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獨獨容不下她
19.08
姜昭,姜重還有姜雲惜幾人都跟着寧遠侯去了何氏的院子。
何氏看到面色不悅地寧遠侯是一臉懵逼。
這是怎的了?
「哎呦,疼死我了!」姜重被姜雲惜攙扶着,哀嚎的聲音吸引了何氏的注意。
何氏見姜重一瘸一拐的,大驚失色:「重兒你這是怎的了!」
寧遠侯眼疾手快拉住就要朝姜重撲過去的何氏,冷聲道:「坐下。」
何氏本就有些畏懼寧遠侯,見他這般,只能老老實實落座。
目光卻不住地朝姜重看去。
寧遠侯目光落在下首的幾個小輩身上,眉心都擰成了一個川字:「你看看你們幾個,成何體統!」
「大哥不像大哥,小妹不像小妹,你們是想翻天嗎?!」
姜重被姜雲惜攙扶着,面容扭曲還帶着一絲不服氣。
姜昭衣衫上的腰帶扭到了一側,髮髻也散了,髮絲凌亂地貼在臉上。
姜雲惜眼尖地瞧見,她臉上還個紅彤彤的大手印子,朝她擠眉弄眼。
「說吧,你們兩個為何動手?」寧遠侯嗓音沉重,面容嚴肅。
何氏瞪大雙眼,她只是讓重兒去尋姜昭,這兩人怎的還打起來了?
比起姜重的狼狽,姜昭倒還好。
可姜昭那小身板能打過姜重?
姜重也不顧上疼了,搶先一步開口:「爹!都是姜昭!」
「我親眼瞧見姜昭同那商賈出身的陳淮南獨處一室,那陳淮南是何名聲,想必您也是知曉的!兒子告知母親,免得讓姜昭給咱們侯府蒙羞,誰知姜昭非但不聽,還頂撞母親,對兒子動手!」
姜重惡狠狠地瞪着姜昭:「兒子受點傷不要緊,重要的是她目無尊長,頂撞長輩!給侯府蒙羞,長此以往下去,咱們侯府顏面何存!」
「不信您問問娘!」
姜雲惜:!!!
姜昭頂撞何氏,他信。
但,不是大哥先動手的嗎。
而且姜昭也沒跟陳淮南共處一室啊,當他跟姜清容是空氣嗎?
他這一根筋的大哥,又是從哪兒聽來的謠言?
姜雲惜就算再糊塗,也看出了姜重是有意針對姜昭。
心中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寧遠侯轉頭看向何氏。
何氏神色微變,沒有否認姜重的話:「夫君,重兒說的不錯。」
「你兄長管教你乃是天經地義,你不知悔改便也罷了,竟還敢對你兄長動手!」何氏心疼兒子,當即斥責姜昭:「你真是太無法無天了,你眼中可還有這些個長輩!」
姜昭冷哼一聲,對於何氏的反應,她早就料到了。
不過她就是有些想不明白,何氏都能善待庶出的姜清容,為何獨獨容不下她?
寧遠侯並非像何氏那般,只聽信姜重一人之言:「昭兒,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爹……」姜重剛想說話,寧遠侯一記眼刀朝他飛了過去。
姜重只好憤憤閉嘴。
姜昭毫無畏懼地迎上何氏的目光:「母親,您厭惡我,大可以直說。」
「當時你只聽信大哥一人之言,大哥說什麼您便信什麼。我為自己辯解,你卻說我不服管教,我又何錯之有。」
「您連問都不屑問女兒一句,便直接定了我的罪,您都能如此偏心,怎麼還不讓人說了。」
「放肆!」何氏發覺寧遠侯朝自己看來,稍顯慌亂。
見何氏這幅樣子,寧遠侯心中大概也有數了,他這個妻子什麼都好,就是太過縱容這幾個孩子。
太蠢,太沒腦子。
姜雲惜還是第一次見到何氏被人公然頂撞,瞧瞧給姜昭豎了個大拇指。
姜昭沒有理會何氏,轉頭看向寧遠侯,嗓音不卑不亢:「父親,女兒知道您當家做主多年,眼明心亮,明事理,肯定不會像母親那般偏聽偏信。」
「姜重說我與陳淮南廝混,若僅憑他空口白牙便能污我清白的話,那刑部那些個案子都不用判了。」
「姜重既說是他親眼所見,當時四哥與弟弟也在場,父親大可以問問他們兩個。」
眾人皆看向吃瓜的姜雲惜。
姜雲惜要是敢站在姜重那邊說謊,她不介意讓姜雲惜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倒霉到家了。
姜雲惜咽了咽口水,比起得罪姜昭,那他寧願得罪空有蠻力的姜重。
姜昭那性子,他實在得罪不起,想起剛才姜昭給姜重那一腳,他就頭皮發麻。
再說了,姜重本來就是說謊。
「伯父,今日侄兒的確與妹妹同行,包廂內也並非只有陳淮南與妹妹。侄兒與清容也在場。也是侄兒約陳淮南出來的,伯父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千味樓的小二。」
「至於大哥所說,許就是大哥看錯。」末了,姜雲惜還不忘給姜重找補一句。
姜重斜眼看向姜雲惜,他什麼時候與姜昭沆瀣一氣了!
這是將他的囑咐,都當成了放屁!
姜重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就算這是個誤會,那姜昭也不該與我動手!好好說清就是了!兒子可是她的親哥哥,她都能狠心下如此重的手!」
姜雲惜撓了撓額頭,他看着大哥對姜昭下手也沒手下留情。
何氏瞪了眼姜重,讓他少說兩句,柔聲道:「夫君,既然都是誤會,說開了便也無事了,就讓它過去吧。」
「為了這點小事,傷了他們兄妹間的感情,實在不值當的。」
誤會?
何氏想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小,她可不同意。
姜昭朝姜重勾起抹詭譎地笑容,定定看向寧遠侯:「父親,女兒還有話想說。」
「姜重之所以那麼巧的看到我,是因為他剛從賭坊出來。」
話音一落,眾人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可謂之精彩紛呈。
姜雲惜對於姜昭的話,想也沒想便信了,他只是沒想到姜重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去賭。
他就算是再混賬,也不敢踏足那賭坊半步,他還想多活兩年呢。
姜重這是嫌棄活的太舒坦,想要去流浪啊。
依他看,姜重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你胡說八道!」姜重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般,立馬高升反駁,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姜昭眉眼微彎,眯了眯眼:「大哥如此篤定我胡說八道,那你可敢對天發誓,從未踏過賭坊半步。」
「若是卻有此事,你便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只要你敢,便派人去將賭坊的人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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