考問題了。」
秦蓁蓁心口泛起酸澀，眼眸微微垂下，眉眼上凝起一股哀愁。
「在來上京前，我爹一直叮囑我要藏匿鋒芒，做上京內所推崇的大家閨秀。所以我這一路上便一直裝病裝柔弱，為的就是讓這群豺狼虎豹放鬆警惕，不給我爹製造麻煩。」
畢竟現在燕南還有着更大的麻煩要處理，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
這兩句話秦蓁蓁只是在心裡想，並未說出口。
「晚晴，你能明白我的艱難嗎？不是我不想動手，而是如今的我只能謹小慎微，蓄勢待發。」
李晚晴看着她這副模樣，臉上也是愁容難展。
她在上京生活了那麼多年，見多了這群人醜惡的嘴臉，怎能不明白秦蓁蓁這番話？
秦將軍功高蓋主，手握秦家軍，即便是在遙遠的燕南，也被上京城內的人死死盯着舉動。如今秦蓁蓁雖以婚約進京，但若她不裝病裝弱，這群人恐怕更是會拿她下手威脅秦家。
「蓁蓁，我明白的。」
冰涼的小手上傳來些許溫度，是李晚晴在傳遞給她堅定不移，又源源不斷的信念。
「我也說過，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的。無論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的，絕對會給你辦到。」李婉晴神色認真，眸中也透着堅定。
「我自然是信你的。」
秦蓁蓁也回握住她的手，姐妹二人彼此相視笑了起來。
為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秦蓁蓁迅速的將話轉移到了別處。
「晚晴，你來到上京城后有沒有想念燕南的甜胚子桂花奶茶？」
聽到甜胚子桂花奶茶，李晚晴的雙眼瞬間變亮。
「自然是極想的！我在上京城找了許久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店，但做出來的味道卻不如燕南的好喝。」
「正巧，紫蘇會做，不如讓她為我們露一手？」
聽到秦蓁蓁點自己的名字，紫蘇立馬站了出來。
「好，奴婢這就為二位小姐做甜胚子桂花奶茶，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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