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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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姿苑站在原地看着此時的許莫舟，愣愣地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我們不應該還有糾纏的。」
許莫舟先是一怔，他設想過孟姿苑的拒絕，可當她真真正正拒絕他的那一刻，他便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握住她手腕的力道不減反增，用力地朝前一拽，孟姿苑便踉蹌着跌進了他的懷抱。
「為什麼？」
許莫舟的語氣發顫，卻好像還帶着難以忽視的委屈。
孟姿苑睫毛輕顫，抬眸安靜地凝視着他。
「我們分手了。」
「不應該這樣的。」
許莫舟聞言渾身一震，下意識便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唇。
他語氣微顫，眼眸微紅，「別說這些話。」
孟姿苑依舊不為所動，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抬手拿下了捂住她嘴唇的掌心。
「許莫舟，我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僅僅只是最普通的甲乙方。」
「你該明白的。」
她的語氣很輕，卻帶着讓人難以忽視的堅定。
許莫舟無法忽視她眼底的認真，只能靜默地垂下眸，眼底里儘是掙扎的神色。
「孟姿苑，你不能這樣對我。」
孟姿苑垂眸，再抬眸的瞬間，眼底里就儘是堅定。
「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不再有任何糾葛。」
「我們之前的感情，也都是過去式了。」
許莫舟有些難以置信，他不敢相信眼前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原來早就放棄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那他現在做的這些，又算什麼？
跳樑小丑嗎？
許莫舟的內心掙扎一番，雙手握住孟姿苑的肩頭，輕聲開口道：「是不是你還有消氣？我繼續給你道歉好不好？」
「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微微一愣，隨即垂眸低笑一聲，她無法否認自己內心對他的感情始終如一，但是兩個人終究是不相配的。
即便她再愛他，都無濟於事。
孟姿苑不願意用一次接一次的分開，來證明兩個人的不合適。
「許莫舟，沒用了，我們回不去了。」
他聞言徹底愣住，許莫舟此刻才真正意識到，孟姿苑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許莫舟握住她肩頭的五指鬆開，孟姿苑順勢朝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靜默了一個瞬間，再次開口：「孟姿苑，如果你要和我算的這麼清楚的話，你也欠我一個道歉。」
孟姿苑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當她抬眼的瞬間，就撞上了許莫舟認真的眸子。
「什麼道歉？」
許莫舟嘲弄一笑，眼底里的愛意和恨意交織，相生相剋，無法分離。
「你三年前不辭而別，拋棄了我，難道我還不配向你討要一個道歉嗎？」
許莫舟的話讓眼前的孟姿苑一愣，她抿了抿唇，低頭冷哼一聲。
「好，我向你道歉，那我們從此兩不相欠。」
他身側的雙手早已握成拳狀，額前的青筋因為忍耐而初顯弧度。
許莫舟隱忍開口，「你真是好樣的，孟姿苑。」
他見她轉身欲走，又急忙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孟姿苑驀地掙扎了一下，甩開了許莫舟的桎梏，下意識地轉身後退了一步。
「你要幹什麼？」
許莫舟見她如此警惕自己，心裡更像是滴血一般，痛到無法忽視。
「我的東西還在你那。」
孟姿苑先是一愣，隨即想起那天掉在自己腳邊的錢包。
或許是多年來的默契，所以她瞬間便想到了那個錢包。
孟姿苑拿起一旁的包包，拿出放在包里的錢包，剛想遞給他的時候，再次被他的話語打斷。
「你拋棄我了，就應該負責到底的。」
她微微一愣，眉頭輕蹙，「憑什麼？我們早就結束了。」
「我不同意！」
許莫舟的聲音很大，讓孟姿苑的身形為之一顫。
她抬手緊緊握住自己手裡的錢包，只覺得鼻頭一陣酸澀，強忍着淚意低聲開口：「不需要你同意。」
「我恨你。」
孟姿苑隨着許莫舟的這句話，身形一顫。
「是啊，你也該恨我才對。」
「畢竟你事事追求公平，包括感情。」
「我拋棄你，所以我罪大惡極，我活該被你羞辱。」
孟姿苑微微抬手一拋，錢包便堪堪落在他的腳邊，連同着那張證件照，也從錢包里滾落在了地上。
孟姿苑轉身離開，推開門卻看見了等待的韓傾情和謝子彥。
她沒什麼心情和他們攀談，只是安靜陳述了事實。
「在裡面，你們進去吧。」
她轉身就走，韓傾情連表面的寒暄話都沒來得及說。
謝子彥和韓傾情並肩走進房間，就看到許莫舟蹲在地上撿着東西。
他微微彎腰撿起地上的錢包和照片，小心翼翼地將照片握在手裡。
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兩人，視線緊緊盯着手裡的照片。
謝子彥輕輕拍了拍許莫舟的肩膀，「怎麼了？」
許莫舟沒搭理他，只是自顧自地摸出了衣服里的煙盒。
他手指輕顫，搖搖晃晃地點燃了手中的香煙，輕輕放在口中。
煙霧升起的一瞬，籠罩了許莫舟的全部視線，他微微眯眼，眼前卻依舊只有孟姿苑的身影。
無論他怎麼想將她抹去，都無法完成。
尼古丁麻痹他的神經，煙霧掩蓋他俊朗的輪廓，他倚靠在牆邊，痴痴地盯着手裡的一寸照片。
許莫舟垂眸輕笑，握住照片一角的手指加重力道，他捏着煙蒂的手逐漸靠近。
謝子彥微微皺眉，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圖。
他上前一步握住許莫舟的小臂，視線流轉，停留在他手裡的照片。
是孟姿苑。
那麼驚艷的臉蛋他很少發掘，孟姿苑算一個，所以他對她的印象很深。
謝子彥低聲開口，「你冷靜點，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許莫舟緩緩將手裡的煙蒂放到唇中，抬眸看向站在不遠處韓傾情。
「你告訴子彥了？」
韓傾情一愣，隨後便意識到了，許莫舟是在說他和孟姿苑的關係。
她緩緩點頭，隨即緊緊地觀望着他臉上的表情。
許莫舟還是如往常一樣，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
「多嘴。」
韓傾情明白，許莫舟不願意向謝子彥透露他和孟姿苑的關係。
是因為謝子彥是《末代皇后》的導演，他不想有關於孟姿苑的任何事情被針對。
他事事為她着想，她卻只想和他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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