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是不是有人把小小當槍使?
7.83
啟程回家的路上,誰都沒有選擇先說話,車裡的氣氛沉默的有些可怕。宋之桃鼓着氣頭偏着望着窗外的風景,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許一舟。
許一舟對秋傾城的態度她看在眼裡。
說不生氣是假的。
車子突然停下了。
宋之桃的思緒被打斷,窗外的風景不是許家。許一舟在半道上就把車子停下了。宋之桃疑惑的轉頭,差點就和許一舟親上。
許一舟萬年不變的俊臉上騰現出了委屈的神情,宋之桃看的不由得一愣,想了好久要準備編排許一舟的話也被她忘在腦後。
「桃桃,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許一舟的眼裡有明顯的紅血絲,說話時明亮的眸子也變得暗淡起來,看着許一舟落寞的樣子,宋之桃莫名想到了一隻金毛大狗狗,平常表現的再溫順,也需要主人用柔軟的手撫摸它們的毛髮。
許一舟就像那隻金毛。
「我這不是沒事嗎?不用太擔心我啦~」宋之桃笑着在許一舟的頭頂摸了一下。許一舟的眸色依舊冷的嚇人,他綳着臉一言不發,宋之桃嘆了口氣,知道許一舟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她舉手保證,「我保證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一定先和你說,再去好了嗎?」
不說還好,一說許一舟就氣的牙痒痒,「小小那孩子,回去我就教訓她!」他找到網吧后,翻看了監控才知道這事也有許小小的手筆,他差點沒當場抽出皮帶把許小小抓過來狠狠地揍一頓。
這小孩真的是學壞了。
一開始以為她只是愛鬧騰,沒想到現在連這種事情都做出來了!
「居然是小小幹的?」宋之桃露出詫異的神色。
小小,怎麼會幹這種事情呢?
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她的寶貝女兒小時候就那麼乖巧,懂事,如果不是有人指使,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是不是有人拿小小當槍使了?」
「還有個人,小小的保姆王翠花。」
「該不會因為我上次訓了她,所以她對我懷恨在心?」宋之桃問出來,但是她總感覺不對勁,隨後又聯想到當時宋之韻和王翠花眼神的暗中交流,於是她冷哼一聲。
「這事怕還有宋之韻的手筆吧?」
許一舟緊抿唇,他擰着眉,聲音冷冷的。「不能讓宋之韻留在家裡了,遲早把小小教壞。」話是這麼說,但是許一舟完全忘記了他缺席了孩子的那幾年都是宋之韻帶的孩子。
回到許家的時候,宋之桃就在客廳的中央發現了一個單薄的背影,她定睛一看,是許小小。
許小小跪在地上,雙腿酸麻,膝蓋的位置被冰涼的大理石地面磨得生疼。但她還是堅強的挺直着脊背,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倔強。
周圍的僕人都是自己干自己的事情,眼神看都不敢看跪坐在地上的許小小,生怕引火上身。
宋之桃一愣,不明所以的望着許一舟。許一舟和宋之桃並肩而行,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許一舟稜角分明的側臉和筆挺的鼻樑。她不解的望向許一舟,許一舟卻並未和宋之桃解釋。
宋之桃想上前把許小小扶起來,探出去的手在半道上又轉了回來。
小小被慣壞了,如果她再一味的包容許小小,那只是在害她!
