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如果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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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發現假劉若曦這個人吧特別易怒，尤其是在許子康的事情上。一怒心裡就會想東想西，什麼秘密都藏不住。
【這個小孩是怎麼回事，她怎麼能想着拆散我跟子康呢，之前就因為一直有許諾這個崽子在，我跟子康都過不了二人世界，好不容易把這個小崽送走了，結果又冒出來死丫頭要我的子康留下。】
【煩死了，煩死了，一個兩個怎麼都那麼礙眼！早就應該在劉若曦懷孕的時候就找人撞她，都怪那個整容醫生，整整用了三年的時間花了我那麼多錢才把我整成劉若曦的樣子，等我整完容許諾這個死孩子都已經出生了。】
假劉若曦心地里暴跳如雷，恨不得把所有阻攔她與許子康過二人世界的人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
怨氣大的，路邊的狗估計都得挨兩腳。
女人的心底里已經開始飆高音了，各種污言穢語絡繹不絕，吵的杳杳頭疼。
小人蔘捂着腦袋，被影響的同樣非常煩躁，原本演出來的七分跋扈，也帶上了三分真火。
「我不管，我是祖宗，我說的算，你愛怎麼樣怎麼樣，他們兩個就是要留下來陪我玩，我吃飽了。」
杳杳從凳子上蹦下來，顛顛跑到許諾面前，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跑。
屋裡一眾大人面面相覷，尤其是不明真相，且剛剛接觸杳杳的老三許子健，對這個小祖宗的印象突然大打折扣。
「爸，小祖宗年紀小不知事，是該找個人好好教導的，別老顧着她輩分大就一味順從，再這樣下去以後非得長成個混世魔王不可。」
許子健陰陽怪氣瘋狂翻白眼。
家裡除了大哥這個正牌老公以外，就屬他跟大嫂關係最好。
從前大嫂對他頗為照顧，對他來說，大嫂又像母親又像姐姐。
所以極其看不慣方才杳杳對假劉若曦一系列特別無禮的針對。
一開始他覺得家裡來了這個小祖宗也無可厚非，甚至還挺歡喜的。
就當是多了個輩分大點的妹妹。
畢竟誰能拒絕可可愛愛的小孩子呢？
可接觸到現在，他只覺得杳杳空有美貌，別的什麼都沒有，反而特別惹人厭煩。
許延程沒說話，斜睨了三兒子一眼，他其實也覺得小祖宗今天的做法有些不對，可他又覺得小祖宗本身並不是那種囂張跋扈的人。
有孩子心性，但也只是貪玩好吃，好奇心重而已，基本沒有其餘孩童的劣根性，更像是山間精靈，早已經過歲月沉澱，只是突然出入凡俗，有些不諳世事。
事實上老祖宗的實際情況也確實該怎麼形容。
祖宗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許延程給予了杳杳近乎百分百的信任，對三兒子的嘲諷左耳進右耳出。
而許子康現在完全沒有心情搭理三弟，他剛才一直在觀察假劉若曦，半點細節都不肯放過。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人真的不是他的妻子。
聽雨閣內的氣氛已然到達冰點。
假劉若曦又委屈又無助的望着許子康，等待他的表態。
每一次她只要露出這樣的表情，許子康都會偏幫她，哪怕是她做錯了，許子康都不捨得說她一句，而是默默幫她處理爛攤子。
這樣的溫柔，這樣的好，她享受了很多年，也越發貪戀和嫉妒。
因為她心裡非常清楚，許子康所有無條件的維護，歸根結底都是給劉若曦的，而不是給她這個冒牌貨的。
嫉妒又一次湧上心頭，假劉若曦差點沒維持住表情。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許子康沒有無條件站在她身後，而是用一種極其複雜且意味深長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后，轉頭沖着許延程道：「爸，我去看看小祖宗和小諾。」
說完他就直接走了，這一次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假劉若曦。
又是在之前杳杳攤牌的地方，許子康找到了兩個小崽子。
杳杳正在揪一邊漂亮的花朵給許諾打扮。
紅的綠的，只要是她覺得好看的，全都點綴在許諾身上。
而許諾就跟個小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隨便人怎麼擺弄都行。
「你不喜歡這些花嗎？」
杳杳擺弄了一會，欣賞自己的傑作時總覺得還差了些什麼。
想了半天才恍然察覺，許諾全程都木着一張臉，像個空洞的木偶人，表情也都是無悲無喜的。
許諾的長相無疑是精緻可愛的，而這麼漂亮的花朵，應該配上漂亮小孩的好看笑臉才對。
「沒有。」
許諾很小聲的回答了兩個字，可是話聽起來很不從心。
「那…你是不喜歡我把這些花點綴在你身上？」
「也不是。」
「那你笑一個唄…笑一個嘛，笑一個嘛~」
杳杳搖晃着許諾的手臂，一定要他笑一下才肯罷休。
而許諾非常聽話的扯出了一個笑容，只是這個笑看起來比哭還要難看。
這一幕看的老父親心都要碎了。
許子康記得自己兒子曾經也是非常活潑開朗的，會跟父母及時分享身邊的樂趣，無論是學習還是遊戲，做出一點成就，都會開心的和他們炫耀，求一個誇讚。
而每一次他和妻子都會毫不吝嗇的鼓勵孩子。
那個時候的許諾，臉上常常都有真心的笑容。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許諾變得不愛笑了，無論在家還是在外，都特別小心翼翼，生怕給旁人增添一點麻煩。
不再依賴父母，也不再跟他們分享任何想法。
而孩子的種種異常，他早就有所察覺，他想過各種可能，比如兒子可能在學校和朋友相處的不好，又或者是誰欺負了他，可調查后的結果都是什麼都沒發生。
心理醫生給許諾做個評估，這個孩子已經漸漸有自閉的傾向。
他想過無數種理由，唯獨沒有想過是妻子造成的影響。
要是早一點相信自己的直覺就好了。
「呀，你來啦，我給你說，你真正的妻子現在正被關在醫院裡，聽雨閣的那個是整容的，整容了三年才弄好呢，不過我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是什麼，這個就需要你查了。」
杳杳看到了，在不遠處一直呆傻站着的許子康
父子兩個都是一臉苦相，看着就讓人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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