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可算回來了
1.48
老夫人說她好生養是真的，鮮少有十六歲就如此豐腴妖嬈的女子。
前凸后翹，腰肢又細如蒲柳，好像男人的大掌用力一握就要斷了。
賀辭淵就這麼幽幽看着，目光毫不遮掩。
如一條盤旋的巨蟒，在窺視絞殺着獵物。
甜杳后脊背都在發涼，求饒道。
「大、大少爺......奴、奴婢是老夫人院里的，剛剛是路過，什麼都沒看見……」
她特意提到了老夫人，就怕這瘋批二話不說把她殺了。
說完也不給賀辭淵繼續刁難的機會，立刻道：「老夫人還等着奴婢回去伺候，奴婢這就告退。」
手腳並用地爬起來，頭也不回地跑了。
賀辭淵還停在原地，挑起眉頭，纖長的食指有節奏敲擊輪椅的扶手。
空氣中還殘留着那小丫鬟的香氣。
是剛熱好的奶香味。
賀辭淵眼眸幽深，身旁暗衛遲疑詢問：「主子，這丫頭突然跑來，怕是來者不善，莫不是，那些人的同夥，來打聽消息的？」
「去查。」
……
回到院里，甜杳還來不及喘口氣，原主的手帕交丫鬟小翠立馬迎了上來：「甜杳，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侯夫人想選你跟碧汐姐姐做通房，你該多在主子面前露露臉，以後說不準就是姨娘啦！」
甜杳扶着廊柱，勻了勻氣：「讓碧汐姐姐去吧。我福薄，伺候不了世子爺。」
小翠一臉惋惜：「誰說的？整個侯府下人就你生得最好看，你不去世子爺房中，難道要等着分配到三爺院子里？」
「若是去了三爺身邊，那才叫倒霉呢！聽說這個月，從他院里抬出去的姐妹都有好幾個……」
聽到這話，甜杳皺起眉頭。
侯府三少爺也是個人物。
沒有賀辭淵恐怖，但是個荒淫無道的。
年不過二十，但侯府的女奴每月都會被他折騰沒十來個。
甜杳頭疼不已，這時又想起賀辭淵，隨口問了句：「那大少爺呢？」
「大少爺是不折磨女人，可那人不就是個瘋的.....他殺的人比整個京城的人口還要多......再說了，他雙腿有疾，不能人道，姐姐總不能想去大少爺院中當丫鬟吧？」
賀辭淵不能人道？
甜杳心動了。
這文儘管是清水大女主一步步從丫鬟奮鬥到王妃的故事，可作者對於甜杳的設定香艷無比，無疑就是po文設定。
膚白貌美、纖腰翹臀就罷了，最主要的還是天生異香，叫人慾罷不能。
她想保命，怕是只能去跟賀辭淵這個反派一起過。
翌日一早，甜杳剛伺候完老夫人就發了話：「甜杳，你送碧汐去懷璧院里，她今日起就在那兒住下了，收拾些體己東西帶過去。」
甜杳知道老夫人還是想給她機會，但她裝不明白，恭順回應：「是」。
甜杳跟着碧汐去收拾東西，碧汐裝扮了最體面的衣裳，至於甜杳，衣着極為樸素，甚至剛乾了一天活頭上有些出油，也沒打理。
顯然，她是完全不想搶了碧汐的風頭，公事公辦給她做陪襯。
碧汐不由多看甜杳幾眼。
既是女主，自然腦子不是尋常人。
昨日對甜杳還有幾分敵意，但看這女人忽然性子就變了，變得溫吞老實，碧汐不由多試探詢問。
「妹妹跟我一日入府，年紀卻比我小了三歲。這段時日我一直將你當親妹妹看待。如今姐姐要離開了，以後妹妹若需照撫，儘管跟我提。」
甜杳甜甜微笑道謝：「謝謝碧汐姐姐。」
說完卻並不多言。
女主是好，可二人從身份就成了對立面，她可不會天真覺得穿越女能跟主角成為好姐妹。
甜杳滴水不漏，碧汐又道：「妹妹身有隱疾，不能伺候世子爺，但輪禮數還是樣貌都是一等一的，世子爺伺候不了，府邸大爺跟三爺也都未成親。可有其餘想法？」
甜杳覺得太長腦子了，宅斗好累。
哆哆嗦嗦尋思回復的時候，有人開口打斷。
「碧汐姑娘，您可算來了。」
不知什麼時候二人已經到了世子院落。
小廝就在門外迎接，見到碧汐立刻迎上。
碧汐微笑，小小婢子已經有了姨娘的端莊架勢，給了小廝一包銀兩：「勞張大哥等候了。」
「哪有，爺正念着您呢，交代我們什麼都收拾好了。」
小廝拿到銀子笑得更加開懷，恨不得直接喊主子。
二人寒暄着，沒想又有人走出。
這次是從甜杳的身後。
「不是只有一人，祖母是送了兩人來？」
甜杳被嚇了一跳，胸脯晃悠悠得，立刻下跪。
「世、世子爺！」
來人正是小說男主賀懷壁。
賀懷壁一身月白長袍，面容清雋，氣質溫雅。
看起來倒是溫柔，但那眼神也是下意識落在潔白的鎖骨處，比他的天蠶白絲的衣裳還要白嫩，再往下便是包得緊緊的襦裙。
甜杳察覺到視線，心頭暗罵。
男人怎麼全都一個樣，一個模子出來的色胚！
碧汐面色僵了僵，柔和有禮道：「世子殿下，這是老夫人跟前的丫鬟，今日奉命送奴婢過來。」
「多謝妹妹，放下了行禮就可以走了。」
甜杳點頭，起身想離開，然而賀懷璧「嗯」了一聲。
淡聲道：「不用，順帶將東西拿去耳房，給你收拾去。」
怕是進了耳房就走不了了。
碧汐衣袍下手指頭捏緊，看向甜杳眼神立刻又多了幾分陰狠。
甜杳叫苦不迭，都想對女主額頭求饒了，聽見碧汐道：「妹妹似乎還有事，老太太可是叫你送月供去大少爺院中？天色不早了，莫要讓大少爺等急。」
大少爺？賀辭淵？
這女主好手段，怕是存心要送她去見那個活閻王！
甜杳一邊罵笑面虎，一邊又做不到拒絕。
罷了！活閻王也比當男女主的夾心炮灰好，立刻回答。
「是的碧汐姐姐。世子爺恕罪。奴婢就先告退了。」
說完頭也不去，扭着那水蛇腰肢倉皇離開。
去賬房取月例的路上，甜杳心裡七上八下。
彷彿昨日那一幕就在眼前。
可轉念一想，這或許也是個機會。
她正愁沒機會打探賀辭淵院里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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