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污衊便宜兒子？拉他們上衙門！
11.29
慕薑蓉來的還是晚了一步。
那一鞭子，實實在在打在了聽哥兒的身上。
瞬時，聽哥兒後背就滲出血跡來。
慕薑蓉被這一幕弄得愣了一下，着實沒想到，英國公竟然狠到對一個四歲的小孩子動手。
眼看着英國公的第二道鞭子又要甩下，慕薑蓉的眉眼一跳。
縱然她和這個兒子並未相處過，但她也不可能看着一個小孩被這麼欺負。
這哪裡是在教訓孩子？分明是要他的命！
「住手！」慕薑蓉出聲。
與此同時，跟在一旁的芷蘭，在瞧見聽哥兒的模樣，目眥盡裂，高喊了一聲「小少爺」，就沖了過去。
將聽哥兒緊緊抱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護着。
英國公壓根不管保護聽哥兒的芷蘭，也不顧一旁慕薑蓉的阻止，手上的動作壓根沒有停下的意思。
慕薑蓉見此，完全是動作快過意識，擋在了聽哥兒和芷蘭的面前。
她冷眼警告：「國公爺想清楚，這鞭子下去，打的到底是沈辭聽，還是其他！」
幾乎是眨眼間，英國公揮出的鞭子，微微往旁偏了偏，那鞭子幾乎擦着慕薑蓉的臉揮過，而後猛地打在了旁邊候着的丫鬟身上。
丫鬟當即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叫喊，跌倒在地，眼淚瞬時糊了一臉。
慕薑蓉蹙眉，餘光掃了掃被她護在身後的聽哥兒。
年紀雖小，挨了一鞭子后，痛得眼淚直流，偏偏咬着牙，一聲也沒哼。
慕薑蓉心中忽然不是滋味。
心疼得。
林氏就在旁邊瞧着，方才冷眼旁觀，這會倒是湊上來，拉着英國公的手，苦口婆心地勸誡：「老爺，聽哥兒還小，哪裡經得起你這般打，他可是您的親孫子，您哪能下這麼狠的手。」
說着，像是多少心疼聽哥兒似得，抹了抹眼淚，繼續：「一鞭子也算是教訓了，這事就這麼過去吧，快，把聽哥兒帶下去，找個大夫好好瞧瞧。」
英國公蹙眉：「慈母多敗兒！你看看你都把他寵成什麼樣了！」
林氏連連認錯：「是是是，都是妾的錯，妾沒有將聽哥兒教好，聽哥兒畢竟還小，日後好好教導，總是能將性子扭轉過來的。」
英國公似乎被林氏說動，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底下的下人這才有動作。
「事情還沒查清楚，現在定義還為之過早吧？」慕薑蓉出聲，冷嘲。
英國公立刻怒目而對：「趙夫子親自在他的桌上找到，又有人親眼看到他鬼鬼祟祟進了趙夫子的書房，人證物證俱在，怎麼不算查清楚？」
英國公嘲諷：「慕氏，你愛子心切，本國公能夠理解，但也不能罔顧事實，長久以往，你這個兒子也就養廢了！」
「我沒有。」聽哥兒忽然出聲。
帶着哭腔，大抵挨了疼，此刻氣息都有些不穩，顯得聲音有些弱。
芷蘭哭着抱着他，聞言也大喊：「小少爺絕不可能做這種事！這是污衊，小少爺沒有做過。」說着，又抱緊聽哥兒，安慰：「少爺，奴婢相信你，奴婢相信你是無辜的，少爺別怕，奴婢在。」
聽哥兒委屈地咬了咬唇，他下意識地拉住芷蘭的袖子，視線卻不自覺地落在了攔在他身前的那道身影上。
「冥頑不靈！」英國公怒極，「到了現在還不知道悔改，簡直無可救藥！既然如此，免得你日後惹出麻煩牽連國公府，倒不如本國公現在就直接了結了你！」
說着，英國公又抬起了鞭子，怒道：「將她們都拉開！」
慕薑蓉不懼反進，朝着英國公走了幾步：「國公爺是想與我同歸於盡嗎？」
英國公的怒容一滯：「慕薑蓉，你別無理取鬧！此事是他做得不對，你休要以為隨便什麼事都能威脅本國公！」
慕薑蓉嗤笑：「有人親眼看到聽哥兒偷東西了嗎？有就讓那個人出來與聽哥兒對峙，若是沒有，事情仍有存疑，如何決斷？國公爺打仗或許有一套，但要是做了府尹，怕是得搞出不知道多少的冤案來。」
「少夫人是覺得老朽的話，不足以取信於人嗎？」一直在旁旁觀的趙夫子，在此刻站了出來。
慕薑蓉看向趙夫子。
趙夫子很不滿慕薑蓉的懷疑，臉色有些黑：「如果少夫人覺得老朽品行不佳，隨意污衊學生，老朽即可辭去師長一職。」
「你親眼看到聽哥兒偷你的東西了？沒有看到為什麼就能確認？」慕薑蓉反駁。
「照你們的意思，是不是只要我在你們的家中放幾封鄰國送來的信，再找幾個人見證諸位與鄰國人有過接觸，就可以判定諸位——通敵叛國？」
要污衊？
慕薑蓉從來就不怕嘴仗打不過人。
「慕薑蓉！你休要胡言亂語！」英國公氣得眉眼直跳。
趙夫子也氣得臉發青：「你！爾一介婦人，如此口不擇言，簡直不知所謂！」
「我不過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怎麼還冥頑不靈，執迷不悟呢？」慕薑蓉嘲諷。
英國公和趙夫子哪裡聽得進去。
趙夫子氣得一揮袖，道：「你們英國公府家大廟大，老朽高攀不上！」
說着，趙夫子拂袖就要往外走，儼然一副被氣到了，連族學都不打算回去了的意思。
英國公心中也急了。
真要把人趙夫子氣走了，以後京城的人怎麼說他們英國公府？
日後府上的小子啟蒙還能找到好夫子嗎？
「趙夫子留步，趙夫子放心，此事本國公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英國公承諾。
林氏也在旁勸說：「趙夫子，聽哥兒年幼不懂事，您千萬別同他計較，至於……」林氏隱晦地瞥了慕薑蓉一眼，道：「她那些名聲想來趙夫子也有所耳聞，她的意思斷然不是我們英國公府的意思。」
趙夫子被英國公夫人連着勸，臉色好了不少。
掃了慕薑蓉一眼，嘲諷：「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慕薑蓉樂了。
「既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聽哥兒也不認罪，這事就這麼揭過，誰都委屈，既然這樣，索性就鬧個明白。」
「上衙門，敢嗎？」慕薑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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