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美貌就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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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美貌就是原罪

  諾諾有點沮喪,「爸爸,貓貓走了,她說她要去工作。」

  祁珩的心口堵着一口悶氣。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溫舒槿已經把他從黑名單里放出來了。

  還有一筆三千塊的轉賬。

  「現在我只有這麼多,剩下的過幾天還你。」

  祁珩的俊臉緊繃,咬着后槽牙,「溫舒槿,你還真是一身的傲骨!」

  六年了,她還是不肯低頭。

  諾諾拽了拽祁珩的袖子,「爸爸,我們還能再見到貓貓嗎?我好喜歡她呀。」

  祁珩彎下腰,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諾諾,從今天開始,你跟爸爸住,好不好?」

  他本以為,諾諾雖然和周雅薇不親近,但好歹是母子,分開會有些不舍。

  沒想到諾諾亮起了星星眼,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好呀好呀,爸爸,我想跟你一起住。」

  「那你給媽媽打電話說一聲。」

  諾諾撅了噘嘴,「不打不打,我才不認周雅薇是我媽媽,還有那個保姆,經常罵我,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祁珩的瞳孔驟然一縮,怒氣在胸口翻湧。

  一個保姆,竟然敢罵主人家的孩子?

  周雅薇,你真的是諾諾的親生母親嗎?

  他把諾諾抱在懷裡,輕拍孩子的後背,諾諾比同齡人高出半個頭,身上卻沒什麼肉,瘦瘦柴柴的。

  「那就不回去。」

  他帶諾諾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早些年他回國,命人把次卧的套房布置成了兒童房,那時他才勸說自己接受和周雅薇有個孩子的事實。

  他對周雅薇心存怒氣,可從沒想過丟下諾諾。

  第一眼看到這個孩子,他的內心就充滿了父親的柔情,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次回國,他又在兒童房添置了不少東西。

  原本也計劃把諾諾接過來的,只是提前了而已。

  諾諾一進屋,看到滿牆的手辦和玩具,高興得想要跳起來。

  套房面積很大,除了一張兒童床,落地窗的位置還設計了一個可以爬上爬下的樹屋,諾諾歡喜,當即就爬了進去,小腦袋從樹洞里鑽出來朝他笑。

  「爸爸,要是貓貓也在就好了。」

  祁珩看着他,像是在看另一個人,「你很喜歡她?」

  諾諾認真地點頭,「好喜歡的,她像我的媽媽。」

  祁珩的心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把諾諾哄睡之後,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抽屜里取出一摞資料。

  上面記錄的是周雅薇從做試管懷孕到生產的內容,包括諾諾的出生證明。

  他仔細地翻看。

  諾諾的生日是六月六號,足月出生。

  而他是前一年的八月出國。

  和溫舒槿分手是七月底。

  時間對不上。

  但他總是隱隱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

  溫舒槿到了夜色酒吧,正要去換制服。

  走得有點急了,牽動膝蓋上的擦傷,一瘸一拐的。

  兩個服務生和她打了個照面,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這兩人平時就跟她不對付,對着她的後背指指點點,嘀嘀咕咕。

  程姐叼着一根煙走了過來,上下打量着她,眼底透出一抹壞笑。

  「跟祁少複合了?嘖嘖,久旱逢甘霖,這麼激烈的嗎?」

  溫舒槿的臉蒸騰着熱氣,像是熟透的蝦子,急忙澄清道:「才沒有!」

  「那你走路姿勢……」

  「來的路上不小心被電動車撞了。」

  程姐放下煙,抓起她受傷的那隻手。

  「膝蓋是不是也傷到了?讓我看看!」

  溫舒槿忙搖頭,「一點小傷,不會耽誤工作的。」

  她沒有嬌氣的資本。

  程姐生氣地甩開她的手,「酒吧本就流言是非多,你用這種姿勢走一晚上的路,你猜會不會被編排陪了八個老男人?你要錢不要臉,我還要門面呢!」

  溫舒槿無言以對,緊抿着唇,窘迫地低着頭。

  一口白煙緩緩從程姐的口中噴出,她手指夾着煙,靠在牆壁上,看着眼前這張清艷的美人臉。

  「我早說過,像你這樣的家庭,如今的境遇,美貌就是原罪,要麼你就舍下尊嚴去討好男人,依附男人過幾年好日子,要麼就別端這碗飯。穿梭在聲色犬馬中,還想維持一身清白,人家只會說你又當又立!」