宋之桃心疼的站在一邊,把問話權交給許一舟。
許一舟信步上前,嚴厲且不帶一絲起伏的問,「你知道錯了嗎?」
許小小倔強的抬頭與父親對視,一字一頓:「我沒錯!」她的眼裡隱隱閃爍着淚花。
「一舟哥你就別訓小小了,小小也不是故意的,指使想和她開給玩笑嘛,誰知道她這麼不經逗啊。」
宋之韻踩着拖鞋,從金碧輝煌的旋轉扶梯上慢慢的走下來,邊說邊用不屑的眼神瞅着宋之桃。
她像是剛睡醒似的,頭髮慵懶的披在肩上,普通的居家睡衣給她帶上了甜美的感覺。睡衣的最上面那顆紐扣是松着的,本身這一款睡衣就是寬鬆的,她這麼一走動,貼身的蕾絲文胸若有若無的暴露在空氣中。
飽滿的弧度讓人浮想聯翩,那一抹雪白亮的發光。
十分有料。
經過宋之桃的時候,宋之韻特意挺了挺胸脯,傲人的身姿在宋之桃身邊一閃而過。
宋之桃:「......」
有點無語,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勾引這套。
宋之韻走到許小小身邊,她彎下腰,沒顧許一舟的同意就把許小小扶起來了。「都跪了一天了,膝蓋都磕腫了吧?可心疼死韻姨了。」宋之韻心疼的說。
「要是你媽還在的話,你哪還用受這種委屈啊?」
「沒有媽,誰都能騎到你頭上來了。我姐小時候啊最疼你了,壓根就見不得你受這種委屈。小姨這心裡頭啊,真是不好受。」
許小小本來就委屈,宋之韻這麼一說,積蓄在眼裡的淚水找到了泄洪口,止不住的流。
宋之桃的拳頭都硬了,她真是想不顧一切的上前把宋之韻那張只知道胡說八道的嘴給她撕爛!
「爸爸,你不是最愛媽媽的嗎?為什麼現在就喜歡上這個女人了呢?就因為她和媽媽長得像嗎?」
許小小紅着眼質問,她和宋之桃如出一轍的桃花眼裡攢滿了失望。
「許小小,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讓我發現你搞這種小動作了。」
許一舟高大的身影漸漸在許小小的視線里模糊了,她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哎呀,一舟哥,孩子還小嘛,你這麼凶會嚇到她的。」宋之韻眼裡微波流轉,她笑盈盈的開口,這勸阻的語氣像極了調情。
宋之桃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許一舟更是眉頭一擰,渾身散發着凜冽的氣息,他淡淡開口,「宋之韻你明天搬出去。」
許小小急了,她用帶着哭腔的聲音開口,「爸!你憑什麼要把韻姨趕走!」
「就因為韻姨幫我說了幾句話嗎?您也太心狠了!」
許一舟眉心突突直跳,他厲聲呵斥,「許小小你再鬧也跟着搬出去!」
許小小也是個性子急的人,她的自尊心很強,許一舟當着僕人的面讓她滾,心裡十分不好受。
氣的當場拉着宋之韻要往外走。
好巧不巧的是,剛走到門口,外面漆黑的夜空劃過一道白色的驚雷,轟鳴聲傳來。
「轟!!」
許小小臉色一白,嚇的蹲在地上捂着頭瑟瑟發抖。
只是看了一眼,宋之桃就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許小小怕雷,從小就怕。
每次打雷的時候宋之桃就把許小小摟在懷裡,輕輕的拍打着許小小的背部,哼着老掉牙的兒童歌曲。
許小小就會安穩的窩在宋之桃的懷裡沉沉的入睡,也不會做噩夢。
這麼多年過去了,許小小還是怕打雷。
宋之韻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甚至眼底都流露出了厭煩的情緒。
宋之桃心裡着急,小跑過去跟着蹲下來,虛虛的摟着許小小,「小小乖啊,不怕嗷,我在呢。」
外面打了一道累就沒再打了,大雨滂沱。
許小小聽到這聲音抬起了頭,小臉紅通通的,可把宋之桃給心疼壞了。
怎麼回事她?
許小小的鼻涕流了下來,可是她獃獃的望着安慰她的人,都忽略了。
又一瞬間,她覺得心裡十分平靜。
這是從來沒有的事。
就連韻姨在她身邊也沒有過。
宋之桃沒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許小小這也驚覺,立馬瞪着眼睛炸毛。
「你笑什麼笑?!」
她胡亂的擦掉臉上的眼淚鼻涕,耳垂通紅。
「今天太晚了,還是留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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