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吵架而已,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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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吵架而已,大驚小怪

  男人話彷彿點醒了不少人。

  大家紛紛認為那些假貨也是出自謝家之手。

  畢竟謝家的雲錦獨一無二,如果不是工藝圖被泄露,別人又怎麼會做出一模一樣的雲錦。

  阮酒輕輕瞥了一眼男人。

  敢情你故意買假貨糊弄自己的夫人,你還有理了?

  阮酒抬了抬手,淡淡開口道,「大家莫急。」

  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謝家雲錦多年來享譽整個欽州乃至江南,又何必做出假貨來壞了自己的名聲?」

  眾人聽見后,紛紛點頭贊同。

  看樣子謝家也是受害者。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那如果是你勾結外人,故意做出假貨呢?」

  阮酒聽見聲音,抬起頭,卻沒有發現說話的人。

  不過,她依舊不疾不徐。

  捂着嘴,嗤笑一聲。

  「我是綢緞莊的掌柜,也是謝家的表姑娘。難不成我要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冒着被趕出謝府的風險?」

  謝家是江南巨賈,富可敵國。

  明眼人都知道孰輕孰重,如何取捨。

  聽見這話,謝敬恍然大悟,是他狹隘了。

  沒想到短短几句話,便扭轉了形勢。

  眾人從叫囂不滿,變成了懊惱悔恨。

  如今賣給他們假貨的那人,恐怕早已不知道跑去哪兒了。

  他們是有苦也沒地說啊。

  就在這時,阮酒溫聲開口道,「感謝大家多年來對謝家雲錦的喜愛,就像剛剛那位姐姐所說,她辛苦在家操勞多年,婆母卻仍舊覺得百兩的雲錦有些鋪張浪費。」

  說道這裡,婦人滿臉委屈。

  臉上的淚水還未乾透,大顆大顆的淚水又接着滑落。

  阮酒上前,輕輕替婦人擦拭掉淚水,柔聲說道,「我知道姐姐喜愛雲錦,並不單單是因為雲錦價格昂貴,更是因為雲錦比棉衣華貴,比麻衣精緻。」

  婦人聽后,點了點頭。

  「要知道,女子不單單隻為悅己者容。更是為了自己能夠開心,舒心。」

  在場不少女子紛紛贊同阮酒說的話。

  接着,阮酒示意春桃從鋪子里拿出一個衣架。

  衣架上的幕布一揭開,一件翡翠煙羅千水裙展示在眾人的面前。

  色彩艷麗,如同雲霞般絢爛。

  裙擺層層疊疊,如同流水般靈動。

  「這種面料叫做軟煙羅,做出的成衣手感絲滑,配上特製染料,顏色更是五彩斑斕。還可以綉上自己喜歡的樣式,獨一無二。」

  聽見阮酒這樣說,婦人眼中對軟煙羅的喜愛又多上幾分。

  突然就像是想到了些什麼,面露難色,「如此好看的衣裳,想必一定不便宜吧。」

  這話一出,不少人對眼前這件美艷的裙子,望而卻步。

  恐怕只有達光貴人才能買得起吧。

  阮酒搖了搖頭,笑着說道,「大家且放心,軟煙羅的價格不及雲錦的一半。」

  眾人嘩然。

  見眾人神色亦然,眼含驚喜。

  阮酒接着說道,「還有一個好消息,今日訂購軟煙羅的人,從今日起都能享受謝家綢緞莊的優惠。」

  「天吶,竟有這等好事?」

  「快快,我要訂做一件。」

  「我也要......」

  阮酒看着大家一窩蜂地跑進鋪子,紛紛訂購軟煙羅。

  臉上不由地揚起笑容。

  突然,阮酒在人群中看見一位白衣男子的背影。

  眼睛微眯。

  是時候去會會那人了。

  謝家綢緞莊的危機就這樣被巧妙化解,還趁機打響了軟煙羅的名氣。

  一旁的謝敬氣得牙痒痒。

  他竟然成了一個小丫頭計劃中的一環。

  攥緊雙拳,眼神中迸發出一抹憤恨的目光。

  他可不能讓阮酒如了願。

  阮酒今日在綢緞莊的表現,很快就傳到了謝老爺子的耳朵里。

  剛回到謝府,就被叫去正廳。

  一眼掃去,大房和三房臉上的陰鬱,肉眼可見。

  「阿酒,這事辦得不錯。」謝崇欣慰地點了點頭。

  「多謝祖父誇獎。」

  這時,一旁的謝敬可坐不住了。

  冷哼一聲,「既然表姑娘早已有辦法,為何不早日告訴我們?小小年紀,心機未免太過重了些。」

  莫名被擺了一道,謝敬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阮酒聽后也沒生氣,笑了笑說過,「大爺說笑了,不是你讓我給個交代嗎?難道不夠滿意?」

  謝敬被懟得一時語塞,於是將頭轉向一邊。

  緊接着,徐青開口將話接了過去,「表姑娘也真是的,還和四爺一起演了一齣戲,叫我們好生擔心。」

  這話乍一聽,倒顯得徐青是在關心阮酒。

  實際上是點出謝景初聯合阮酒一起欺騙大家。

  謝景初聽后,眸子一凝,聲音低沉,「哦?演了什麼戲?」

  徐青立即朝謝清歡使了個眼神。

  「那日我親眼看到四叔將阮酒趕了出來!」

  謝景初嘴角扯出一抹譏笑,「意見不合,吵架而已,大驚小怪。」

  謝清歡聽見這話,眼神一驚。

  謝敬此時也意識到,他們是將謝清歡也算計了進去。

  心中雖有不忿,但也沒有證據。

  只好硬生生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不論如何,阿酒這件事辦得漂亮。」謝崇笑着說道,「今日把你們叫過來,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聽見這話,大家紛紛聚精會神,等待着老爺子接下來的話。

  謝崇接着說道,「想必阿酒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所以我想將綢緞莊正式交給阿酒打理。」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神色各異。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阮酒不再是綢緞莊的掌柜,而成了綢緞莊的東家。

  之前綢緞莊可一直是謝家產業中的香餑餑,老爺子也遲遲沒有表明要交到誰的手裡。

  眼下竟然沒想到,居然會交給阮酒。

  謝敬聽后,立即跳了起來,驚呼道,「絕對不行!」

  突然對視到謝老爺子充滿寒意的目光,他又馬上換了一種語氣。

  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我的意思是,表姑娘畢竟不是謝家人,謝家的產業怎麼能交到一個外人的手裡?」

  「外人?」謝崇眉頭緊蹙,難不成大房心裡還惦記退親這檔子事?

  謝敬點頭如搗蒜,接着說道,「如今綢緞莊的夥計們已盡數離開,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又能如何打理好綢緞莊?」

  徐青也趕緊附和道,「是啊,父親,要不是表姑娘瞞着大家,也不至於讓夥計們全都離開。」

  這在這時,謝修突然開口,「大嫂這話也不能這樣說,要不是表姑娘,軟煙羅也不能這麼快被眾人所知。」

  謝修的話似乎點醒了徐青,趕緊說道,「對啊,眼下這麼多人訂購軟煙羅,鋪子上卻空無一人,繼續下去豈不再次壞了謝家綢緞莊的名聲?」

  阮酒看着大房三房一唱一和。

  此時倒像是和和氣氣的一家人。

  就是不知道,這份和氣能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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