  程姐說話難聽,但也坦誠。

  各種流言,詆毀和誹謗,自從她和祁珩確定關係后,就沒斷過。

  她比誰都清楚流言的威力。

  甚至有人造謠,說她為了勾引祁珩,特意去風月場所學了伺候男人的活。

  只不過這些話,是不會傳到祁珩耳朵里的。

  他依舊可以高貴地審判她,理所當然地對她的工作指手畫腳。

  但是她沒得選,以她的學歷,想賺到維持生計和醫藥費的錢,就只能是在這種地方。

  程姐朝她翻了個白眼,奪過她手中還沒來得及換的制服。

  「回去吧,等明天膝蓋不疼了再來,省得我又要給你擦屁股!」

  「程姐,我昨晚已經曠了一天了……」

  一個晚上七百塊,她耽誤不起。

  每一筆錢,對她來說都很重要。

  「下個月給你增加兩天排班,行了吧?」

  酒吧里的客人漸漸多了,喧囂聲傳來,程姐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推着她的肩膀往外走,「趕緊走!」

  溫舒槿只好安慰自己,休息一晚也好,明天又要帶妹妹去做透析了。

  ……

  周雅薇在包廂里找到了陳祖銘。

  他的頭包紮了一圈,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絲毫不影響他飲酒作樂。

  「雅薇姐,你怎麼來了,沒跟祁哥一起?」

  陳祖銘十分意外,向周雅薇的身後望了望。

  沒看到祁珩的身影。

  「受了傷就少喝酒,不然傷口恢復得慢。」

  周雅薇像是個知心大姐姐一樣,坐在陳祖銘身邊,語氣溫和,「昨天的事情,我越想越有些過意不去,阿珩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你也別埋怨你祁哥,我代他給你道個歉。」

  陳祖銘被弄得有點受寵若驚,「雅薇姐,這是哪兒的話,這事兒跟你就沒關係。」

  昨晚的事情,他越想越窩火。

  被那個下賤女人開了瓢,偏偏祁珩要維護她,還被孟司深給警告了一番,搞得他連報復一下都不敢。

  因為這事,他沒少被朋友嘲笑。

  太他媽的丟人了。

  周雅薇觀察着陳祖銘的臉色,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你祁哥不是故意跟你過不去的,當初溫舒槿偷祁阿姨的珠寶,讓你祁哥十分難堪,他心裡早就對她厭煩透頂,昨晚也是因為她出現,你二哥心情才不好的,你體諒體諒。」

  這話落在陳祖銘的耳朵里,卻有了另一層意思。

  他看上溫舒槿好久了,既然祁珩都不放在心上了,他玩玩又能怎麼樣?

  ……

  清晨的中心醫院,就已經擠滿了人。

  妹妹每周要做三次透析,是醫院的常客,來到透析室,她笑着和這裡的熟人打招呼。

  比起她的清冷內向,妹妹更加開朗一些。

  溫舒漾坐在自己的病床上,溫舒槿幫她把床搖起來,在她的背後墊了一個枕頭。

  「姐,那邊還有空床,你休息一下吧。」

  「不用,剛才你不是說想喝芋圓葡萄?我去買。」

  溫舒槿下了樓,路過急診大廳,迎面就看到祁珩抱着諾諾,一路小跑進來,身後跟着氣喘吁吁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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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時你高冷,我結婚你帶崽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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