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們這對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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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你們這對狗男女

  「祖父,我畢竟剛從淮州回來,綢緞莊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等先忙過這一陣再說吧。」

  既然謝晏川要當個啞巴,她只好硬着頭皮開口。

  謝晏川抬起頭看了一眼阮酒,眼神中有些失落。

  謝老爺子想了想,如今已接近年關,綢緞莊要忙着準備新衣。

  如果此時讓他們成親,的確有些忙不過來。

  「那就等過完年再商議婚期。」

  阮酒暫時鬆了一口氣。

  謝敬見老爺子都已經開口,也不便繼續多說。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三房謝修,突然放下碗筷。

  「父親,你們慢用,我先回院里看書。」

  謝老爺子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吃完飯,阮酒將謝晏川叫到一邊。

  謝老爺子看到后,欣慰地點了點頭。

  看來兩個孩子在淮州相處得不錯。

  「謝晏川,剛剛他們說商議婚事時,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沒聽見。」謝晏川眼神閃躲,有些心虛。

  阮酒一眼就看出他心中的小九九。

  「你不會是因為我救了你,所以打算以身相許吧?」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謝晏川小聲嘀咕道。

  阮酒嘆了口氣,無奈扶額。

  「我想你是誤會了,那日我是腳滑,並不是為了救你。」她解釋道。

  「什麼?」謝晏川不肯相信,晃了晃腦袋,「開什麼玩笑。」

  「麻煩你將你的腦花搖勻了好好想想,之前你救陸婉柔都不救我,你還指望我會為你豁出性命?」

  謝晏川恍然大悟。

  原來她是在吃陸婉柔的醋。

  「阿酒,你放心,今後就算你和我爹一起被綁,我也先救你。」

  看着謝晏川斬釘截鐵的樣子,阮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怎麼會有人蠢成這個樣子?

  他們說的是同一個問題嗎?

  「反正你別忘了,答應過我的。」

  怕謝晏川不明白,她趕緊補充道,「延遲婚期。」

  說完,便立即離開。

  生怕再和謝晏川多說幾句,會被氣得不行。

  望着阮酒離開的背影,謝晏川揚起頭,一臉得意。

  阿酒沒說取消婚約,果然心中有我。

  不遠處,謝景初一臉陰鷙。

  看到謝晏川臉上堆砌的笑意,臉色更加黑了幾分。

  隨即,對身邊的秦遠說道。

  「去,找人帶幾句話給蘇綰。」

  -

  得知阮酒即將和謝晏川大婚的消息,蘇綰立即火急火燎地從淮州趕了過來。

  剛一到欽州,就被謝景初邀約去福滿樓喝茶。

  「你說阮阮馬上要和謝晏川成婚是真的嗎?」

  謝景初點了點頭,晦暗的眸子里有種說不出的酸楚。

  自從知道阮酒與謝景初之間的事情以後,蘇綰便打消了對謝景初的心思。

  如今見他一臉落寞的樣子,更是只把他當做一個愛而不得的可憐人。

  誰也想不到殺伐果決的謝景初也會為愛所困。

  即使阮酒與謝景初兩情相悅,也抵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想到這裡,蘇綰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隔壁突然傳來一陣爭吵聲。

  聲音竟然還有些耳熟。

  「宴郎,你為何從淮州回來以後都不來找婉兒了。」

  陸婉柔眼含秋波,語氣里全是委屈。

  「近日有些忙。」

  謝晏川眼神閃躲。

  「是忙着成婚嗎?」

  陸婉柔嬌嗔道,小嘴翹得老高。

  換做以前,謝晏川見她這幅樣子,早就將她攬在懷裡,溫聲細語。

  可如今,卻一點動作也沒有。

  她瞬間有些慌了,立即輕輕拽着謝晏川的衣角,說道,「宴郎,我知道阮姐姐不願意讓我們在一起,但柔兒只願能留在你的身邊,哪怕做個丫鬟柔兒也願意。」

  謝晏川聽見這話,眼神複雜,卻遲遲沒有說話。

  陸婉柔見狀,挽起右手的袖子,手腕上明晃晃的傷疤漏了出來,像極了一條醜陋的蜈蚣。

  「那日你曾說過,會一輩子對柔兒好的。」

  說完,大顆大顆的淚水掉落,滴在謝晏川的袖子上。

  謝晏川看到她手上的傷疤,眼睛微眯。

  三個月前,他剛從迎春樓喝完酒出來,突然從樓上掉下一個花盆。

  幸好當時陸婉柔及時出現,將他推開。

  而陸婉柔的手也因此被划傷,不僅留下一個可怖的疤痕,還從此不能再撫琴。

  後來在相處中得知陸婉柔身世可憐,心生憐憫,便向她許諾會一輩子對她好。

  可是現在,別說將她納為妾室,就算是當個外室,依阮酒的性子也是萬萬容不下的。

  再三思索以後,謝晏川開口說道,「柔兒,你放心,答應過你的我不會忘記。」

  話音剛落,隔壁的蘇綰聽后,立即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什麼也顧不上,便直直地朝隔壁衝去。

  而謝景初則是淡定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眼中露出一絲狡黠。

  不枉費他今日特意安排蘇綰看這出好戲。

  蘇綰一推開門,就看見陸婉柔一頭撲進謝晏川的懷裡,臉上還掛着淚珠。

  頓時火冒三丈,插着腰對着兩人破口大罵。

  「你們這對狗男女,真不要臉!」

  阮阮還沒過門,兩人就這樣濃情蜜意,將來還不得逼妻為妾嗎?!

  謝晏川沒想到蘇綰會突然出現,驚訝地瞪大雙眼。

  隨即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心虛地側了側頭,生怕阮酒跟在後面。

  發現只有蘇綰一人,他才鬆了一口氣。

  「宴郎,她是誰啊?」陸婉柔狐疑道,兩隻眼睛不停打量着眼前這個女人。

  「柔兒,你先出去。」

  蘇綰聽后,立即擋在門口,說道,「想走?沒這麼容易!今日我便要讓阮阮看看她要嫁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陸婉柔眼神輕蔑,原來是來替阮酒打抱不平的。

  她連阮酒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眼前這個不知姓甚名誰的女人。

  「宴郎,柔兒只是想陪在你身邊,哪怕為奴為婢也行!」

  早在淮州時,蘇綰就聽說謝晏川身邊有一個青樓女子,想必就是眼前這位。

  都說青樓女子慣會籠絡男人的心,如今一瞧果真如此。

  一舉一動楚楚可憐,惹人心疼。

  蘇綰冷笑一聲,「那好啊,我待會兒就找個人牙子將你發賣了。」

  「你憑什麼!」陸婉柔大喊道,隨即又對着謝晏川嬌滴滴地說道,「宴郎,柔兒害怕。」

  蘇綰見她這幅樣子,瞬間被氣笑了。

  「呵,你勾引人的時候怎麼不害怕?」

  「我和宴郎是兩情相悅!」

  「一個青樓女子好意思說兩情相悅?」

  「我一直都是賣藝不賣身,宴郎,她竟然如此侮辱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好,你去死啊。」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

  終於,謝晏川忍不住大吼一聲。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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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你救白月光,我改嫁小叔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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