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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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聽綰不由得有些心慌，如果說上面只有她一個人的照片倒是還好，宋星語可能會不太確定是誰的東西，但是那上面是她和姜沅的合照，她拔腿就往回跑。
莉婭在後面追着，「老大，你等我一下！」
兩人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後半夜，虞聽綰上樓的時候越來越慌，不知道宋星語還在不在。
在看見辦公室的燈還亮着的時候，她微微鬆了口氣，敲了敲門。
「進。」
宋星語慵懶的聲音響起，虞聽綰推門而入，她讓莉婭先回去了。
宋星語看見虞聽綰倒是沒有多少意外，好像就是一直在等着她來，側卧在沙發上手裡端着一杯紅酒，輕輕抿了一口，姿態優雅。
「嫂子，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雖然是問句，但話語里嘲諷的意味更多。
虞聽綰開門見山，既然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來意，也就沒有必要藏着掖着，「我的東西，請還給我。」
宋星語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笑道：「嫂子，你的東西我已經讓人都送走了，你沒收到嗎？」
話落，她看着虞聽綰，忽然驚訝的捂住嘴，「他們沒有給你嗎？是不是扔到垃圾點去了？我說這些人是怎麼做事的，再有下次把他們全開了。」
虞聽綰沒時間看她演戲，「不用我把話說的很清楚吧？你擅自把我的東西全都扔掉經過我同意了嗎？零點一過現在才是我該離開的時候。」
宋星語笑，「嫂子，現在姐社會節奏這麼快，如果這都接受不了的話，那說明你不適合這個世界，優柔寡斷是弱者的世界，弱肉強食的道理，你在公司摸爬滾打這些年，難道還不懂嗎？」
虞聽綰緩緩走過去，「你如果能一直這麼果斷，想必也不會在國外屢屢碰壁，沒什麼能耐才回來了。」
宋星語臉色頓時僵住，她怒視着虞聽綰，「你都應該滾了，現在居然還敢回來！」
「看看你一身髒兮兮的，哪裡有總監的樣子，連撿垃圾的都不如。」
虞聽綰現在沒有心情和她爭論，面色冷清道：「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現在就走。」
「什麼你的東西，這裡哪有你的東西？在悅麗，掉下一個鋼鏰都是我宋家的，你算什麼東西？」
虞聽綰眯了眯眼，渾身散發出一抹冷意來，「我不想再說一遍，把我的照片還給我。」
宋星語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一樣，捂着嘴輕笑一聲，「你早說啊。」
她從身後的抽屜里拿出那張照片，虞聽綰眼前一亮就要上前去拿。
宋星語手縮了回去，「這個東西，雖然我不知道是誰的，但是在宋氏，那就也是宋氏的，我當然不可能給你。」
虞聽綰眉心狠狠皺了起來，耐心快耗盡了，「宋星語，我再說最後一次，給我。」
「我不給你能怎麼，這是我的地盤，你能對我做什麼？」
話音剛落，她深深看了一眼虞聽綰，感嘆道：「感情真好啊，這上面的人應該是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吧。」
「你到底要怎麼才能把它還給我，如果你想要我離開，我答應你，我馬上就走。」
看見她這副樣子，宋星語心裡的優越感直線攀升，以前在宋家，就算她是宋家的女兒，別人看見她也只會誇她，從來沒有人能夠多看她一眼。
虞聽綰太優秀了！
所以她出國深造，想着能有一番成就回來，沒想到更是屢屢碰壁。
她難道就那麼差？不甘心！
現在看見一直以來都壓自己一頭的人這麼卑微的祈求她，她心裡一陣暢快，嘴角要咧到後腦勺去了。
「她對你很重要嗎？」
虞聽綰眸色越來越深，「重要。」
宋星語笑了起來，然後在虞聽綰的注視下，兩根手指捏住照片，輕輕，撕碎了。
「不巧，對我來說沒什麼用，只是廢紙一張。」
虞聽綰猛地瞪大眼睛，想要從她手裡搶過來，但她速度太快了，根本不給她機會。
看着落入垃圾桶的紙屑，她大腦里好像有什麼東西斷裂了。
「宋星語！你竟然敢！」
她蹲在垃圾桶旁邊，去拿裡面的紙屑。
下一秒卻被宋星語一腳踹翻。
「我有什麼不敢的，在宋氏你能對我做什麼？」
她話音剛落，只見虞聽綰猛地抬頭，雙眼赤紅，死死盯着她。
她一陣心虛，後退兩步，「你要幹什麼？你還想對我動手？」
虞聽綰小心翼翼的把相紙裝進口袋，下一秒，拎起地上的垃圾桶就扣在了宋星語腦袋上！
「啊——！虞聽綰！你這個賤人！」
她猛地拿下垃圾桶，裡面的垃圾都弄了她滿頭，上面甚至還有使用過的避孕套，此時液體正黏在她的頭髮上。
宋星語崩潰的大叫，「噁心死了！虞聽綰我和你沒完！你給我等着！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虞聽綰看着她冷笑一聲，神色沒有半分波瀾，「自己作死自己承受，沒扇你幾個巴掌算我仁慈。」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宋氏。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就像踩在了宋星語心裡，很快她的尖叫聲傳出了辦公室。
……
天邊已經漸漸泛白。
虞聽綰坐在公園長椅上，一夜沒睡。
看着手心裡照片的殘骸，她心像滴了血一樣疼。
眼淚不自覺模糊雙眼，一滴淚落下，浸濕了相紙。
她慌忙把淚水擦乾。
上面姜沅的笑臉依舊燦爛，只不過碎成了碎片。
虞聽綰心裡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天要塌了。
好像這幾年的努力全都為別人做嫁衣。
「小沅，你到底在哪？如果你在的話，能不能給我點提示？」
虞聽綰只敢在沒人的時候一個人抽泣，拿起手邊的酒一飲而盡。
這是她這個月第三次喝酒，就算酒精過敏，她此時也想不到，還有什麼能比酒精更能麻痹她的神經。
她躺在椅子上，看着東邊的天際逐漸變紅，一抹金色逐漸升起。
好想就這樣永遠的睡下去。
漸漸的，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呼吸也有些困難。
失去意識之前，她聽到有人焦急的喚她。
「虞聽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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