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心上人
13.16
蘇綰留意謝景初這麼多年,可從未聽說他與人定過親。
現在他說這人是他家的,想必一定是他的通房丫鬟。
看見阮酒那張臉,她心中就不忿,定是這個女人勾着四爺,才讓四爺遲遲不肯議親。
「我不是......」
阮酒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謝景初打斷。
「蘇小姐慎言。」謝景初放下酒杯,眸子暗沉,強忍住眼中的怒氣。
一瞬間,這個房間都籠罩着一層強大的壓迫感。
見狀,蘇城眼睛一轉,想必這女子定是四爺非常重要的人,可不能因此惹惱四爺,而壞了大事。
「蘇綰,你是愈發沒有規矩了!」蘇城立即對着蘇綰呵斥道。
然後又堆砌一臉笑容,對着謝景初說道,「四爺,我家夫人走得早,小女被我養得驕縱了些,四爺見諒。」
阮酒心中唏噓,都說士農工商,商賈是最低等的。沒想到,蘇城在四爺面前竟然如此畢恭畢敬。
蘇城說完,舉起手中的酒杯。
謝景初沒有說話,只是抬手將杯里的酒喝一飲而盡。
見他眼中的陰鬱散去不少,蘇城趕緊說道,「你看這制布行的事?」
聽見這話,阮酒心中又驚又喜,原來他來淮州是因為制布行的事。
還以為......
想到這裡,她也飲下一口酒。這一口酒下去,竟然帶着回甘。
「不急,天色已晚,明日再議。」謝景初冷聲說道。
蘇城以為謝景初還在生氣,趕緊對着蘇綰說道,「綰兒,快敬四爺一杯。」
蘇綰滿臉委屈,她心心念念的四爺居然如此在意別人。
她絕對不能把四爺讓給別人!
於是,她偷偷將藏在袖子里的東西放進酒壺裡,這東西是她知道四爺要來時就已準備好。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
然後端起酒壺,朝着謝景初盈盈走去。
她給謝景初的杯中斟滿酒,「四爺,剛剛是綰兒不對,你別生氣。」
謝景初沒有說話,也沒有端起酒杯。
她尷尬地站在原地,決不能讓計劃落空!
於是,她立即露出一個難過的神情,「四爺不喝綰兒斟的酒,是還在怪綰兒嗎?四爺可萬萬不能因為綰兒,而跟父親生了嫌隙,那綰兒就成了整個淮州的罪人!」
這小聲調委屈巴巴的,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聲來。
蘇刺史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謝景初端起酒杯。
可就在即將喝下的時候,他鼻尖嗅到了一絲其它味道。
不過,他只是手上一頓,然後仰頭將杯中的酒喝下。
此時,蘇綰懸着的心也跟着落下,嬌俏的臉蛋上揚起一抹紅暈。
今晚,她一定要成為四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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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為認床,還是因為多喝了幾杯。阮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燭火都快燃盡,她還絲毫沒有睡意。
突然,她聽見房間門推開。
「誰?」她拽緊被子害怕地問道。
透過帘子,她看見一個男人的身影,晃晃悠悠地朝她走來。
就在她即將喊出聲時,帘子被撩開。
「四爺?」
只見謝景初雙眼迷離,滿臉紅暈地站在她的床前。
正當她愣神之際,謝景初朝她壓了下來,一隻手抓住她的手,十指緊扣,壓在頭頂,另一隻手輕輕握住她的細腰。
謝景初全身燥熱,一股溫熱覆到她裸露的肌膚上,不禁引來她的顫慄。
「阿酒。」謝景初附在她的耳邊,低沉的嗓音充滿着蠱惑,鑽進她的耳朵里,酥酥麻麻。
「你被下藥了?」
一向清冷自持的四爺,現在這幅樣子只有這一種可能。
「嗯。」謝景初輕輕咬着她的耳朵說道。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嗔,遂又覺得羞恥萬分,趕緊禁了聲,她想推開謝景初,卻怎麼也動彈不了。
「四爺!你清醒一點!」她怕別人知道,只好小聲喊道。
可謝景初仍舊不為所動。
「謝景初!」
謝景初聽見她喊自己的名字,停下動作,將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額頭。
「我在。」
就在這時,阮酒鼻子里傳入一個味道,雖然很淡,但她還是聞到了。
眼神一變,冷着聲音說道,「四爺,好玩嗎?」
謝景初聽后,立即坐起身來,一隻腳搭在床上,用手撐着頭,一臉無辜,「我是真的中藥了。」
「不是已經吃了解毒丸嗎?跑我這來撒什麼瘋?」阮酒一想到剛剛自己發出那麼羞恥的聲音,心中就生氣。
「興許是藥效還沒過。」謝景初心虛地說道,「阿酒,我頭疼。」
阮酒見他這幅樣子,無奈嘆了口氣,披上衣服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
「蘇小姐做的?」阮酒將水杯遞了過去。
謝景初接過水杯,點了點頭,「陰險歹毒至極。」
「以後可得當心點。」阮酒頓了頓,又接着說道,「那你跑我房間來幹什麼?」
謝景初眼睛一轉,下巴抬了抬,「她在外面瞧着呢,我要讓她知道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聽見這話,阮酒心中先是一驚,然後拿走謝景初手上的杯子,背過身去,雙頰滾燙。
「你瞎說什麼呢!」
謝景初瞧出她不好意思,起身走到她的身後,微微探頭,「就麻煩阿酒假扮我的心上人,畢竟我太出色,容易遭人惦記。」
阮酒再次一愣。
謝景初不再逗她,揉了揉她的頭,說道,「早點歇息,我的心上人。」
謝景初走後,她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但心中竟然有些失落。
原來只是假扮。
-
第二日,阮酒一整天都覺得背後有種陰暗的眼神盯着自己,從後背麻到了頭皮。直到晚上回到房間,她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
可這樣舒坦的時光還沒過多久,房間門就被推開。
只見蘇綰渾身酒氣地站在門口,手中還拿着兩個酒瓶。
蘇綰反手就直接將門鎖住,惡狠狠地盯着阮酒,一步一步地靠近。
「你......你幹什麼?」阮酒不禁往後退了幾步,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腦海中閃過無數蘇綰即將動手的畫面。
這畢竟是刺史家的女兒,等會兒真動起手來,要是傷到她的臉可就不好了。
剛想到這,就見蘇綰將手中的酒瓶高高舉起。
「蘇小姐,你......」先冷靜冷靜。
阮酒話還沒說出口,下一秒,就聽見蘇綰嚎啕大哭。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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