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說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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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棲樂到的時候，沈淮川已經點好了，並放下菜單。
哇，沒想到爸爸今天這麼好。
又是做早飯，又是幫忙點單的。
她在心底感嘆后，正要開口感謝的時候。
卻聽沈淮川道：「你怎麼不點，中午不餓嗎？」
嗯？
沈棲樂意識到什麼，連忙將到了嘴邊的話給收回去。
原來是她錯付了。
她勾選自己想吃的，又看向姜伊，「伊伊，你吃什麼？」
「我……」
姜伊看着周圍豪華的擺設，以及比樓下質感更好更寬敞的桌椅后，整個人此時坐立不安。
她不解自己剛才怎麼和着了迷似的跟上來。
此時面對沈棲樂的詢問，她只想要一份最便宜的餐。
只是一旁的沈淮川卻開口：「我已經給她點好了。」
「好。」
沈棲樂應聲，隨即看向跟上來的祁白和莫書山，問他們想要吃什麼。
姜伊抿唇，雙手扣着衣服。
沈淮川看出姜伊的不自在，他拿出自己剛才用過的理由。
「別緊張，是我有問題要問你，才叫你過來的。」
姜伊點點頭，隨即便詢問：「你想要問什麼問題。」
這下，神情不自然的人變成沈淮川。
要知道那只是個理由，而且還是他沒想好的理由。
在姜伊眨巴眨巴的眼神下，他硬着頭皮開口：「我想問下今天上午考試不會的題目。」
沈淮川這話一出，也吸引了沈棲樂的目光。
「誒，你竟然還有不會的題目？」
雖然她知道沈淮川現在是個黃毛，但是二十年後的爸爸在工作方面處理的那麼遊刃有餘。
她覺得爸爸在上學時期，也應該是名列前茅的存在，那些小小題目，對於他來說肯定是輕而易舉。
結果沒想到沈淮川竟然有不會的。
而對於沈棲樂的這句詢問，莫書山有話要說。
「淮哥不會很正常啊，因為我們是倒數一二的存在。」
「什麼？」
沈棲樂腦子有點亂。
她感覺自己有點聽不懂莫書山說的話。
「確實是倒數，而不是正數？」
難怪她每次考倒數第一的時候，爸爸都不和她生氣。
原來是因為，他當年也是如此。
「確定啊，我們自己考的成績，當然能夠確定。」
話落，他看向沈淮川尋求肯定。
「對吧，淮……」
後面的一個「哥」字，他說不出來。
因為莫書山看見沈淮川正臉色陰沉沉的看着他，彷彿下一秒就要把他給殺了似的。
不是。
淮哥怎麼情緒這麼大。
明明他們以前也經常提到成績的啊，那時候都是隨口一說，從來沒有當回事。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在聽見沈棲樂詢問的時候，才想都不想的把成績排名給說出來的。
可現在……
突然，莫書山靈光一閃。
他懂了。
淮哥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他這話是在沈棲樂面前說的啊。
而沈棲樂是誰？
這可是私生女。
自己竟然把淮哥的短板給說出來，淮哥肯定恨死他了！
再看沈棲樂臉上的笑容，這擺明就是得意的笑。
莫書山低下頭，身體都在顫抖，腦海里已經在想該怎麼去和沈淮川賠罪，才能得到他的原諒了。
「太好了。」
沈棲樂這三字，致使他的頭又低了幾分。
「現在我來了，你們的位置只會是倒數二三，因為倒數第一的位置是我的了，為你們的進步感到開心！」
「什麼？」
莫書山不敢置信的抬起頭。
沈棲樂不明所以，疑惑詢問：「怎麼了，難道你想和我爭倒數第一？」
「不不不，不是。」
他只是震驚。
沒想到沈棲樂的話，和他想象當中的完全不一樣。
莫書山瞬間開心。
既然沈棲樂考的比他們還差，那淮哥應該不會再生氣了吧。
結果沒想到，他朝沈淮川看過去后，卻見他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的多。
「沈棲樂！」
「怎麼啦？」
沈淮川深呼吸一口氣，「你怎麼才考這點分？」
「那咋啦，你不也是。」
沈淮川瞬間說不出來話，「我，我……」
而沈棲樂也想起一件事。
「今天上午的題，我一個都看不懂誒，就像是沒學過似的，以前的題目雖然不會，但我還有聽到過的印象，可能是教材不一樣吧。」
她打算等下午的考試中，再看看其他的科目有沒有她眼熟的。
「一樣的。」
「啊？」
祁白的三個字，令沈棲樂有些茫然。
「一樣嗎？那我怎麼有點都不眼熟？」
「因為這是高二的題目，我們之前上的是高一。」
沈棲樂恍然大悟。
「對哦。」
沈淮川一聽這話眉頭皺得更緊。
「你們竟然上的是高一？」
沈棲樂天真無邪的點點頭，「對啊。」
「我等會讓他們把你轉回高一。」
沈棲樂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沈淮川。
她沒想到他竟然打的是這主意。
「不行！」
沒和祁白在一個班級就算了，現在要是轉到高一去，可就都沒法和媽媽在一個班級了。
這是她絕對不能忍受的。
「我不轉，我就要在高二，不去高一。」
「那你學習跟不上。」
沈棲樂不慌，她直接說：「你不也跟不上嗎？」
「你能和我比，我跟不上是因為我沒學。」
「我也是沒學啊。」
沈淮川一愣。
因為他對於這個問題，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他轉頭又看向祁白，「你去不去高一？」
「不用，今天上午考的題目我都會做。」
「你竟然會！」沈棲樂震驚。
祁白點頭，「我以前預習過。」
預習過竟然就會了。
沈棲樂感覺自己受到了打擊。
沈淮川此時很頭疼。
安靜坐在一旁的姜伊，默默開口提議道：「要不……我給你們補課吧。」
「啊——」
沈棲樂想要拒絕。
看書就頭疼的特徵，讓她很難堅持下去。
「要不我還是不……」
沈淮川不用她話語說完，就知道她要說什麼。
不等她說完，直接打斷，「你必須去補課。」
「可……」
「要不然就安排你去高一。」
「好吧。」
沈淮川解決一個，又看向祁白，「還有你也去補。」
「我都會。」
「姜伊說你用。」
「不。」姜伊小聲開口：「他不用。」
「你剛才說的你們……」
姜伊鼓起勇氣看向他，「我說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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