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世子妃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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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沈安然用身體不濟的緣由離去了。
她一離開,這裡就只剩下時昭二人。
看着手中的玉鐲,時昭只感覺是個燙手山芋,要是叫時月只怕是又要大做文章了。
念及此,她轉頭看向一側的春窈,「你且去找個盒子收好吧。」
春窈雙手接過,點點頭,轉身離去。
看着春窈的背影,時昭抿了抿唇,看向了容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什麼說便是。」
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為難,容淮抬起頭,撇了她一眼。
有了這話,時昭這才說出了在心中打轉的念頭。
「殿下,妾身想知曉世子妃現在的病情如何。」
她說這話的本意是想要關心一下沈安然,誰曾想,就像是觸及到容淮不願意提及的事物一般,男人「唰」的一下抬起頭,目光沉沉的盯着她。
「你突然詢問這個是安得什麼心思?」
此話一出,時昭一臉錯愕,莫名有些委屈,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
「妾身與世子妃同伺候殿下,自然是關心姐姐的身體,並未有什麼其他的念頭。」
「當真?」
男人眼眸微微眯了眯,像是在確定什麼一般。
時昭對上他的視線,用力的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霎時,容淮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眉宇間難掩陰翳。
時昭被他盯的頭皮發麻,左思右想也不曾明白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
就在她正欲辯解之際,男人搶先開口。
「春桃是你的人,雖此事與你並無瓜葛,但卻是你馭下不嚴所導致,所以罰你抄寫《四書》。」
聞言,時昭有些難以置信,瞪大眼睛盯着他,明明他都說了不是她的錯,怎麼還…
她剛想爭辯一番,但可惜,男人在撂下這句話后,便直接離開了。
看着他的背影,時昭輕咬紅唇,只能作罷。
春窈在放好手鐲回來之際就瞧見時昭神情怏怏的坐在椅子上,似乎很是煩惱,立刻上前詢問緣由。
得知是容淮命時昭抄寫書籍之後,春窈立刻自告奮勇。
「夫人,這不是什麼大事,奴婢幫你代筆不就好了?」
聽聞此話,時昭有些訝異,眼眸微微轉了轉,覺得這是一個好法子。
她才嫁過來不久,容淮並不清楚她的字跡,若是讓春窈代寫,他定分辨不出!
抱着這樣的一個念頭,時昭點點頭,「辛苦你了,春窈…」
「不苦的,為夫人做事,奴婢心甘情願。」
…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日,春窈夜以繼日的抄寫着,四天之後總算是寫完了。
時昭看着面前擺放着的一本字跡娟秀的冊子,再看看春窈眼底下的黝黑,心疼她這段時日的辛苦,索性便給了她兩天的休息日,提拔了另一個叫做春草的古靈精怪的丫頭來自己身邊做事。
安排好事宜后,她就帶着春草朝着男人所住的院子去了。
容淮所住的院子是國公府之中最大的,位列正中間,名喚六正堂。
據說,這個名字還是容淮的父親所親筆撰寫的。
來到六正堂,透過軒窗,她瞧見男人在書桌邊看着公文。
見狀,她讓春草在外等待,自己獨自進去了。
「給殿下請安…」
容淮頭也沒抬,繼續着手中的動作,「嗯,起來吧,坐。」
其實早在時昭踏進院子之際,他就已經聽見了她的腳步聲,只是裝作未曾抬頭而已。
時昭並未依言照做,而是拿着冊子來到了書桌旁。
「殿下,妾身此次前來其實是來交之前抄寫的《四書》的。」
說着,她將冊子放在了男人的手邊。
隨即,容淮的視線才從手中的公文轉移至了這本冊子上。
抬手拿起,開始翻閱了起來。
時昭佇立在一旁,心跳略微有些快,但面上還是竭力保持着鎮定。
下一刻,男人突然輕笑了一聲,時昭的心猛的提了起來。
「殿下…」
「夫人這幾日辛苦了,也是難為你了,不僅字跡娟秀,而且一字不差。」
容淮將東西放了下來,眼眸微眯,凝視着眼前的女人。
「殿下謬讚了,這也是…」
「只是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夫人的字跡好像不是這般吧?」
聽見男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時昭剩下的話哽在了喉嚨里,驚詫的盯着他。
「妾身不明白殿下是什麼意思…」
「你不明白?」
頃刻間,男人的唇角就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來,微微歪着頭看着她,眼神滿是侵略感。
「夫人莫不是覺得我不知曉你的字跡,所以讓旁人抄寫來糊弄我?」
聽見他道明真相,時昭徹底愣住了,喃喃開口,「殿下怎麼會…」
似乎是感受到了時昭的不相信,容淮低下頭笑了笑。
「夫人無需知曉我怎知道這不是你的字跡的,只是你欺騙夫君,並且以此矇混過關,我該怎麼罰你呢?」
霎時,時昭的瞳孔猛的一震,「你…」
緊接着,她就瞧見了男人的眼神之中蘊藏着濃厚的陰暗,那模樣好似要將她吞了一般。
時昭下意識往後面退了半步,正欲逃走,卻被一隻大掌給握住了腰肢,隨即跌落中男人炙熱的懷抱中。
感受到雙腳離地,被男人抱了起來,時昭意圖掙扎,但可惜,男人的手臂就好像是銅牆鐵壁一般直接困住了她。
很快,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拋了出去,跌落在了床榻之上,突如其來的眩暈讓她陷入了片刻的迷茫之中。
等到她反應過來之際,男人已經上床了,居高臨下的盯着他,眼中滿是勢在必得。
紗幔被一層層放下,日光穿過窗戶上的絹紗照在上好的寶相花紋長方磚上,折射出的光暈落在微微搖晃的條穗上。
帳子里時不時傳來男女的低語聲,千般可憐,萬般遷就。
待到一切都安定下來,已是日上三竿上。
容淮已然起身坐在書桌前繼續查看公文,但嘴角噙着的笑容卻是昭示着心情的愉悅。
透過薄紗,時昭看着那個影影綽綽的身影,感受到脖頸處傳來的絲絲疼痛,內心格外複雜。
她毋需照鏡子便知曉她的脖子只怕是一片紅痕,經歷過人事的都知曉是怎麼一回事。
霎時,時昭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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