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了心的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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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黑了心的掌柜

  臨近年關,欽州城內不少人都要開始準備購置新衣。

  江南最有名的雲錦就是出自於謝家,加上皇商身份的加持,謝家綢緞莊的生意更是如日中天。

  而阮酒身為綢緞莊的掌柜,大小事宜都要從她的手上過,近日裡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這也是為什麼謝敬想要阮酒儘快嫁入大房。

  有了阮酒的幫襯,綢緞莊早晚是大房的囊中之物。

  「李叔,昨日的賬目有些不對,你再看看。」

  「小五,你帶人去將庫房裡的雲錦再拿些過來。」

  「哦對了,秋娘,你趕緊收拾一下,今日要去太守府給林小姐量體裁衣。」

  阮酒一大早就到了綢緞莊,忙了一上午,水都來不及喝一口。

  正當她忙得不可開交時,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

  她抬眼望去,眉頭緊蹙,「春桃,你去看看外面怎麼回事。」

  片刻過後,春桃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一臉驚慌。

  「不好了!外面好多人嚷着要退貨!」

  聽見這話,阮酒趕緊朝外面走去。

  綢緞莊的門口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放眼望去,數十個人手裡都拿着雲錦,而且臉色都似乎不太好看。

  大家你一眼我一語,場面混亂,吵得不可開交。

  一見到阮酒出來,全都圍了上去。

  「阮掌柜,你看看你們這雲錦,我昨日才買的,今日就裂開一個口子。」

  「我的也是,才穿過一次就破了!你們這賣的什麼東西啊!」

  「就是,虧我花了那麼多銀子,還不如買一身棉布衣裳呢。」

  阮酒這才明白,是雲錦出了問題。

  「大家莫急!」阮酒提高聲音。

  眾人停止喧鬧,紛紛側目。

  「可否先將衣服給我看看?」

  說完,一個大娘將手中的雲錦遞了過去。

  阮酒接過,仔細一看,上面的花紋款式,的確像是謝家獨有的雲錦。

  但是手感卻與雲錦有所不同。

  「大娘,你這衣服確定是謝家的雲錦?」

  聽見這話,大娘立即跳了起來,驚呼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拿假貨誆你不成?你看看這花紋款式,不是雲錦是什麼?」

  「誰都知道謝家的雲錦有着專門的工藝圖,別人都模仿不來。」另一人接着附和道。

  阮酒眸子一沉,心中頓感不妙。

  謝家的雲錦有着獨有的工藝,而每一道工序都是專門的人負責。

  如果要造假,那就必須買通每一道工序負責的人。

  又或者,是手上有着所有工藝圖的她。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綢緞莊都將面臨巨大危機。

  「也不知道謝家為什麼要讓個女人來做掌柜?」

  「瞧這雲錦的質量,以後我可是不敢再買了。」

  「雲錦都差成這樣,那其它綢緞豈不是跟抹布一樣。」

  「以前謝家的雲錦可不是這樣,她才當上掌柜多久,就出了這檔子事,指不定其中昧下多少銀兩呢。」

  「這下謝家綢緞莊的名聲,可就毀在她手上了。」

  眾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眼中全是對阮酒的不屑和鄙夷。

  不遠處,茗香閣的二樓坐着一位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周身貴氣渾然天成。

  但大冬天,手裡拿着一把鑲着金邊的摺扇,略顯做作。

  撐着頭,津津有味地看着樓下這處好戲。

  「去,再添把火。」

  身旁的小廝聽后,躬身應道。

  「是。」

  他倒要看看,這局阮掌柜該怎麼破。

  就在這時,一位婦人急急忙忙地跑來。

  一看到阮酒就立刻撲了上去,就連身邊的春桃都沒反應過來。

  婦人涕泗橫流,拉着阮酒的胳膊就開始哭訴道。

  「你這黑了心肝的掌柜,竟然做出如此破爛貨!」

  春桃趕緊將婦人拉開,擋在阮酒面前,厲聲說道,「你這話可不能亂說!」

  「我的女兒昨日穿着謝家雲錦做的喜服出嫁,誰曾想剛一拜堂衣服就破了!她因此遭到夫家厭棄,眼下正在廊橋上準備尋死!」

  說完,婦人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

  不停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朝着眾人嘶吼道,「大家快幫我評評理!同是女子,怎會如此蛇蠍心腸!做出這種東西,毀人清白啊!」

  阮酒眼神微眯,冷笑一聲。

  原來這一切都是沖她來的。

  開口道,「既然你的女兒都在尋死了,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說完,便朝廊橋的方向趕去。

  無論這婦人說的是否是真的,謝家綢緞莊都不能獨善其身。

  若是害人性命的帽子一旦扣下,要想摘下來可不容易。

  眾人聽見阮酒的話,才反應過來。

  是啊,女兒都在尋死覓活,她不先將人勸住,倒是跑來這裡討要說法。

  眾人望向婦人的眼神,從同情變成了鄙夷。

  走到廊橋,一眼就看到廊橋上有一位女子披散着頭髮,倚在欄杆處。

  四周圍着不少看熱鬧的人。

  「嬌嬌,害你顏面盡失的罪魁禍首已經來了,你趕快下來吧!」婦人朝着女兒大喊道。

  「娘親,如今我已經沒有臉面再活在世上!」陳嬌嬌眼中噙着淚水,滿眼哀怨。

  阮酒走上前,仔細打量着陳嬌嬌。

  看似狼狽,臉上卻畫着精緻的妝容。

  這是想要尋死的樣子嗎?

  真是好精彩的一齣戲。

  看着兩人模樣面生,心中疑惑。

  附在春桃耳邊小聲吩咐后,春桃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離開。

  「阮掌柜,要不是你賣劣質雲錦,我女兒也不會出這種事!你必須給個說法!」婦人朝阮酒嘶吼道。

  「那你的意思是?」阮酒問道。

  「如今我女兒的名聲盡毀,可不是一點兒銀錢就能夠收買的!」

  阮酒頓時明白,言下之意就是他們要的是很多銀錢。

  可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她若真的拿出銀錢平息此事。

  那豈不是坐實了謝家的雲錦真的有問題。

  如果不解決這件事,萬一那女人真的跳下去,謝家就會扣上害人性命的帽子。

  到時候,謝家其它生意勢必也會受到影響。

  就算那女人並非真的想尋死,此時她也不敢賭。

  該怎麼辦?

  沉默片刻,她腦中靈光一閃。

  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狡黠。

  緊接着,一步步朝着陳嬌嬌走過去。

  見狀,陳嬌嬌立刻警惕起來,神色慌張,大喊道,「你別過來,再過來我立馬跳下去!」

  說完,將自己半個身子都露在欄杆外。

  阮酒見她雙手緊握欄杆,指尖泛白。

  嘴角扯出一抹譏諷。

  果然是不敢跳。

  此時,她離陳嬌嬌只有三步之遙。

  用着只有她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道,「好啊,那你跳啊!」

  聽見這話,陳嬌嬌面色如懼,瞪大雙眼,難以置信。

  這女人怕是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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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你救白月光,我改嫁小叔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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