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沒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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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個月她拿了府里不少銀子，不知道府上還夠不夠？
應該差不多，實在不夠的話，謝昀驍那裡一定還有。
「行。」
她們今天買了不少布料衣衫，掌柜賺了錢，自然是一臉和氣，當即派了兩個夥計去淮南郡王府拿錢。
今天溫淺月特意讓梨紅也跟了出來。
自從上次她當眾罰了梨紅之後，就把人調到了外院做些洒掃之類的粗活，這孟如雪倒也算沉得住氣，也沒說什麼。
一天逛下來，梨紅對孟如雪比溫淺月這個明面上的主子還要殷勤。
「梨紅到底是你身邊出去的人，你待她好，她自然念這舊的主僕情誼。」
馬車上，秦婉瞥了溫淺月一眼，自顧自跟孟如雪聊着。
「哎呀。」秦婉拉起梨紅的手，只見上面布滿厚重繭子：「你看看，怎麼成這個樣子了呢？」她轉過頭：「這梨紅在你院子可是一直在房內貼身伺候的，哪裡做得了那些粗重活？要我說，某些人竟然如此苛待下人，也不怕遭天譴。」
溫淺月眨眨眼。
這是在說她呢？
溫淺月低頭理了理衣衫：「是啊，既然孟姑娘你們二人如此主僕情深，我也不好奪人之美，不如還是帶她回去吧。」
「這怎麼行？」孟如雪一臉歉意：「梨紅本就是我派去照顧你的，怎好再要回來？」
「也不過是個奴婢，府里多的是，既然你與她交好，就帶她回去吧。」溫淺月隨口說。
她本來就打算處置了梨紅，這樣正好，也省了許多麻煩。
梨紅本就是孟如雪派去盯着溫淺月的婢女，自是不想帶人回去。
她本意是想借秦婉的口，讓溫淺月抹不開情面，把梨紅調回屋中，這樣也好探聽些消息，行事也方便，不想竟弄巧成拙。
只是，溫淺月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不好再反駁。
「既然溫姑娘看不上她，那我便不勉強了，等改日再我房裡挑個好的再送去你院里。」
溫淺月搖了下頭：「說到底，孟姑娘你在郡王府也不過勉強算得上客人，如此是不是太過逾矩？」
孟如雪面色一白，眼淚懸在眼眶，將落未落，好不可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秦婉聽不下去，怒聲道。
溫淺月：「沒別的意思，只是……」
她眸色加深，夾雜了幾分似有似無的真誠：「孟姑娘以誠待我，自然要說幾句為她好的真話。」
「孟姑娘如此做派，怕是會引人誤會，這知道的你是小郡王的恩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仗着救了他一命，賴着他不想走了呢。」
「這話是別人說的？怕不是溫淺月你自己覺得吧？」秦婉噗嗤一笑。
這時外面馬車停住，到了郡王府。
三人停止對話。
孟如雪拉住還想繼續爭辯的秦婉，一副委曲求全的樣。
「算了，阿婉。」
溫淺月只笑笑，率先下了馬車。
謝昀驍站在門口，樣子焦急。
溫淺月一看到就明白他是為了何事。
秦婉下車時看到候在門口的謝昀驍，瞭然笑笑：「謝昀驍雖然人混賬了些，但對你還真不錯。」
孟如雪面上一紅，低聲道：「別胡說。」
心中卻有些得意的。
「你還害什麼羞呀。」
謝昀驍看見人，瞬間腳下生風。
就在兩人以為謝昀驍要走過來的時候，卻拐了個彎，朝溫淺月走去。
溫淺月看着急匆匆過來的人，「怎麼了？」
「您知道越衡去哪了嗎？」
溫淺月：「你找他做什麼？」
謝昀驍着急道：「今日有人上門要賬，下面人告訴我說府里賬面上沒有銀子。」
溫淺月一臉莫名其妙：「越衡又沒花你郡王府的銀子，你找他做什麼？」[2]
謝昀驍撓撓頭：「我記得之前府里的進賬，越將軍知道一些，所以想問清楚。」
「原本今天府里應該有一筆銀錢進賬，但我等了一日，都沒有，這些事之前都是越衡管的，但現在找不到人。」
「越衡是我派出去了，那筆進賬我知道。」溫淺月面露為難，繼續道：「那是公主府一部分的產業。」
「公主府的產業？」謝昀驍蹙眉。
他記得離京前都交給謝雲凰了啊，他這裡怎會還有？
溫淺月看出他的疑惑解釋道：「定然是你阿姐怕你在凌州過得不好，才讓越衡管了一部分，偷偷貼補。」
謝昀驍面色有些彆扭：「原來是這樣。」
「……誰要她接濟了……」
這聲音極小，溫淺月沒有聽到。「你說什麼？」
謝昀驍：「沒什麼。」
現在他這邊錢沒了，那謝雲凰那邊豈不是……
謝昀驍擔憂：「謝雲凰在京都會不會有事？」
溫淺月心中酸澀，她這兩個孩子心中還是互相關心，畢竟血脈親情不是說斬斷就能斬斷的。
「我已經派人去京都了，等過些時日，你這邊穩定了，我也回一趟京都。」
謝昀驍點點頭，重新憂慮起自己所臨的突發情況。
也就是說，自今天開始，郡王府除了朝廷俸祿外，其它一項額外收入都沒有。
他該怎麼辦？
孟如雪不知道二人在交談什麼，手中帕子被絞地皺皺巴巴。
鋪子的夥計還沒走，看見孟如雪，眼睛都亮了。
「孟小姐！」
孟如雪疑惑看去。
「這是您今日在本店一應賬單，剛才小的來府上取錢，剛巧貴府不便，不知現在？」他試探抬眸，很快又笑着把頭低下去。
孟如雪心中疑惑，不解朝謝昀驍走去：「阿驍這是怎麼回事？」
謝昀驍也是焦頭爛額：「府里沒銀子了。」
孟如雪愣了下，有些心虛。
溫淺月笑盯孟如雪，故作不解：「哎？按理來說近些時日郡王也沒怎麼出門，府內怎會一點銀錢都沒有呢？」
像是忽然想到什麼，她慍怒道：「莫不是府內下人中飽私囊？」
說這話的時候，溫淺月一直注意着孟如雪的神情。
見她心神不定，舉止慌亂，愈發證實了心中猜測。
謝昀驍大怒，剛想讓人徹查，被孟如雪攔了下來。
謝昀驍神色緩了緩：「怎麼了，如雪？」
孟如雪柔聲道：「我剛想起來前幾日剛從郡王府賬上支了些錢，原本是想着等阿驍你的生辰送份賀禮，既然現在府內銀錢吃緊，那就就先緊着府內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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