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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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家的

  謝崇聽見這話,可高興得不得了。

  要說他這個小兒子,論長相論人品論能力,無論哪方面都是頂好的。

  可偏偏就是不近女色,早幾年家裡說親的都快踏破門檻,愣是不肯鬆口。

  不過今天這小子居然轉了性子。

  「你莫不是在哄我開心?」謝崇狐疑。

  「畢竟已經二十,怕被人嫌老。」

  謝崇滿意地點了點頭,趕緊說道,「太守嫡女林寶兒,相貌才情都不錯。」

  「對了,還有淮州刺史家的小女兒蘇綰,雖說刺史官階低了些,但人家蘇小姐可是一直鍾情與你,硬生生拖到十八都不肯說親。」

  此時,謝崇恨不得將腦子裡搜羅的貴家小姐全都搬出來。

  阮酒眸子暗了暗,太守嫡女,刺史小女,無論拎出來哪一個,都是謝景初的良配。

  可她為什麼卻感覺心口堵得慌,眼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快要跑出來。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說道,「祖父,我才想起綢緞莊還有些賬沒算明白,你們慢用。」

  說完,她不等謝崇說話,便站起身行禮離開。

  謝景初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

  綢緞莊

  不知今天是怎麼的,天都黑了,阮酒手中的賬還是沒算明白。

  她煩悶地將算盤扔在一邊,閉着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突然,她腦中又浮現出謝景初答應議親的場景,心中又像是被壓了塊大石頭。

  她猛地睜開眼,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眉間微蹙。

  這是怎麼了?

  難不成患了心疾?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將算盤拿回來。

  就在這時,屋裡的蠟燭突然滅了。

  「春桃?春桃?」她趕緊喚道。

  見遲遲沒有回應,她起身摸着黑朝門口走去。

  『吱呀』一聲,房間門被推開。

  「春桃,這屋裡的蠟燭滅了,你趕緊重新找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哭多了,她這眼睛一到晚上就看不見。

  突然,她摸到身前有塊硬硬的東西,她好奇地用手捏了捏。

  這是什麼?

  「摸夠了嗎?」

  謝景初慵懶的嗓音從她的頭頂傳來。

  她立即嚇得往後退了幾步,慌亂之間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絆住,身子直直地往後仰。

  就在她心中暗道完蛋時,一雙溫潤的手掌緊緊環住她纖細的腰枝。

  此時,她雖然看不見謝景初的樣子,但一股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一陣松木香鑽進她的鼻子里。

  她聽見謝景初急促的呼吸聲越來越近,她的心臟開始不受控制,跳動得越來越快,彷彿整個房間都能聽到她的心跳聲。

  他要幹嘛?

  她緊張地抓緊裙擺,小臉發燙,鬼使神差地閉上了眼睛。

  「小心點。」謝景初的嗓音,似醇酒流淌,令人沉醉。

  僅片刻愣神,她猛地睜開眼,將謝景初推開。

  低下頭,小聲說道,「謝謝四爺。」然後小心翼翼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

  一時間,謝景初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兩人就這樣站着。

  幸好春桃跑來打破了這尷尬。

  「表姑娘,蠟燭來了。」

  屋內燭火再次燃起,謝景初坐在主位上,翻看着剛剛阮酒放在桌上的賬本。

  而阮酒則是乖巧地站在一旁,低着頭緊張地捏着自己的衣角,剛剛那場景有意無意地從她腦海里跳出。

  「就是這些算不明白?」

  「嗯?」阮酒抬起頭,看見謝景初輕輕敲了敲桌上的賬本。

  她點頭,然後抿了抿唇。

  謝景初合上賬本,這可不是她的水平,這些賬她十歲就會算了。

  想到她在席上匆匆離去,難道是因為那件事?

  「你在氣什麼?」謝景初直接開口問道。

  「沒有。」阮酒答道,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看見她又是這幅乖巧的樣子,謝景初忍不住說道,「還是你小時候可愛些。」

  「什麼?」她滿臉疑惑。

  謝景初眼睛微眯,他第一次在街上看見她時,小小的一隻,卻倔強得很。

  被一群大她許多的乞兒毆打,不服輸也不求饒,抓住機會就死死咬住別人不放。

  眼裡的那股勁,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他嘆了口氣,「沒什麼。」

  然後站起身對着她說道,「走,回家。」

  -

  第二日一早,阮酒剛剛走出大門口,就被謝晏川叫住。

  「等等。」

  阮酒回過頭,看見謝晏川屁顛跑來。

  「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我謝你做什麼?」

  還沒等謝晏川回答,就看見謝景初走了出來。

  「去收拾東西,我在馬車等你。」謝景初說道。

  「我?」阮酒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謝景初點了點頭,隨即向馬車走去。

  阮酒轉過頭看向謝晏川,滿臉疑惑。

  「昨日四叔說要去淮州,我特意求他把你帶去,免得父親老是惦記着讓我倆成親的事。」

  說完,謝晏川得意地將下巴抬起,一副等着被阮酒誇讚的表情,為了這事,他昨日可是求了四叔許久,就差沒倒在地上撒潑打諢。

  淮州?四爺不是剛回來嗎?怎麼又去,難道是去見那位蘇小姐?

  阮酒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我謝謝你啊。」

  謝晏川雙手環抱胸前,然後撞了撞阮酒的胳膊,「客氣。」

  阮酒朝着他翻了個白眼,然後回院里收拾東西。

  -

  馬車上,阮酒故意坐在離謝景初很遠的地方。

  雖然嘴上沒說話,但臉上一看就是不情願。

  「你不想和我一起去淮州?」謝景初問道。

  「你去相親,帶着我去幹什麼。」阮酒小聲嘟囔着。

  原來她竟是這樣以為的。

  謝景初輕咳一聲,抑制住自己上揚的嘴角,然後閉上眼小憩。

  等到了淮州,天色已經漸暗,馬車停在了刺史府的大門口。

  一下馬車,阮酒便看見淮州刺史蘇城站在大門口迎接,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個年輕女子,想必這就是祖父口中愛慕謝景初已久的蘇小姐。

  「四爺。」蘇綰上前甜甜地叫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謝景初,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心意。

  「沒規矩。」蘇城瞪了蘇綰一眼,然後笑着對謝景初說道,「四爺,咱們進去邊吃邊聊。」

  一張八仙桌,僅坐了他們四人,桌上的菜肴一看就是蘇城精心準備的。

  雖然阮酒在生意上遊刃有餘,但這樣的場面她還是覺得不自在,默不作聲地看着謝景初和蘇城推杯換盞。

  為掩飾尷尬,她已經連喝了好幾杯酒。

  「四爺,這位是?」蘇城望着阮酒問道。

  「我家的。」謝景初淡淡回答道。

  阮酒一愣,這話說得倒是也沒錯,但怎麼總感覺怪怪的。

  蘇綰看向阮酒,其實剛剛阮酒一下馬車她就注意到,她從未見過長得如此美貌的女子。

  身姿曼妙,容顏嬌艷,特別是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簡直能將人的魂魄勾了去。

  「什麼時候通房丫鬟也能上主桌吃飯?」蘇綰嘟着嘴,盯着阮酒說道。

  這張臉可真讓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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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你救白月光,我改嫁小叔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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