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另一個目的
13.4
外面騷亂一片,沈臨意毫不猶豫轉身跑回到了客房裡面。
這時勞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被流雲拖住了腳步,在廚房徘徊了小半個時辰,這才出去。
按照溫賀宇的計劃,他原本想帶人闖入客房,撞破「姦情」,但他上躥下跳的找了許久,也只能找到幾個端盤子的侍女。
本着是人就行的原則,勞伯還是把幾個侍女帶到了客房,假裝不小心推開了門,結果只看到了「昏睡」的沈臨意一個。
流雲跟着過來,假裝慌張的喊道:「小姐,你怎麼在這睡了呀,快醒醒。」
沈臨意在流雲的搖晃下適時醒來,睡眼朦朧的看着一臉驚慌的勞伯以及幾個不知所以的侍女,蹙眉道:「勞伯,你這…是什麼意思?」
勞伯滿臉疑惑,腦袋已經如同漿糊一般,今日發生的所有一切他都猝不及防。
怎麼又跟計劃不一樣了??
房間並無異樣,沈臨意身上的衣裳也完好如初,絲毫沒有經歷過那事的模樣,勞伯硬着頭皮解釋:「老奴想着小姐休息,醒來需要侍女更衣,這才喊了人來。」
「但是」,勞伯的語氣又變焦急,像是質問一般:「方才你不是與我家公子一同飲酒,又一同進入這客房的嗎?為何只見你一人,我家公子在哪?」
「閉嘴!」
「流雲!」
沈臨意呵斥住了勞伯,氣勢十足。
流雲聞言,毫不猶豫的上前,一巴掌甩在了勞伯的臉上,用了十足的力氣,一下子就把勞伯打倒在地。
「你這老奴,勸你把嘴擦乾淨些再說話,免得污了我家小姐清白,你是從何看到我家小姐與你家公子一同進入這客房?張口閉口便往人身上潑污水,這就是溫家的教養嗎!」
流雲雙手疊放在身前,語氣嚴厲,那氣勢,比之常年浸潤在後宅中的嬤嬤們也不遑多讓。
勞伯帶來的幾位侍女見狀,以為自己得罪了貴人,連連磕頭求饒,在得到了允許之後,紛紛逃離這房間。
臨走時,她們還狠狠的瞪了一眼勞伯。
勞伯內心氣急,他被溫賀宇打就算了,如今流雲也敢打他,但他心中惦記着溫賀宇,一股不祥的情緒籠罩在他心頭,讓他十分不安。
因此,他氣急敗壞的開口:「可是你喝了那酒啊,那酒喝下之後,你怎能還站起來。」
「哦?酒?」
「那酒有問題?」
沈臨意開口,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等着勞伯解釋。
勞伯內心一緊,知道自己剛才差點說漏了嘴,只好按下憤怒,連連請罪:「沒…沒有問題,只是那種濃烈,喝下易醉罷了。」
「是這樣嗎?」
沈臨意故意拉長聲音,似乎不信。
但勞伯不想再繼續耽誤時間,連忙點頭,「是是是,既然小姐不知我家公子在何處,那老奴先去尋我家公子了!」
說完。勞伯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慌張的勞伯還不忘到茶室,把那有問題的酒給處理了,但周圍已經被收拾幹淨,老伯一時間不知如何處理,便把酒倒在了養紅魚的池子里。
往後幾天,秦安樓的人神奇的發現,池子里的紅魚異常活躍,幾月後,紅魚產卵,布滿了整個池子,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讓人頭皮發麻。
秦安樓的老闆無法,只好忍痛擴大秦安樓的規模,又多建了幾個池子……
在老伯走後,流雲把沈臨意扶了起來,道:「小姐放心,方才勞伯詢問的問題我都按照原先商量的回答了,必然不會穿幫。」
流雲一臉想要誇獎的模樣,圓圓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從某一角度來看,神似沈臨意。
沈臨意今日完美的解決了溫賀宇,想來溫賀宇往後在上京的名聲也不會好到哪去。
說不定,吏部的官員也會因為這些事情,讓他仕途受阻。
但這些已經不是沈臨意該思考的問題了,既然她扶持起來的是一頭白眼狼,那她就不必再保持善心了。
這樣一想,沈臨意的心情就無比舒暢。
「知道你聰明了,你家小姐我自有獎勵。」
沈臨意伸出手,點了點流雲的鼻子。
流雲咧開嘴笑了起來,一臉滿足。
沈臨意起身,想了想,轉了個彎走到了前門,看到場面已經被控制了起來,溫賀宇的身影已經全然不見,周圍還有一些帶刀的衙役。
百姓們圍在一起指指點點的,沈臨意簡單聽了兩句,無非是說有人脫光了衣服在秦安樓門前發瘋,唐突了幾位公子和貴女,被衙役拉走了。
她努了努嘴,沒再繼續逗留,帶着流雲往秦安樓的側門走去。
「流雲,方才那酒童…」
沈臨意枝開流雲,除了給溫賀宇下手的機會之外,還想讓流雲去感謝那位酒童。
但流雲卻低下了頭,一臉做錯事的模樣,「小姐,那孩子轉了個彎之後我便找不着了。勞伯又追了上來,我沒有機會脫身,因此沒能替小姐對那孩子表示感謝。」
聞言。沈臨意覺得有些可惜。
但這並不是流雲的錯,於是她拍了拍流雲的手,道:「無事,下次若有機會我們再來,若不行,便讓靜嫻來替我們走一趟。」
這段時間,沈臨意和柳靜嫻的關係突飛猛進,二人就像是相識多年的知己一般。
所以對於沈臨意的話,柳靜嫻無有不依。
但沈臨意也不會白嫖,像是給莫大娘置辦的行頭,也是沈臨意給了銀子,讓柳靜嫻去幫忙置辦的。
「走吧,今日我們出來,還有一事。」
流雲重重的點了點頭,二人一同出了側門。
秦安樓的側門在一條小巷之中,有一灰蓬馬車已經等候多時,這馬車便是接沈臨意來秦安樓的那輛。
駕車的馬夫是柳靜嫻府中的一名小廝,他天生便有不足之症,因此不會說話,柳靜嫻這才安心的派他來辦事。
上了馬車之後,馬車從小巷駛入主街,沈臨意耳邊的安靜也變得喧鬧了起來。
但行駛了大半個時辰之後,那喧鬧又漸漸沉靜了下來,只時不時的聽見商販吆喝的聲音,而後就連商販吆喝的聲音也消失了。
待馬車完全停下,馬車外響起了兩聲敲擊的聲音。
流雲這才扶着沈臨意下了馬車。
而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座門頭華麗的府邸。
牌匾上寫着「定國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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