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區區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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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區區一個女人

  溫寶珠看賽場看得專註,未有察覺先後在自己身上投過來的兩道視線。

  她其實是在看賽場上的一匹賽馬。

  那匹馬通身黑色油亮,只有鬃毛是白色的,遠遠望去像是黑色蚌殼裡含着一枚瑩潤珍珠。

  溫寶珠在賽事手冊上翻到照片,仔細比對以後確定是同一匹。

  雜誌上面有它的名字,和它的毛色十分相配:賽珍珠。

  賽珍珠是一匹剛成年的母馬,從頭到腳精神抖擻,一對眼睛明亮,容光煥發。

  雜誌上介紹,它是馬場新晉的種子選手,今日是它的第一次上場,不少人對它的表現充滿期待。

  溫寶珠第一次來看賽馬,莫名對這匹名字和自己相仿的小母馬產生出一股好感。

  方沅彎身借過,一步步走到溫寶珠身側坐下來,不動聲色地微笑問到:「喜歡這匹馬?」

  溫寶珠不明所以,但點了點頭,只當她只是找話題聊天:「賽珍珠的毛色很漂亮,很吸引人。」

  方沅愣了一下,隨即彎唇笑了笑,話中意味深長:「畢竟是阿斂親自挑選買下的好馬,自然品相不一般,你很有眼光哦。」

  聽到竟然是傅斂的馬,溫寶珠眼神慌亂一瞬。

  溫寶珠啊溫寶珠,你千不該萬不該,竟然中意人家未婚夫的馬。

  豪門裡女人的心眼,同針眼比,都要小一圈不止呢。

  方沅笑着轉移話題:「今日天氣這麼好,阿年怎麼不來同你一起看賽馬會?他若是在場,說不定還會下注買個幾百萬給他大哥捧捧場呢。」

  溫寶珠笑了笑,心中早就提前備好圓滑說辭:「最近阿年身體欠佳,現在正在紐西蘭做療養。但他昨晚和我通過電話,再三叮囑我要好好觀賽,好回去同他轉述賽場精彩內容。」

  方沅笑了笑,沒說話。

  傅年在外界的風評一直都是花花公子,今天泡上哪個港星,明晚又在哪個會所尋歡,這些大家都心照不宣。

  到底是真出國療養,還是故意躲起來不給未婚妻面子,其中真相實在有待考究。

  兩人坐在一起聊了兩句,溫寶珠看一眼時間,怕錯過賽珍珠的精彩表現,準備提前去趟洗手間,於是起身說了聲失陪。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玻璃牆後面的賽場上,無人在意她的動向。

  當然,也包括傅斂。

  他只是轉頭看了一眼她離去的背影,略微皺了皺眉,又重新轉向觀景台。

  溫寶珠推開門,朝着走廊盡頭的衛生間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就被人直接擋住去路。

  後退,抬頭。

  「hi,靚女。」鄧益翔雙臂抱胸,聲音帶着富家少爺慣有的輕浮:「既然都是出來透氣,不如一起聊聊天咯。」

  剛才眾人介紹時,鄧益翔一雙眼睛就滴溜溜的轉,好像在搜尋獵物,偏偏捕捉到溫寶珠時,便立刻黏到了她身上。

  鄧益翔懶洋洋:「你叫什麼來着?哦對,溫寶珠。」

  他說完,又嗤笑一聲:「好土的名字,你們那邊都流行這個類型的?」

  鄧益翔身體前傾,手十分熟稔地搭在溫寶珠肩上,還往自己懷裡摟了摟:「都說傅二太太年輕貌美,身段窈窕柔美得很,百聞不如一見,果然真絕色!看賽馬實在太無聊,不如……我們去樓上房間坐坐,我讓你親身體驗一把騎馬馳騁的快樂。」

  這樣噁心低俗的言語,讓溫寶珠覺得不適與厭惡。

  她很想直言破口大罵,卻也知上流少爺最在意麵子工程。

  不能讓鄧益翔下不來台,幹脆擺出身份迂迴:「鄧少爺行事風格好瀟洒,但我跟您不同,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不便和旁人閑聊,還請見諒。」

  鄧益翔哈哈大笑,「你說傅年?他一個埋在地里都快腐爛透了的死人,難道還要管活人的瀟洒快活不成?」

  溫寶珠眉心狠狠一跳。

  「你也不必覺得太驚訝,傅年病死的消息在圈子裡並不是秘密,只不過大家給黎夫人一個面子,沒把這事兒搬到檯面上。」

  溫寶珠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內心已經方寸大亂。

  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全港城的少爺小姐都已經知道傅年去世的消息?

  還是鄧益翔從什麼地方得知了模糊消息,故意詐她?

  她先不去細想這件事,而是掙脫開鄧益翔的咸豬手,神態鎮定:「鄧少爺,有些話不能亂講。如果事實真像您說的那樣,還請您把剛才的那番話,再去和傅先生重新講一遍。」

  這裡的傅先生,自然是坐在包廂里的傅斂。

  鄧益翔悻悻然收回手,臉色已經變得不好,「我跟他有什麼話好說?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他似乎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直接從口袋裡摸出名片,塞進溫寶珠手裡:「傅年是死是活不重要,但我能讓你舒服快活,最重要。」

  「放眼全港城,還沒有我把不到的妹,何況一個……寡婦。」

  他已經結束對她的狩獵,目光貪婪從她臉上掃過,舔了舔嘴唇:「賽馬會結束以後,我在大樓十三層的溫泉區等你,你不要不識好歹。」

  溫寶珠怒目而視,還沒來得及張口,身後一道拔高女音:「鄧益翔,你在做什麼!」

  方沅快步走過來,將溫寶珠拉在了身後,一副護崽姿態明顯:「你不許來招惹寶珠,不然我會讓警員請你出去。」

  ……

  溫寶珠走進洗手間,將鄧益翔名片扔進垃圾桶里。

  她在水龍頭前用力的搓洗手指,好像沾了什麼髒東西,足足擠了三次洗手液,看着泡沫被徹底沖凈才作罷。

  出來時,方沅一臉擔憂望着她:「我看你這麼久沒回來,還以為你迷了路,沒想到是被鄧益翔這個小人糾纏。」

  方沅看出她臉色不對,「你怎麼會招惹上他?他可不是什麼正經人。」

  畢竟他們是一個圈子裡的人,看方沅剛才和鄧益翔對話的態度,他們應該也算相識熟悉,或許也能夠問問底細。

  溫寶珠不動聲色:「鄧少爺是什麼樣的人?」

  「他呀,圈內的浪蕩色坯子,看到美女就要湊上去,立志睡遍全港名流女星,合作方都爭着給他送女人呢。」

  方沅瞧她臉色逐漸變白,彎唇一笑,語氣好似勸告:「你可不要得罪他,他很難纏的!最近因為項目合作,連阿斂都要給他兩分薄面。」

  傅斂和他還有合作。

  溫寶珠好半天,才悄聲說:「那如果鄧少……」

  「你是不是想問,如果鄧益翔跟他要女人,阿斂會不會給?」方沅猜到她要問什麼,輕輕一笑:「阿斂雖然不與他同流合污,但比起真金白銀的大生意……」

  她挽住溫寶珠的手臂,笑靨如花:「那也不過區區一個女人而已,就送他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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