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是誰的私生女
10.71
沈棲樂察覺到沈淮川的眼神后，身體下意識綳直。
心底泛起了嘀咕。
爸爸怎麼突然盯着她？
難道是開始懷疑她是他女兒了？
意識到這點，沈棲樂眼底閃過亮光，急切的主動開口：「爸，你看我的鼻子是不是和你很像？」
沈淮川沒空去糾正沈棲樂對他的稱呼。
順着她的話看向她的鼻子。
發現還真是如此，是和他一樣的希臘鼻。
沈淮川的神情漸漸凝重。
警察沒想到男孩還真思索上了，連忙出聲打斷。
「不可能哈，你們這個年齡，絕對不是父女關係！」
沈淮川：「嗯，老子知道。」
你知道還一副想的那麼認真模樣？！
警察叔叔張了張嘴，停頓幾秒后，還是強硬把話給咽回去。
他又看向明顯十分低落的沈棲樂。
「方便說下家庭住址和家裡的電話嗎？我打電話讓你家人來接你。」
沈棲樂搖搖頭，「不方便。」
她的家庭住址和電話都是二十年後的，的確不太方便。
不對。
爺爺奶奶居住的老宅，好像有三十年歷史。
也就是說，是現在已經存在的。
「地址是南城利道羅花12號，電話號碼不清楚。」
「誒，這不是我們淮哥的家嗎？」
莫書山神情震驚，連忙向沈淮川確認，「淮哥，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家吧？」
警察聽這話，也看向沈淮川。
「這是你家？」
「嗯。」
警察在這一刻都陷入沉思。
難道這男孩真是女孩的爸爸？
想法剛出，他便進行否定。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沈淮川神情複雜，「老子知道她是誰了。」
走出警察局，外面的天色已經昏暗，涼風襲來，吹得沈棲樂一哆嗦。
「爸，咱們今晚是在老宅住嗎？」
沈淮川沒回話。
偏頭對莫書山詢問：「趙恆那群孫子走了沒？」
「壯子發信息來，說已經走了。」
「呵，老子明天再收拾他們，你們也回家吧。」
「好。」
莫書山猶猶豫豫半晌沒走，看了眼沈棲樂又收回目光。
「淮哥，你真信她說的話，覺得她是你女兒啊？」
話音剛落，就對上沈淮川看向他的眼神。
一種彷彿在看智障的眼神。
「好的我懂了，淮哥你有自己的打算，我不多問了。」
莫書山臨走前，還是沒忍住又看了眼沈棲樂。
她即便冷的打顫，但臉上還帶有一抹笑意，注意到他的視線后，語氣輕快道：「莫叔再見。」
莫書山：……
他長得有那麼顯老嗎？
莫書山心裡泛起嘀咕，但面上還是笑着回應：「再見。」
沈棲樂在莫書山走後，湊到沈淮川身邊：「爸爸，你和莫叔在說什麼啊？」
他們剛才說話的聲音太低，即便她努力豎起耳朵，但還是什麼都沒聽見。
「老子和人說什麼需要向你彙報？」
沈棲樂撇撇嘴。
要不是她適應速度快，還真會被二十年前爸爸這狗脾氣給嚇到。
一直以為自己逃課染髮鬥毆夠叛逆的，現在看來真是小巫見大巫。
最起碼她說話不氣人。
看着沈淮川的背影，忍不住默默抬手。
沒想到才剛豎起中指，沈淮川就轉過身，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
對上那漆黑的眸子，沈棲樂想到自己多年來被支配的恐懼，瞬間嚇得一哆嗦。
「你在做什麼？」
「我，我……對不起爸，我錯了！」
沈棲樂熟練的道歉。
在認錯后，突然意識到現在這個時代，大家還不知道比中指有不好的意思。
轉而就湊到沈淮川身邊，臉上堆滿笑容，「其實剛才的手勢，是我在向你表示友好，這是國際友好手勢。」
沈淮川神情似笑非笑。
「剛才道歉那麼快，現在說是表示友好，你把老子當傻子糊弄？」
說到後面時，笑容徹底消散，隱隱有二十年後冷若冰霜的雛形。
沈棲樂眼球微顫，但還是努力做出一臉正氣的模樣。
「爸，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你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傻子，另外……」
她頓了兩秒，抬起胳膊，小拇指壓着大拇指。
眼神堅定，目視前方。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糊弄你，否則我吃速食麵沒有調料包！」
嘻嘻，反正她也不喜歡吃速食麵。
沈棲樂承認，自己欺騙沈淮川是有報復的意味在。
自從她有記憶以來，他的眼裡只有工作。
如果不是每次倒數的第一的成績單，以及她經常打架的事，被老師告訴他。
她可能和沈淮川一年都見不了一次面。
既然曾經的生活沒有她，那她現在就一直纏着爸爸，讓他的世界里處處都是她！
沈棲樂打定主意后，語氣也更加誠懇：「真的是表示友好，你如果不相信的話也沒什麼的。」
突然間退讓的話語，讓沈淮川內心產生動搖，眼底也泛起波瀾。
難道真的是表示友好，是自己誤會了？
「爸，外面實在是太冷了，我們快回家吧。」
裸露在外面的雙腿，已經被吹得通紅，冷得直跺腳。
坐上車回到家后，沈棲樂第一時間撲到沙發上，裹着毯子。
這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點。
只是……
「誒，爺爺奶奶他們沒在家嗎？」
環顧四周，實在有點太安靜了。
只有黑沉個臉，盯着她的沈淮川。
「還在這給老子裝呢。」
「什麼？」沈棲樂覺得自己冤枉啊，「爸，我裝什麼了？」
「你對家裡布局這麼熟悉，不是第一次來了吧。」
「對啊，我經常來……」
「呵。」沈淮川冷笑，「你是沈華在外的私生女，還是梁婉清在外的私生女？這次接近老子，是他們誰的主意？」
「啥？」
沈棲樂感覺自己的cpu要被干燒了。
精神恍恍惚惚的。
她知道爺爺奶奶年輕時各玩各的，在外都有孩子。
甚至於她還見過他們的照片。
現在爸爸竟然誤會，她是爺爺奶奶在外的私生女。
這簡直是亂成一鍋粥了。
急得沈棲樂連忙解釋：「我是從二十年後穿越回來的，沈華是我爺爺，梁婉清是我奶奶，而你是我爸爸！」
回應她的，是沈淮川毫不留情的的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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