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又不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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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又不欠她的

  「開門吶,小寶貝,深夜獨處你不寂寞嗎,開門哥哥來陪你!」

  「姐,什麼人在外面?」

  溫舒漾被驚醒,她嚇得臉色發白,躲到了溫舒槿的房間。

  溫舒槿也是驚魂未定,心臟突突地亂跳。

  她抱住了妹妹瘦削顫抖的肩膀,低聲安撫,「別怕,他進不來,你在我屋裡,別出來。」

  砸門聲還在繼續,一聲比一聲重,老舊的門似乎隨時都會從門框上脫落。

  「小美女,哥哥我想你好久了,你開門,哥哥好好疼疼你。」

  她們租住的房子,是個老小區,位置偏僻,物業門禁形同虛設,連電梯都沒有,外人很輕易就能進來。

  這一棟是一梯兩戶,對面沒有人住,寂靜的深夜,男人的挑逗聲恐怖又令人作嘔。

  溫舒槿極力剋制着內心的恐懼,從廚房抄起一把菜刀,從貓眼裡向外看了看。

  走廊上的感應燈忽明忽暗,她勉強能夠分辨出,門外是一個彪形大漢,長相格外兇狠,喝得醉醺醺的,拳頭像是沙包,捶得門板隆隆作響。

  她貼着門板,緊握着菜刀,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勇敢一點。

  「我不認識你,你走錯門了。」

  門外的男人發出猥瑣的笑聲,「你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你叫溫舒槿,在夜店上班,天天凌晨回來,穿一身包臀裙,騷死了,老子今晚就是想搞你,你乖乖給老子開門,聽見沒有?」

  怒火湧上心頭,溫舒槿的語氣強硬了起來,「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猥瑣男被激怒了,抬腳猛踹大門,嘴裡罵罵咧咧,「老子他媽的給你臉了是不是?你以為你不開門,老子就進不去?」

  入戶門不算結實,但好歹也是金屬的,溫舒槿尚且有兩分安全感。

  可沒一會兒,猥瑣男就開始撬鎖,咔噠咔噠的聲音,像是挑動着她的神經。

  一股惡寒爬上脊背,她恐懼得全身發抖,趕忙拿起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猥瑣男聽到了她和警察說話,惡狠狠地威脅道:「媽的,老子一定還會再來的,除非你有本事讓警察住在你家!」

  說完,他邁着醉醺醺的步子逃走了。

  凌晨兩點鐘,兩名警員上門了,其中一個是女警。

  女警給她做了筆錄,她用手機錄了音,猥瑣男那一連串挑逗和辱罵,完全可以定罪為騷擾和尋釁滋事。

  可是小區里連一個攝像頭都沒有,女警坦言,想抓人,很難。

  「你們兩姐妹住,家裡沒個男人,很難保證不會再遇到類似的情況,我建議你們還是搬走吧,至少要找一個有物業有門禁的小區。

  這個醉鬼,明顯是鎖定了目標才找上門的,你以後要注意保護隱私,尤其不要隨意透露住址等信息。」

  警察走後,溫舒槿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體內的神經,一根根繃緊,好像隨時都會斷。

  溫舒漾從她的卧室里走出來,臉上的血色還沒有恢復,嘴唇在發抖。

  「姐……」她把頭埋在溫舒槿的肩膀上,輕聲抽泣。

  溫舒槿抱住她,輕拍她的後背,「沒事的,他今晚不敢再來了,我這就找房子,我們儘快搬走,搬走就安全了。」

  她是妹妹的全部支撐,她不能害怕,更不能倒下。

  ……

  凌晨三點,到了夜色酒吧打烊的時間。

  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程姐敲響了頂層豪華包廂的門,「祁少,給個地址,我叫人送你回去?」

  祁珩的身子向後仰躺在沙發上,整個人都陷在黑暗的陰影里,只能看到他側臉如雕塑般的輪廓。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口,抄起手邊的酒瓶,又猛灌了一口。

