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與太后一起用早茶
5.73
秦蓁蓁抬頭望向不遠處修剪整齊的綠植，輕輕的嘆了口氣。
來到這裡后，不僅想的多了，心也跟着好累。
「紫蘇，中午我想吃麻辣魚頭。」她要好好的補一下腦袋。
紫蘇連連點頭，「好，奴婢這就去買菜和魚，今個中午給小姐您做麻辣魚頭還有嗆魚肉。」
秦蓁蓁微眯起雙眼，喜笑顏開。
「那你快些去買，我在院里等你。」
「遵命！」
長壽宮內的庭院里。
太後身着淺灰色水墨紋衣衫，頭上沒有過多裝飾，只是別着一根素雅的金釵。她站在涼亭內，拿着魚食餵養着池塘內的金魚。
這些金魚被太后養的十分好，各個肚大腰圓。
它們輕搖魚擺，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盪起一圈圈的漣漪。而後又簇擁在一起，爭先恐後地吃着投來的魚食。
太后見到如此情形，忍不住彎起眉眼笑了起來。
這時，太后的貼身嬤嬤端容走了過來，附在太后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語畢后，太后含笑的眉眼漸漸收起，晦暗的眼眸微微下沉，卻又露出絲絲詫異神情。
「這秦蓁蓁當真如此做的？沒有懲罰她們？」
剛剛端容彙報的是靜寧園後花園發生的事情，顯然太后對秦蓁蓁此舉做法十分驚訝。就連端容剛一聽到的時候也是有少許的不信。
端容神情堅定認真的點了下頭，「奴婢再三確認過了，確實如此。」
太后神情一愣，只是眨眼之際，又扯開唇角露出笑容來。
「這秦蓁蓁可一點也不像秦勉。原以為是個粗魯沉不住氣的主。都已經打成這樣了，卻沒想到能將這事兒輕輕帶過。」
端容沉思了一下，默默開口道，「估計秦小姐是忌憚您和皇後娘娘呢。不過……」她頓了一下，又將自己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奴婢想不明白，為何秦小姐不就此機會將她們送回來？反而還留在府上？」
這不是養虎為患嗎？
「將人才送過去兩天就要退回來？這秦蓁蓁也不是傻的，若是真這麼做了，反而會落下事兒多，不承情面的名聲。她在上京城本就行走坎坷，多少貴胄看不慣他們秦家？哪會落下此等把柄呢？」
端容瞭然。
「不過既然皇后那邊送過去田嬤嬤此等人物，想必這靜寧園日後也靜不下來了。」
端容輕皺眉頭，抿了下雙唇，猶豫半晌后這才開口。
「太後娘娘，李嬤嬤今個確實是受了不少委屈，那田嬤嬤不僅是皇後娘娘的人，還投靠了雲芷郡主，所以行事才……」
太后自然是明白端容想要說什麼，還未等她全都說完，她便打斷了她的話。
「端容，哀家知道你和李嬤嬤交好。你放心，這氣兒哀家不會讓她白受的。」太后抬起手，輕輕拍了兩下端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有了太后這番話，端容怎能不安心，輕吐了口氣后這才點頭應下，「是，奴婢都聽太後娘娘的。」
就在這時，年輕小宮女匆匆跑了過來，恭敬的朝太後行了個禮。
「太後娘娘，四皇子來了。」
聽見元亦來了，太后臉上的笑容更是加深，就連眼尾處的皺紋也跟着輕顫起來。
「這孩子今個倒是來的挺早。」說着，便將手中的魚食給了端容，「將早茶上了吧。」
「是。」
元亦站在太后的寢宮內靜等着，直到外面傳來通報聲，他這才轉過身來，在太后踏進來的那一刻，跪下行禮。
「孫兒參見皇祖母。」
「哼，還記得宮內還有個皇祖母呢？這都多少日子了？哀家連你個身影都未見到。」太后輕哼出聲，像個孩童一樣耍起小脾氣來。
元亦站起身來，低頭朝太后道歉解釋，「皇祖母，是孫兒不對。這些日子大理寺事情太多，忙的沒空來給皇祖母請安。」
「是是是，你們都忙，是哀家老了，總是黏人。還是以前好啊，以前你總是黏着哀家，半步不肯離開，但自打搬出皇宮接管大理寺后就變了。也不知日後成親了是不是更不來看哀家了。」
太后輕輕嘆氣，眉眼中閃過淡淡失落，就連語氣也變得十分幽怨。
元亦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垂下的腦袋也跟着抬起，「皇祖母，孫兒不會的，只是近幾日大理寺中實在是忙的抽不出身來。孫兒保證，即便是孫兒日後成親了，也不會忘了來見皇祖母的。」
太后從小將他養大，是他在這皇家最親近的親人。此等養育之恩，元亦豈敢忘掉？
見他形色如此認真，太后不知所措的看向了一旁的端容。
端容急忙站出來，開始圓場。
「四皇子，無須如此認真，太后是在同你打趣呢？這幾日您未來，太後娘娘實實惦記你呢。這不，聽見您到了，喜笑顏開，趕緊從庭院內趕了回來。」
元亦輕抿了下雙唇，又是低頭認錯起來，「是孫兒不對。」
太后長長嘆了口氣，並輕輕搖了搖腦袋，皺起的眉頭上帶着愁悶。
「也不知你這性子究竟像誰？莫不是哀家教導有問題？怎得將你養出如此沉悶的性子來？」她將視線看向端容，說出的話像是詢問端容，又像是再詢問元亦。
元亦抿唇默不作聲。
端容趕緊接過話來，「太後娘娘，怎得是您的教導有問題呢？現在朝野上下都稱讚四皇子的能力，這不都是您教導出來的結果？」
是的，現在朝野上下無一不稱讚元亦的。那些巴結太后的人，連帶着將太后一併稱讚。
想到這裡，太后剛剛露出的少許愁容瞬間煙消雲散。
宮女們將早茶全部端了上來，太后輕抬手指去。
「好了，每次來到哀家這裡便止不住的道歉，哀家都聽煩了。你應該還未用早茶吧？賠哀家吃些吧。」
「是。」
元亦走上前，攙扶着太後走到桌前。
待坐下后，端容與其他宮女伺候着太后和元亦用着早茶。
那雙漆黑的眸眼隨意瞄了下桌上的早茶，但卻令他心尖一顫。
這桌上的東西全都是他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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