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能為外人道的癖好
9.91
「外界所傳，指不定都是些謠言。」聽彩棠提到謝清淮，喬鳶輕扯了下嘴角，對她道，「傻彩棠，你也不想想，這謝家公子今年二十又二了，年紀這般大，指不定是有什麼隱疾，又或是有什麼不為外人所道的癖好。」
「這…不會吧……」謝清淮年紀輕輕便任大理寺直，又背靠京城謝家，前途無量，是京城眾多貴女的夢中情人，彩棠實在是不能理解為什麼喬鳶會這般想。
偏偏……
喬鳶說的又很有道理，彩棠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怎麼就不會了。」喬鳶不敢正面坑害謝清淮，重生回來后打定主意不再招惹他，想着有多遠就躲多遠，可這並不妨礙她在背後偷偷的蛐蛐他，摸黑他名聲。
思及此，喬鳶拍了拍彩棠的肩，「你還小，還有好多事情不懂，不明白人間險惡。」
頓了頓，像是又想到了點什麼，她言之鑿鑿道，「你可知這大理寺是什麼地方？」
「不就是審理案子的地方嗎？」彩棠下意識的問。
「你說的對，但是並不全面。」喬鳶看着彩棠，「大理寺下設有監牢，這謝家公子負責審理那些犯了事的人，大理寺辦案手法血腥，他年紀輕輕便手染鮮血，定是個煞氣極重的人。」
說到這裡，喬鳶又補充了一句，「你家小姐我自幼身嬌體弱，若是謝家和喬家定親了，我嫁給這謝家公子，指不定會被剋死，紅顏薄命。」
「呸呸呸，這些不吉利的話小姐可別亂說。」彩棠聽喬鳶這麼一說，對謝清淮的濾鏡碎了。
喬鳶將彩棠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知道她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心裡很滿意。
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上看，喬鳶覺得自己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畢竟，她上輩子確實紅顏薄命。
謝清淮確實克她。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喬鳶看了彩棠一眼，想到了點什麼，煞有其事的又補充了一句，「這事我們知道便好了，不可為外人道。」
「奴婢明白的，定是誰也不說。」彩棠立即心領神會。
背後說人壞話，說的還是謝家那位公子，她也清楚，若是被旁人聽到，又傳了出去，於她家小姐的名聲有礙。
……
冬日太冷，喬鳶一天得睡上個幾回。在喬鳶睡下后，彩棠走出屋子。
福安已經在喬鳶的院子外面等了好久，看到了彩棠，連忙朝她走了過去，「……彩棠姐姐。」
「福安？」彩棠認得喬宴川身邊的小廝福安，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愣了一下。
「是我。」福安見彩棠還記得他，心下一松，將手中的一本書遞了過去。
彩棠不明所以的接了過來，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福安想到喬宴川的囑託，頓了頓，解釋道，「三公子聽聞五姑娘平日喜歡看些時興的話本子，剛好前些時日在書肆得了一本，便讓我給送了過來。」
福安是有點怵喬鳶這個小祖宗的，能不用見到喬鳶，他心下還是鬆了口氣。
彩棠聞言，眉心微蹙，垂眸看了手頭的話本子一眼。
只以為是喬宴川是要通過一本話本子和喬鳶套近乎，她沒想太多，直接對福安道，「這個話本子我會拿給小姐。」
「哎。」福安見彩棠沒有刁難他，連忙應了一聲。
回到聽竹院，福安剛踏進院子的門檻，一道幽幽的嗓音在靜謐的院中響起。
「東西可送過去了？」喬宴川目光淡淡的掃向了福安。
直接被喬宴川給嚇了一跳，福安踉蹌了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三公子，您差點嚇死我了……」
順手將院門給帶上，福安跟喬宴川說道，「送過去了。」
「嗯。」喬宴川聞言，輕點了下頭。
對於喬宴川讓他送話本子去給喬鳶一事，福安還是有點不太能理解，忍不住問道，「三公子，我們為什麼要給五姑娘送話本子？」
「沒什麼別的緣由，想送便送了。」喬宴川眸光微頓，半晌后，輕聲說道。
福安：「……」
喬宴川這話在福安的耳中，說了等於沒說。
摸不清自家公子的心思，福安扭頭去撿柴火，沒有看到在他轉過身的那一刻，喬宴川眼底劃過的一絲暗色。
另一邊。
喬鳶在淺淺的睡了一覺以後，伸了個懶腰，從暖融融的被窩裡坐了起來。
餘光掃過床頭，她看到了一本書。
沒有多想，喬鳶伸出了手，將書給拿了起來。
隨意翻了翻書的內容，喬鳶發現這是一本有關於借屍還魂的志怪話本子。
她記得，她的屋子裡從未有過這本話本，她也沒有在書肆買過。
就在喬鳶疑惑不解的時候，彩棠聽到了動靜，從外頭走了進來。
看到喬鳶正皺着眉捧着福安送過來的話本子在看，她沒想太多，對着喬鳶說道，「小姐，這個話本是三公子讓福安送來的。」
本來喬鳶只是在疑惑自己的卧房裡怎麼會橫空出現一本話本子，聽彩棠這麼一說，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緊抿着唇，她看着手中的這本話本子快速的又翻了一遍，確定這本話本講的確實是借屍還魂的故事後，喬鳶整個人都不好了。
喬宴川突然送了本這種話本子給她，雖然喬鳶不是很想承認，但是她也知道，喬宴川定是看出了點什麼。
他在暗示她。
在腦海里回顧了一下自打重生后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以至於讓喬宴川看出了端倪，喬鳶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彩棠見喬鳶憂心忡忡的模樣，忍不住走到了她的跟前問道，「小姐，您怎麼了？」
「沒事。」喬鳶的思緒被彩棠的聲音一下子給拉了回來，輕抿了下唇，她問彩棠道，「那個福安將話本子送過來的時候，可有說些什麼？」
「他說，三公子聽聞小姐您平日喜歡看些話本子，前些日三公子在書肆里得了一本，便讓他給送了過來。」彩棠回憶了一下，確定了福安沒再說旁的話，繼續道，「別的，便什麼也沒有說了。」
「嗯，我知道了。」喬鳶聞言，將話本子丟到了一邊，胸口的情緒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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