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凱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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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走了出去,隨後表情凝重的進來。
「夫人,那個丫頭髮熱了,」
小溫氏冷笑,「死了最好!和我說做什麼?」
嬤嬤勸說道:「夫人,若是這丫頭死了,我們手裡就沒有拿捏大房的工具了。」
「再說了,如今老爺官位沒了,他也沒了俸祿,我們一房得靠府上的例錢,多一個人就多一份例錢。」
小溫氏漸漸冷靜下來,她皺着眉頭道:「你說得對!讓府醫過來給她看看,以後就扔到偏院養着,能活就行。」
嬤嬤領命,立刻吩咐下去。
薛楚忠被釋放,因為被罷黜,他怨恨自己的母親。
一回府,他先去溫氏的院子,一股腦的將不滿發泄出來,溫氏怒極攻心,再次吐血。
無官職的薛楚忠開始留戀青樓,時常不歸家,二房後院怨聲一片,小溫氏也將不滿發泄在親生女兒身上。
溫氏親生女兒薛知念得知薛家出事,隨丈夫外放的她趕緊趕回京城,勸慰母親。
「嫂子。」薛知念帶着禮品來探望宋昭陽。
宋昭陽看着薛知念一臉愁容,問道:「在陸府可好?」
宋昭陽嫁入薛家之後,和薛知念關係挺好,上一世他們大房出事,薛知念得知真相之後,她還曾來到牢里和她請罪。
薛知念點頭道:「還好,就是母親……」
說着,她欲言又止。
她並不蠢,自從嫁人之後,也見識過深宅腌臢的手段。她知道霉米施粥絕對有母親的手筆,但如今一切證據指向石嬤嬤,她也不好明說。面對從小就關心她的嫂子,一時間她慚愧不已。
宋昭陽拉着薛知念的手,輕拍她的手背道:「別想太多,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你大哥快回來了,到時候母親會想通的。」
「大哥回來了!」薛知念驚喜萬分。
宋昭陽點頭道:「嗯,聽說就在這幾日凱旋而歸。」
薛知念激動萬分。
雖然母親和二哥犯了錯被懲戒,讓她在夫家丟了臉。
但大哥凱旋而歸,接下來必定陞官加爵,絕對給她在夫家漲臉。或許因為大哥的功勞,聖上會撤銷對母親和二哥的懲戒。
想到這裡,薛知念懸着的心瞬間放下。
她叮囑道:「嫂子,您好好坐月子,要是母親做錯了什麼,您只管告訴我,我來勸她。」
宋昭陽聽到薛知念的話,笑着答應,只是她心裡清楚,就算告訴了薛知念又如何?她絕對勸不動溫氏,還不如自己來收拾。
——
三日後,京城主街道兩側擠滿了翹首以盼的百姓。
征戰胡虜的軍隊凱旋。
身為主帥的薛楚承騎着黑馬,鎧甲上帶着戰場的痕迹,率先策馬而行。
城門外,禮部尚書捧着聖旨,等候着他。
薛楚承翻身下馬,單腳跪在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上軍大將軍薛楚承,率王師討逆,大破胡虜,揚我國威,特加封為正二品忠義侯,賜千金,帛千匹。欽此。」
與此同時,薛府。
太監正拿着一道聖旨向宋昭陽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忠義侯薛楚承嫡妻宋氏,德容兼備,內助克彰。特封二品誥命夫人。」
宋昭陽震驚萬分,忠義侯?
相公薛楚承陞官晉爵了?
在太監的提醒下,宋昭陽回過神,立刻接過聖旨、翟冠和鸞誥。
太監笑着說道:「薛夫人,皇上、皇后念您還在坐月子,因此讓您出了月子之後再進宮謝恩。」
宋昭陽含笑點頭,說:「皇恩浩蕩,臣婦謝陛下和皇後娘娘體貼。」
說着,夏嬤嬤遞上金葉子。
太監含笑收下,隨後離去。
宋昭陽目送太監離開后,含笑的對着夏嬤嬤道:「從我的私庫出,全府上下犒賞一個月俸祿。」
在場伺候的下人聽到宋昭陽這句話,激動地福身道:「謝大夫人賞賜!」
天色漸暗,薛楚承依舊未歸府。
宋昭陽時不時望向外面,心裡有些着急。
夏嬤嬤見狀,打趣地說道:「夫人,以前將軍在外征戰的時候,沒見您如此魂不守舍,現在將軍回來,您看起來倒像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宋昭陽白了打趣的夏嬤嬤一眼,正想說話,門外傳來喜鵲驚喜的聲音。
「夫人,將軍回來了!」
話才落下,一個滿臉鬍鬚,身披玄甲的男人走了進來。
宋昭陽看到男人,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這潦草的男人是她的相公?
還沒等宋昭陽回過神來,薛楚承喜悅的聲音就響起了。
「夫人,我回來了!」
「夭夭呢?快把夭夭抱過來給我看看。」
夏嬤嬤聽到薛楚承的話,立刻讓人把孩子抱來。
宋昭陽聽到熟悉的聲音,確定這個男人真的是薛楚承的時候,她嬌嗔地白了他一眼,說道:「回來也不梳洗一下。」
話剛說完,乳母就抱着小夭夭過來。
「等會兒再梳洗。」
薛楚承看着香香軟軟的女兒,眼前一亮,伸出手就要抱女兒。
卻沒想到原本開心的小夭夭見到面前的大鬍子,臉上的笑容一僵。
「哇!」
震耳欲聾的哭聲響起。
薛楚承傻眼了,手懸在半空中,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求助的目光看向宋昭陽。
宋昭陽笑了起來,抱起小夭夭。
小夭夭在宋昭陽的懷裡,委屈地抽泣着。
薛楚承見狀,哀怨地問道:「夭夭是不喜歡爹爹嗎?」
宋昭陽聽到這口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相公,你還是先去收拾一下自己,你這模樣,連我看到都覺得……」
話到嘴邊,她別過臉笑了。
薛楚承好氣又好笑,伸出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行,為夫先去收拾。」
一炷香后,一個身穿墨色長袍的冷峻男人走了進來。
一張臉輪廓分明又不失俊朗,劍眉星目,眸光銳利懾人,鼻樑高挺。
宋昭陽看着收拾妥當的薛楚承,噙着一抹笑意,可當看到右臉頰上一道疤痕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什麼時候受的傷?」
她的手顫抖着撫摸着疤痕,眼圈泛紅。
薛楚承看着一臉心疼的夫人,咧嘴一笑道:「為夫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別擔心,早就不疼了。」
宋昭陽知道戰場上刀劍無眼,但看着薛楚承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她氣笑了。
「衣裳脫了,我看看身上還有哪裡有傷口。」
薛楚承笑容一僵,無奈地說:「夫人,這裡還有外人呢!」
說着,他轉換了話題。
「來,爹爹的寶貝夭夭,給爹爹抱抱!」
乳母見狀,將孩子交給薛楚承。
這一次小夭夭沒有哭,反而睜大了一雙天真的眼眸好奇地看着薛楚承。
薛楚承哈哈大笑起來,剛刮過鬍子的臉蹭着小夭夭細膩的小臉蛋,逗得夭夭咯咯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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