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宴會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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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
陸清顏面色平靜，此刻她只想儘快帶小菊回去。
「好。」
眸光相視，冷意蔓延。
陸清澤一把把面前桌子上的飯菜，橫掃在地。
瞳孔里閃爍着暴怒的寒光，射向陸清顏。
「你若是吃了這些，我就放了那賤婢。」
大家紛紛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着陸清澤。
想要指責，但對上他那怒氣沖沖的樣子，頓時噤了聲。
沈時瑜騰地站起來，眸中的怒火怎麼也壓不住，沈父用力把他壓下去。
「這是陸家，不是你衝動的地方。」
陸清沉則臉色黑沉盯着陸清顏，眼眸里一片複雜。
陸清灝毫不猶豫走過去想要阻止，但被陸婉婉拉住，「二哥，難道你不想知道姐姐是否撒謊。」
就在大家猶豫之際。
陸清顏抓起地上的飯菜毫不猶豫往嘴裡塞。
吃的狼吞虎咽。
此刻那些飯菜在她嘴裡好像是美味佳肴，她吃的津津有味。
臉上絲毫沒有嫌棄。
這一幕徹底驚呆所有人。
一些人忍不住，當場嘔吐起來。
陸夫人更是嚎啕大哭，跑過去，試圖阻攔，「別吃了，別吃了。」
陸清顏一把推開她，猩紅的眼眸盯着陸家所有人。
冷冷說道。
「這些算什麼，泔水我都吃了三年。」
那三年有泔水吃，她才活下來。
如今這些，對她來說，已算是美味佳肴。
最起碼沒餿。
她這番話，讓在場的人驚掉了大牙。
陸家小姐居然吃了三年泔水。
再想到那些傳聞。
大家心裡跟明凈似得。
紛紛用同情的眸光望着她。
好些人，甚至泛紅了眼睛。
陸清澤更是雙目通紅，滿臉淚水，整個人驚慌失措道。
衝到她面前，抓起她手裡的臟物，扔到一邊。
「別吃了，別吃了。」
陸清顏咽下口裡的東西，杏眸清凌凌望向他。
「這些東西，對於陸三少來說是垃圾，但對於餓了兩天的我來說，是救命草。」
說完，低着頭，繼續吃着，只是放慢了速度。
她一口一口吃着地上的臟菜，好像在吃什麼山珍海味。
陸清澤感覺整個身子都要快爆炸了，用腳踢着地上的殘羹剩菜。
痛哭流涕道。
「我叫你別吃了。」
「別吃了。」
「求求你別吃了。」
直到地上什麼都沒，他還沒停下。
陸清灝上前攔住他，眼裡帶着前所未有的怒氣瞪了他一眼。
之後一臉心痛望向陸清顏。
「你先起來。」
兩天未進食，方才暴食，此刻她感覺胃裡很是難受，但她絲毫沒表現出來。
只是臉色看着更白了幾分。
「現在是不是能證明我們沒撒謊？如果不能，還需要我吃什麼？」
「餿飯？泔水？都沒關係，我餓極了，老鼠、蟑螂都吃過。」
她說的聲音很輕，但卻像重鎚一般重重敲在大家心尖。
陸清灝方才還鎮定的眸子，此刻瞪的老大，眼淚簌簌流着。
「顏兒。」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清沉黑沉的臉上，眉頭緊皺，眼尾也不由紅了幾分。
陸夫人哭的兩眼已經紅腫，一臉不可置信望着她，心好像被生生撕成了碎片。
「孩子。」
她的女兒。
這可是她如寶如珠的女兒，她這個當娘的到底做了什麼？
此刻她如同被當頭澆了一桶冰水，瞬間清醒過來。
對上陸夫人眼裡的愧疚，陸清顏此刻面無表情，眼裡更是一片平靜。
「現在你們能放過小菊了嗎？」
「放了她。」
陸清沉低沉暗啞朝護院命令道。
小菊一被放開，衝到陸清顏面前，擋住她的身子，朝眾人說道。
「我們小姐被教養嬤嬤虐待，從前天開始就沒吃任何東西，差點餓暈，你們居然還欺負她。」
她說的聲淚俱下。
在場的人聽得心酸難忍。
紛紛用異樣的眼光望着陸家人。
他們不明白，這陸家放着好端端的嫡女不愛，卻愛一個來歷不明的養女。
陸父當朝為官這麼多年，還是頭一遭這麼丟人。
他的臉色由白轉青，太陽穴上青筋暴起，氣的雙頰微微顫抖。
半眯着眼眸，盯着陸清顏，眼裡都是恨意。
這一瞬，正好被陸清沉看到，心裡一震，心裡很是複雜。
這場宴會徹底淪為笑話。
晨曦初露，金色的光輝輕輕扶過梧桐樹上的霜花，斜斜透過窗欞，灑在屋內，那柔和的光線似乎帶着一絲溫暖的力量，悄然驅散着冬日的寒冷。
陸清顏躺在床榻上，纏滿布條的手上捧着一本書。
那次宴會之後，她也算是因禍得福，伙食上好了不少。
衣裳和首飾都多了不少。
小菊一進門，微微皺了皺眉頭。
「小姐，怎麼剛醒，就看書？」
過去從她手裡不由分說抽掉書，開始給她穿衣裳。
陸清顏接過衣裳，自顧自穿起來。
「我都說過多少遍了，衣裳我自己穿就行，有這時間，你多睡會兒。」
「你若吃不飽，睡不好，會影響長個兒。」
她笑着調侃道。
小菊不放心地幫她整理着衣裳，待看到她手上的布條已經換成新的時，眼裡一頓，但很快消失不見。
「個子矮還能省布。」
小菊笑着應道。
陸清顏穿好，坐在桌前，望着過於豐盛的早餐，眸光里閃過一抹複雜。
「小姐，李嬤嬤被老爺打了二十大板后，趕走了。」
「還聽說，李嬤嬤當年是因為在宮裡偷東西，才被驅逐出宮。」
小菊邊幫她布菜，邊說着八卦。
「小菊，你也坐下來吃，我一個人吃不完。」
陸清顏把旁邊的椅子特意往外拉了拉，示意小菊坐下。
小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
「小姐，這可使不得，您是主，我是仆，怎可同桌？」
「你在我心裡，不是僕人，而是我的親人，你不坐下，我也不吃。」
陸清顏認真望着小菊，一字一頓道。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小菊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她說道做到。
顫顫巍巍拿起碗，坐在旁邊。
整頓飯，小菊吃的膽戰心驚。
「日後你會一直與我同桌吃飯，若是一直這樣，你吃多少，我亦吃多少。」
陸清顏知道小菊一時半會兒適應不了，她願意給她時間適應。
之後，小菊慢慢放開吃了起來。
倆人剛吃完，敲門聲響起。
小菊抬腳快步走出去。打開門，卻發現沒有人，地上放着一個包裹。
作者有話說:
寫這章時，小舒真想把陸老三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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