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三堂會審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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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三堂會審的架勢

  春桃看着空蕩蕩的綢緞莊,又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表姑娘。

  心中怨懟但無法言表。

  只得坐到一旁,撅着個小嘴翹得老高。

  阮酒見她生氣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可愛。

  她又怎麼不知春桃是擔心她。

  背着手走上前,探出一個小腦袋,「生氣了?」

  春桃將身子轉向一邊,沒有說話。

  阮酒坐在她身邊,挽住她的胳膊,將頭耷拉在她的肩膀上。

  撒嬌道,「我的好春桃,你就別生氣了。」

  春桃嘆了口氣,說道,「表姑娘,眼下人都走了,我看你怎麼辦。」

  「這叫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什麼意思?」春桃不解。

  阮酒沒有跟她解釋,只是拉起她的手,「走啦。」

  「去哪?」

  「回家挨罵。」

  春桃無奈搖頭,真是拿她的表姑娘一點辦法辦法也沒有。

  剛回到謝府沒多久,謝老爺子便讓阮酒去正廳問話。

  她前腳才回府,後腳綢緞莊發生的事情就傳到了謝老爺子的耳朵里。

  不禁感嘆這消息傳播的速度。

  前些日子謝家綢緞莊質量問題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今日綢緞莊的夥計們又集體出走。

  不免引起了謝老爺子的重視。

  正廳里,謝崇坐在正中央。

  放眼望去,除了二房一家沒在,其餘所有人都到齊。

  倒是有着三堂會審的架勢。

  阮酒垂着頭,等待着狂風暴雨的洗禮。

  「阿酒,綢緞莊到底怎麼回事?」謝崇冷聲問道。

  「回祖父,最近不少人拿着劣質的雲錦來退貨,可我發現那些綢緞都不是出自謝家的綢緞莊。」阮酒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賣假的雲錦?」

  阮酒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謝敬眼眸一轉,立即說道,「可我聽說那些綢緞的樣式跟我們謝家的雲錦一模一樣。」

  阮酒無可否認。

  謝家的雲錦之所以出名,就是因為雲錦的工藝圖只有謝家才有,別人模仿不來。

  謝敬接着說道,「照你所說,市面上的雲錦都是假貨。難不成謝家雲錦的工藝圖被盜了?」

  說完,謝敬故作驚訝。

  這時,徐青也立即附和道,「可工藝圖一直在表姑娘手裡,難道是表姑娘......」

  徐青捂住嘴,欲言又止。

  像是道破了什麼大秘密一般,小心翼翼地看向謝老爺子。

  阮酒一眼就看出,大房夫婦二人在一唱一和。

  不過她有些想不明白,如今她和謝晏川已經訂下婚約,大房也有意用她對付四爺。

  若此時罪名坐實,對大房沒有好處。

  難道他們想趁機解除她與謝晏川的婚約?

  仔細想來,她是謝景初帶回來的人,她若成了謝家的罪人,謝景初免不了受到牽連。

  如此一來,大房的舉動倒是能想得通。

  謝晏川聽見,立即站了出來,急得連禮都忘了行。

  直接開口道,「祖父,我相信阿酒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阮酒詫異,沒想到謝晏川竟然會站出來幫她說話。

  謝敬立即瞪了謝晏川一眼,然後站起身對謝崇躬身,「父親,大家都知道表姑娘並非謝家人,利益熏心倒也不是不可能。」

  謝晏川再次想幫阮酒說話,徐青卻一把拉住他,朝他搖了搖頭。

  「祖父,阿酒絕無二心!」阮酒跪在地上,眼神篤定,言辭懇切。

  謝敬聽后,輕蔑一笑,「那你倒是說說看,那些假貨究竟是怎麼來的?」

  現在她的嫌疑確實最大。

  她咬了咬唇,面露難色,無法為自己辯解。

  就在這時,沈棠突然開口,「父親,兒媳相信表姑娘。」

  平日里三房從來不會參與這些,沒想到今日竟然也站出來幫她說話。

  不禁向沈棠投去感激的眼神。

  可誰曾想,下一秒,沈棠就顛覆了她心中所想。

  「工藝圖平時表姑娘可寶貴得緊,鎖在柜子里從不讓外人靠近。」

  沈棠這句話無疑就是告訴大家,除非阮酒自己將工藝圖交給別人,否則工藝圖根本不會泄露。

  不過......

  阮酒看向沈棠。

  目光一凝,意味深長。

  一直沒有說話的謝景初,輕輕地瞥了一眼沈棠。

  心中暗道,未免也太急了些。

  謝敬大笑兩聲,說道,「你看,連三弟妹都知道你那工藝圖旁人碰不着,不是你還能是誰?」

  雲錦的工藝圖屬於謝家的機密。

  要說是阮酒將工藝圖泄露給別人,謝敬還真不信。

  如今他這樣說,不過是想把阮酒踢出綢緞莊,再藉此為難謝景初。

  這幾日,他同徐青商議過,只要阮酒不再是綢緞莊的掌柜,就沒有利用價值。

  也不用委屈宴兒,娶一個撿回來的乞兒。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沈棠連連擺手,神色慌張,「表姑娘雖是外人,但總歸還是拎得清的。」

  好一句外人!

  阮酒望向沈棠,眼裡全是諷刺。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三房的眼中釘肉中刺。

  恨不得將自己踩上兩腳,再碾上一碾。

  「大爺,」阮酒朝着謝敬倚手,「工藝圖是我保管的沒錯,但我發誓絕對沒有往外泄露。」語氣不卑不亢。

  「那你如何能證明?」謝敬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眼下你將綢緞莊的夥計們都趕走,不是心虛是什麼?」

  「是他們自己要走的!」阮酒立即解釋道。

  可謝敬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戲謔道,「你看看在座的誰會信?」

  「若是不信,可以將他們都叫來對峙。」阮酒爭紅了眼。

  謝敬輕蔑一笑,「就算是他們自己要走,那也是因為你害得綢緞莊名聲盡毀,生意一落千丈。」

  阮酒冷笑一聲,「大爺這頂帽子太大,阿酒委實帶不下。」

  「夠了!」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中,謝老爺子的聲音突然響起。

  大家紛紛噤了聲。

  只見謝老爺子閉着眼睛,眉頭緊蹙。

  一隻手撐着頭,輕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那模樣像是在極力抑制自己的怒氣。

  在場無一人敢說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片刻過後,謝老爺子睜開眼,眼神肅穆環視所有人。

  最後目光落在了謝景初的身上。

  「老四,這件事你怎麼看?」

  謝敬聽后,臉上立即浮現出不滿。

  敢情自己剛剛說了那麼多,都是白說了?

  憑什麼老爺子心裡只有謝景初,自己可是謝家的長子!

  謝景初沒有站起身,神色淡定,薄唇輕啟。

  「此事阿酒脫不了干係,在她能為自己證明之前,綢緞莊暫時歇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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