  程姐忙走上前,奪過他手中的酒瓶,「祁少,別再喝了,你看你都醉成什麼樣子了。」

  男人的臉頰泛着緋紅色,墨玉般的眼眸卻比平時更亮,像是剛開了刃的刀鋒,藏着銳意,壓抑着心底的瘋狂。

  「溫舒槿,怎麼沒來上班?」

  程姐看他還挺清醒的,這才坐在了他的對面,挑着細長的眉毛,輕笑了兩聲。

  「小溫很好,人踏實,不怕吃苦,性格還溫柔隱忍,只是她安分不找事,可那些眼裡只有美色的男人卻不願意放過她。

  我只是個做生意的,不能因為照顧她一個人,就把我整個場子給賠進去,自古紅顏是非多,她不適合在我這個大染缸里工作。」

  祁珩雖然有三分醉意,但只要一想到溫舒槿那幾句無情到底的話,無名的怒火就壓過了酒氣。

  他問過醫生,溫舒漾的換腎手術,至少需要五十萬,如果後期身體出現排異等情況,還需要花費巨額醫藥費。

  「你讓她回來,給她安排一個不需要見人的活,工資我出。」

  程姐本想點煙,聽到這話,驚訝地把煙從紅唇上拿了下來,扔到一邊。

  她的身子微微向前傾斜了一下,好看清祁珩是不是醉了。

  他說的很像是醉話。

  她噗嗤一聲笑了,在這位位高權重的男人面前,這樣的行為相當放肆無禮。

  「你們兩個,真是一個比一個倔,明明心裡都放不下對方,可誰也不肯先低頭。」

  昏暗的燈光下,祁珩的下頜線緊緊繃着。

  「祁少,我知道你從不在人前低頭,可小溫不是別人,你要真的在乎她,跟她低個頭又算得了什麼?男人哄心愛的女人,算不得丟臉。」

  男人發出了諷刺的冷笑。

  是她三番五次往他的心口捅刀子,把他傷得鮮血淋漓,他憑什麼要先低頭。

  他又不欠她的。

  「你知不知道她住在哪裡?」

  程姐猶豫了一下,「沒有經過小溫的同意,我不能告訴你。」

  祁珩一言不發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把一張銀行卡扔在了茶几上。

  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程姐拿起銀行卡,看着男人沉默離去的背影,似笑非笑。

  她給祁珩安排了一個代駕。

  「祁少,您給個地址。」代駕恭恭敬敬地問道。

  祁珩坐在後座,空氣里,還殘留着一縷淡雅的香氣,他揉了揉眉心,打了個電話。

  和電話那頭說了三五分鐘,他就給代駕報了一個地址。

  「紫竹嘉園。」

  代駕有些納悶,紫竹嘉園位置很偏僻,是個老小區,堂堂盛天集團的總裁,怎麼會住在那裡?

  就算是養女人,也該養在市中心的大平層,或者郊外的大別墅里。

  他不敢多問,把車開到了紫竹嘉園。

  六棟七層,正好是挨着馬路的位置。

  祁珩搖下車窗,初秋的凌晨,風中帶着涼意,吹散了酒氣。

  他仰頭。

  整棟樓,只有溫舒槿的那一扇窗戶亮着燈。

  隔着窗紗,看不到什麼。

  腦海中,驀然響起她的那句話,「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愛你」。

  一字一句,都像是帶刺的荊棘,在他的心上瘋長。

  「走吧。」

  他又跟代駕說了另外一個地址。

  ……

  午夜驚魂,還被猥瑣男一通威脅,姐妹倆哪裡還有睡意,警察走後,就開始收拾東西。

  到早上九點鐘,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這棟房子還有三個月才到期,溫舒槿不指望能從房東那裡拿回押金,畢竟是她先違約的。

  她給房東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搬走的理由。

  才掛了電話,程姐打了過來。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最近七七的腱鞘炎犯了,所以更新比較慢,七七保證下周就會恢復雙更的,謝謝寶子們的體諒和支持,永遠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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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時你高冷,我結婚你帶崽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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