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架
14.29
沈棲樂盯着緊閉的大門。
半晌后，才接受沈淮川完全不相信她話的事實。
哎，真是難搞啊。
雙方現在的確要冷靜一下。
但……
「爸爸。」
沈棲樂敲了敲房門。
「我幾個小時前剛穿到這裡來，沒有衣服穿，你能讓吳媽給我準備幾套嗎？還有我餓了，我們今晚吃什麼？吳媽會來做飯嗎？」
吳媽在老宅幹了40多年的保姆。
平時住在別墅旁邊的小屋中，只有上午清潔衛生，以及飯點的時候才會來。
她的詢問沒有得到絲毫回復。
「那等會吳媽來了后，我讓她幫我準備吧。」
這次，沈棲樂的詢問有了答覆，只是不太友好。
「滾！」
沈棲樂：……
她迫切的想找到媽媽，詢問她是怎麼忍受爸爸這階段的狗脾氣的。
也不知道媽媽在哪……
南城，城中村。
環境髒亂差，樓與樓擁擠在一起，吵鬧聲籠罩在黑暗下。
「姜伊，地拖好沒？還有你弟弟換下來的衣服，趕緊去洗了拿去陽台曬，天天給你吃給你喝的，也不知道幹活麻利點！」
張翠紅邊給小男孩穿衣服，邊沖洗漱間的姜伊催促。
姜耀祖聽媽媽這麼說，也笑嘻嘻的跟一句：
「就是就是，還不快點，再慢騰騰的，等爸爸回來讓爸爸打你！」
姜伊垂眸。
把盆放在水龍頭下，水流汨汨流下。
門外傳來姜耀祖看動畫片時的歡笑聲，以及媽媽聲音溫柔，關切的問他要不要吃零食。
「快看看要吃什麼，選好以後我把剩下的零食藏起來，以免你姐偷吃。」
張翠紅壓低聲音，可她低估了老房子的隔音效果。
姜伊看着滿盆的臟衣服，心底泛起疲憊。
再堅持堅持，等到高考後考上大學，就可以擺脫這個家了。
沈棲樂醒來時，已經日上三更，太陽曬屁股了。
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十幾分鐘后，才接受自己竟然經歷了時間回溯這種離奇的事件。
年輕版的吳媽正在客廳打掃衛生。
「吳媽，早上好啊。」
「早，早……」
吳媽瞬間站直身子，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幾個盒子遞給沈棲樂。
「棲樂小姐，這是給您準備的衣服。」
沈棲樂笑着道謝，動作熟練的接過。
見看不到沈淮川身影后，不解詢問：「我爸去上班……學了？」
吳媽神情有幾分獃滯。
即便昨晚已經聽過她叫淮川少爺為「爸爸」了，
「對，對，他去上學了。」
「好吧。」
她想起來媽媽高中是和爸爸一個學校的。
還想着打聽下爸爸現在認不認識媽媽，但現在只能等晚上了。
吳媽目視着沈棲樂的身影，等到她走進房間關上門后，急切的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夫人，我有一件緊急的事要向您彙報……」
沈棲樂站在校門口朝里張望。
可等沈淮川都出來了，還沒看見昨天給她衣服的女孩。
她剛想走上前描述女孩長相，詢問爸爸知不知道那女孩叫什麼名字。
卻未想沈淮川見了她如臨大敵，三步作兩步帶着一眾小弟走了。
莫書山回頭看了眼頓在原地的沈棲樂。
「淮哥，你確定她真是你爸或媽在外的私生女？」
「百分百確定，她連房子布局都清楚，肯定是誰趁老子不在家，把她帶進家裡過。」
沈淮川不爽的冷聲道：「老子倒是要看看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看着沈淮川黑沉着的臉，莫書山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別整的和便秘似的表情。
有了沈淮川的准許后，莫書山也不糾結了，當即說出自己的想法：「她會不會真是你女兒，就像她說的那樣，從20年後穿過來的？」
「她編的理由，還真把你騙到了？」
「的確十分離譜，我剛開始也不相信，可是想到她喊你爸爸的時候那麼真誠，就覺得不像是在說謊……」
在沈淮川的視線下，莫書山的聲音越來越低。
但他還是堅持把後面的話給說出來。
「況且就是理由過於離譜，才更顯得就像是真的。」
沈淮川沉默。
因為莫書山說得有道理。
事實上，他自己也想過沈棲樂是不是真的是他未來的……女兒。
如果沈棲樂是他女兒的話，那她的媽媽是誰？
難道是姜伊……
不不不，不可能，姜伊怎麼可能看得上他。
他註定是單身一輩子。
不可能會有孩子！
「還不快走去收拾趙恆那小子？」
瞥到沈淮川明顯比剛才還要黑的臉。
莫書山連忙應聲：「好，好。」
他只是一個猜測而已，淮哥這麼抗拒的嗎？
校門口已經沒了人，但沈棲樂還是沒等到人出來。
難道是今天請假了沒上學？
想到這種可能，沈棲樂打算先回家。
等明天再來還給她。
或者讓爸爸幫幫忙，把衣服還給那位好心的姐姐。
只是剛走幾步，幾道聲音讓她停下步伐。
「把她關器材室一晚上，看她還老不老實。」
「竟然敢勾搭程姐男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呵，你們知道我男朋友怎麼說嗎？他竟然說姜伊眼睛純潔，讓他忍不住想保護她，我剛才真恨不得把那賤女人眼睛給挖了。」
……
她們嘴快的很，短短十幾秒，就已經從挖眼睛到碎屍萬段了。
沈棲樂眼神驟冷，幾步上前，一把拽住「程姐」的頭髮。
「說的這麼興奮，也來和我也說說啊。」
程思疼的頭皮發麻，痛的直喊：「你是誰，放開我！」
她的小姐妹們倒是想上來幫忙，只是才剛靠近，就一人挨了一巴掌。
程思反抗激烈，可她的每個動作都被攔住。
即便這樣，嘴巴還不幹凈。
「幫那賤女人出頭，是和她一夥的勾搭人的玩意吧，你等我男朋友來，他不會放過你的！」
沈棲樂沉默不語。
只是眼眶更紅，下手力度更重。
「你們在做什麼？」
突兀的聲音讓沈棲樂動作頓住。
但只是一瞬，她的拳頭又繼續落到程思身上。
「沈棲樂！你發什麼瘋？」
她的手被沈淮川按住。
沈棲樂用力掙扎，可即便手用力到發白，卻還是掙扎不開。
她氣得抬頭沖着沈淮川怒吼：「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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