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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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莫舟風塵僕僕地回到公司，手裡攥着那件洗幹淨的外套。
他推開門，眼神落在一直等在辦公室里的楚燁身上。
「你怎麼還在？」
楚燁一愣，急忙開口：「舟哥，我是來找你談正事的啊。」
「誰知道你為了你的前女友，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害我等你兩個小時。」
許莫舟抬手接過西蒙泡好的咖啡，放在嘴邊輕抿一口。
「我又沒非讓你等我，你也可以先走。」
楚燁被許莫舟懟的瞬間無話可說，只能吃癟地閉上了嘴。
許莫舟抬手拿起桌上的文件，細細地閱讀起來。
空氣中靜謐無聲，只有紙張翻閱的「沙沙」聲。
楚燁靠在沙發上等着他看文件，自己控制不住地打起了瞌睡。
直至許莫舟翻至最後一頁，抬眼便看到了睡姿極其不佳的楚燁，抬腳便踹在了他的小腿上。
最這一陣哀嚎聲，楚燁被踹醒了，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小腿，滿眼痛苦地看着眼前面色不佳的許莫舟。
「舟哥，你心情不好也不能踹我啊。」
許莫舟拿筆在合作方案上籤好字，一把扔在了楚燁身上，挑眉看向他。
「我沒有心情不好啊。」
楚燁強忍着疼痛看向他，「舟哥，是不是孟姿苑惹你了，我替你收拾她去。」
「你敢！」
楚燁被許莫舟變得更黑的臉色嚇得不輕，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回沙發。
「舟哥，你幹嘛這麼護着她，當年明明是她……」
楚燁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許莫舟一記眼神殺止住了後續的所有話。
「阿燁，你不懂，我對她的感情很複雜。」
「那不就是你還放不下唄。」
許莫舟被楚燁說中心事，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
「你不說話，也沒人當你是啞巴。」
楚燁不以為然，抬手接過他手裡的合約。
「真不知道，孟姿苑哪裡好了。」
「把你迷的五迷三道的。」
許莫舟微微蹙眉，挑眉的瞬間，眸中的神情彷彿要將他千刀萬剮。
「你懂什麼。」
「孟姿苑不漂亮嗎？」
楚燁撇了撇嘴，這話他就沒辦法反駁。
「孟姿苑當年很愛我。」
許莫舟再次說出一句話，震驚楚燁三百年，心中狂罵他是戀愛腦。
「舟哥，他要是很愛你的話，還會和你分手嗎？」
「你能不能不要整天自欺欺人啊！」
楚燁越說越激動，就差一點要罵他是戀愛腦了。
許莫舟朝他淡定地招招手，示意他坐下，別這麼激動，隨後淡淡開口：「她是我初戀，初戀最刻骨銘心了，你懂嗎？」
楚燁搖搖頭，「我不懂，我也不想懂。」
許莫舟輕抿一口咖啡，氣定神閑地開口：「你當然不懂了。」
楚燁這一刻，只覺得自己是許莫舟和孟姿苑play的一環，原來到最後，他才是那個小丑。
「舟哥，你要明白，配得上你的永遠只有傾情姐。」
許莫舟冷哼一聲，「不認識。」
楚燁再次吃癟，「虧人家還為了你，跑去美國留學，真是真心餵了狗。」
*
鄭瑜今天來接孟姿苑去參加《末代皇后》的劇本研讀會，她才一看到她，就發現她眼睛下面的兩個大黑眼圈。
「阿苑，你昨天沒睡好啊？」
孟姿苑舉着手裡的冰美式，朝她點了點頭。
鄭瑜眨了眨眼，有些八卦地湊近她。
「那天許莫舟給我打電話，問了你的地址和房門密碼。」
孟姿苑喝冰美式的動作一頓，回眸看了一眼鄭瑜。
「姐，你想問我和他的關係？」
鄭瑜立馬點頭，如同打鼓一樣，看的她一愣一愣的。
「知姐者，非阿苑莫屬。」
孟姿苑輕嘆口氣，明白自己也不可能一直瞞着鄭瑜。
「許莫舟是我大學時候的男朋友。」
鄭瑜像是吃了一個大瓜一樣，立馬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許莫舟是你前男友！」
「阿苑，姐可跟你說，他是炙手可熱的科技界新星啊，考慮一下？」
孟姿苑嘆了口氣，「我知道，他很有錢。」
「但是我跟他早就分手了，我們沒可能了。」
鄭瑜沉默一瞬，再次開口：「可是你想，你跟他是有感情基礎的啊，要是你們兩個複合的話……」
沒等鄭瑜把剩下的話說完，孟姿苑就開口打斷：「姐，我跟他沒可能了。」
鄭瑜見你態度堅決，也不再開口勸說。
「好吧，姐也不勸你了。」
「不過我那天上網查了查，他家可是京城大家族許氏集團，怪不得網上說他是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呢。」
鄭瑜提起許氏的時候，孟姿苑的臉色驀地變得蒼白，咖啡杯也沒拿穩，直愣愣地掉在了保姆車上，杯子里剩餘的咖啡液灑的一地都是。
「阿苑，你怎麼了？」
鄭瑜低身撿起地上的咖啡杯，拿起紙巾擦拭着地上的咖啡漬。
孟姿苑不受控制地呼出一口氣，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一般，低頭看向擦拭咖啡漬的鄭瑜。
「瑜姐，抱歉了，是我沒拿穩。」
鄭瑜無所謂地擺擺手，「沒事，一會我去洗個車就行。」
孟姿苑到了目的地後下了車，鄭瑜則跟着司機去洗車。
她站在原地看着車子駛遠，才轉身朝着裡面走去。
孟姿苑沒走幾步，就被一陣極其激動的女聲叫住。
「恩人！」
她循着聲音的源頭看去，眼神落在了站在不遠處朝她招手的女孩身上。
女孩臉上笑容明媚，即使孟姿苑距離她有一段距離，但還是將她眼底里的欣喜盡收眼底。
她緩步朝着女孩走去，微微蹙眉，思考着眼前的人，自己到底認不認識。
女孩見孟姿苑沒什麼反應，急忙開口解釋：「是我啊，那天在飯店，你救了我！」
她語氣激動，孟姿苑的思緒瞬間被拉回殺青宴的那天晚上。
「是你啊。」
女孩見孟姿苑想了起來，急忙激動地點了點頭。
「是我啊，我正愁沒機會和你當面道謝呢。」
孟姿苑看着眼前的女孩，眼底里湧現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你那天怎麼突然消失了？」
女孩一愣，吞吞吐吐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孟姿苑見狀，也沒有再問她。
「恩人，我是特地為了你才來這個劇組的。」
孟姿苑輕笑一聲，「是嗎？」
「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笑得開心，「我叫江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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