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忽悠
15.27
這廂,姜雲惜剛走,裝睡的姜昭便立馬爬了起來。
簡單收拾了下,便匆匆出了門。
前幾日何氏便吩咐了,不讓她隨便出門晃蕩,那這正門肯定是不能走了。
她知道後院有個狗洞,為了不被人發現,姜昭選擇鑽狗洞出去。
姜昭將後院的荒草扒拉開,一個不大不小的狗洞呈現在眼前。
她不顧形象地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往狗洞里鑽去,沒等她剛將上半身鑽出去。
便聽身後傳來道戲謔的聲音:「咳咳咳……姜昭。」
姜昭身子瞬間僵住,整個人卡在狗洞中,不上也不下,往前爬也不是,不爬也不是。
只能維持着一個十分尷尬的姿勢,連頭都回不了。
身後的人看出她的窘態,吩咐道:「將她弄出來。」
南風上前,雙手抓住姜昭的腳,手上使勁一把就將卡在狗洞中的姜昭給拽了出來。
姜昭乍一看瞧見眼前站着的人險些沒認出來。
唇紅齒白,有點像個姑娘。
思索片刻才想起來,是跟她那二哥為雙生子的三哥,姜祈年。
兩人雖是雙生子,但卻長的一點都不相像。
瞧瞧這瘦的皮包骨,恨不得一步三咳,不知道的還以為寧遠侯府不給姜祈年飯吃。
姜祈年嫌棄地看着姜昭:「看來是侯府的伙食太好,胖的連鑽個狗洞都能被卡住。」
「改明兒同廚房的人說說,給大小姐的吃食減半,省得下次再卡住,叫人瞧見丟人。」
姜昭也不惱,站起身拍拍身上沾染的土:「我再胖,好歹也四肢健全,能跑能跳的。」
「總好過三哥瘦的跟骨頭架子成精了一樣,風一吹就倒,太陽曬久了都怕給三哥你曬化了。」
「三哥還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
「咳咳咳……!」此話一出,姜祈年劇烈咳嗽起來,大有種要將自己心肝脾肺腎都咳出來的感覺。
姜昭見狀連忙後退兩步:「你可別想碰瓷我。」
「你……你……」姜祈年捂着胸口,指着姜昭半天說不出話。
南風幫他順着氣,他這還是第一次見能將他家公子懟到說不出話的。
「你個沒良心的,好心將你救出來,你就是這麼頂撞兄長的!」姜祈年因咳嗽,雙目布滿了紅血絲:「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祖母同意你回來!免得將這些人都給氣死!」
姜昭輕哼一聲,也擔心真將病秧子三哥給氣死,不好交代,轉身又要去鑽狗洞。
姜祈年看在眼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想鑽狗洞?!姜昭你這臉皮是跟城牆一塊砌的嗎!」
姜昭回身,無語道:「不然呢。」
「三哥你是不是傻,我都鑽狗洞了,肯定是不能走正門。」
「我傻?」姜祈年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要是傻,那你就是蠢!」
「卡住一次還不夠,還想再讓人看笑話。」
姜祈年不耐煩地擺擺手:「去去去,南風你帶她從側門出去!」
「趕緊滾!滾得越遠越好,別再我面前晃悠,煩人!」
姜昭怔了怔,懷疑道:「你能有這好心?莫不是想要坑我。」
姜祈年終於知道了,原來人在無語到極點的時候是會笑的:「是是是,專坑你這種沒腦子的蠢貨!」
「你愛去不去,不去就滾回院子里待着!」
「去!誰說我不去了,就算有坑我也認了,反正是三哥你讓我出去的。」姜昭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立馬就想好了被逮到后的說辭。
姜昭臨走前,還扔下一句:「三哥,我知道那天是你在院牆外,我都聽見了。」
「下次若是想看我,光明正大來就是了,不必偷偷摸摸的當賊。」
引得姜祈年又是一陣咳,嫌棄道:「自作多情!」
不多時,南風便折返回來:「公子,那跟着大小姐的尾巴見是屬下送大小姐出去的,便走了,想必是回去跟夫人復命了。」
姜祈年之所以出現在這兒,是因着發現何氏身邊的倚翠在跟着姜昭。
她今日要是真鑽狗洞出去了,等回來免不了要挨罰。
姜祈年:「這麼蠢的人,怎麼會是我妹妹,推我回去。」
……
因着耽擱了時間,姜昭是抄小路去的不問齋。
她到時姜雲惜的馬車已經停在不問齋門口了,姜昭便從鋪子的後門進去。
好在伏生厭是個聰明的,姜雲惜一說,他便明白了肯定是姜昭的主意。
三兩句話便把姜雲惜給穩住了。
姜雲惜打量着不問齋,再看看隱在暗處的伏生厭,心中不禁後悔來這陰森森的地方了。
「那宋厄還沒來?」姜雲惜有些待不住了,追問道。
伏生厭悠哉悠哉地飲着茶:「此事急不得,還請客官再等等。」
話音剛落,便見從裡頭走出個佝僂的人影。
伏生厭勾勾唇:「這不人來了。」
待人影走到明處,姜雲惜才看清那人的打扮。
身上穿着跟伏生厭一樣的灰色袍子,臉上帶着個纏紋黑色面具,手中還拄着個拐杖,想來是腿腳不太好。
姜雲惜怎麼看都覺得眼前的人不像姜昭口中的隱士高人的樣子。
倒是像那種坑蒙拐騙的江湖術士。
但本着來都來了的想法,姜雲惜還是落了座。
宋厄率先開口:「公子家中可是為邪祟所侵擾。」她嗓音粗噶難聽,勉強可以聽出是個女子。
姜雲惜明顯一愣:「你何以得知?」
面具下,宋厄蒼白的唇上揚:「我不光知道這個,我還知道公子近日,怕是諸事不順。」
宋厄準確無誤地說出了最近姜雲惜的遭遇,還有纏着姜玉遙黑影的事。
這下姜雲惜算是對眼前的人十分信任了,看向宋厄的眼神都帶着佩服:「不愧是高人,實在是高!」
伏生厭一口茶水險些噴出來,姜昭快給她兄長忽悠成大傻子了。
「公子不必太過驚慌,此乃公子運勢正值交接之期,運勢低迷不過是常事,等過了這個月便無事了。」
宋厄的話就像是給姜雲惜吃了定心丸,宋厄話鋒一轉:「重要的是,公子家中的邪祟。」
姜雲惜急切追問道:「那高人可有法子化解?可知這邪祟是從何而來?」
宋厄故作高深地沉吟片刻:「所有邪祟都有本有源,但其來源牽連頗廣,雖暫不能根除,但卻可以稍作鎮壓。」
「到時尋到源頭,我自會出手。」宋厄說着,不知從哪兒掏出幾張符紙擺在桌子上,意思不言而喻。
這些符紙是她提前畫好,準備給姜玉遙的,但姜雲惜來都來了,索性直接賣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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