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又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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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辭淵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慢慢說道:「還是給你留個清白身子,免得日後……髒了,我那光風霽月的二弟會嫌棄。」
話語有種悶悶之意。
甜杳猛地愣住了。
她怔怔地跪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你說什麼?」
巨大的荒謬和委屈瞬間淹沒了她。
她最大的的目的,真的就是一直很小心翼翼的想要在這裡尋求一個穩定的庇護,求上一條活路,但真的沒想過有什麼特別的攀龍附鳳之舉,誰願意真的嫁給這些人,天天搞宮斗劇情?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內室里,賀辭淵的悶哼聲越發壓抑,每一次都像重鎚砸在甜杳的心上。
她抬起頭,透過朦朧的淚光,看到他痛苦地蜷縮在床榻上,那張往日里清冷孤傲的臉,此刻因極致的痛苦而扭曲。
「我沒有這種想法,我不喜歡任何人!」
【老娘就行活着你懂不懂啊賀辭淵!】
【你才是蠢貨,你全家都是】
心底的委屈和刺痛,在生死存亡的恐懼面前,忽然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甜杳深吸一口氣,像是將所有的軟弱和眼淚都咽回了肚子里。
她從地上爬起來,一步步重新走向那張大床,走向那個渾身散發着危險氣息的男人。
「滾!」賀辭淵察覺到她的靠近,聲音里滿是警告,赤紅的眼死死盯着她。
甜杳卻像是沒聽見。
她是有點賭氣的,他不是最喜歡裝嗎,她就偏要揭穿。
大不了明天一起死了,反正他也動不了。
她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行為有多麼出格,多麼不知廉恥,可她別無選擇。
她狠下心來,既然已經是他房裡的人,又何必再假惺惺地講究那些虛名?
什麼清白貞潔,在活着面前,都排最後。
況且,賀辭淵身邊沒有女人啊,她不虧。
她一聲不吭,利落地解開外衫,只着一身單薄的小衣,欺身而上。
清涼柔軟的身軀毫無預兆地貼了上來。
賀辭淵渾身一僵,體內的烈火彷彿遇到了冰泉,發出一陣「滋啦」的聲響。那是一種極致的痛苦,又夾雜着一絲難以言喻的舒爽。
他想推開她,可身體卻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涼意和那股淡淡的奶香。
「你找死,信不信我明天殺了你!」
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猛地低頭,一口咬在了她白皙纖細的脖頸上。
尖銳的刺痛傳來,甜杳悶哼一聲,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
她能感覺到溫熱的血從傷口處滲出,帶着鐵鏽味。
「隨便你,反正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你們都不想讓我活,我也豁出去了!」
甜杳憤怒不已。
賀辭淵的動作頓住了。
他咬着她的力道,在這一刻,似乎鬆懈了半分。
懷裡的人很軟,很香,像一塊上好的涼玉,源源不斷地驅散着他體內的燥熱。
她倔強又自願
不知過了多久,那股焚心蝕骨的烈焰終於漸漸平息。
賀辭淵眼中的赤紅褪去,恢復了往日的清明,只是那清明之中,多了一絲濃稠的、看不懂的幽暗。
他緩緩鬆開牙,看着她脖頸上那個清晰而艷麗的齒痕,眸色沉沉。
甜杳也終於支撐不住,整夜的驚嚇、委屈和勞累,讓她疲憊到了極點。她靠在他的床沿,就那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
翌日清晨。
賀辭淵是在一陣柔軟的馨香中醒來的。
他一睜眼,便看到一張熟睡的臉龐近在咫尺,她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鼻尖小巧,嘴唇是誘人的嫣紅色。
而他的一隻手臂,正霸道地圈着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懷裡。
昨夜混亂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他想起自己失控的樣子,想起她大膽的舉動,也想起自己說的那些刻薄傷人的話,包括是甜杳的那些反抗話語。
但是,她怎麼敢陽奉陰違,還對他說楚那些話語?
她說他畏懼,害怕,卻也只是想活下去。
是,深宅大院當中,想活下去的人不計其數。
主子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讓他們今生今世都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
甜杳很怕死,他感覺到了,為了活着,她什麼都可以豁得出去。
他低頭,看着她因側睡而露出的圓潤肩頭,上面還殘留着昨夜他失控時留下的指痕。
賀辭淵心頭那股邪火越燒越旺,他俯下身,張口就在那片雪白的肌膚上,又狠狠地咬了一口。
「唔……」
甜杳在劇痛中驚醒,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死人,就不能輕點嗎?】
但是甜杳不敢說啊,昨天晚上已經很出格了,激怒對方就很可能會被殺死。
於是,她非但沒哭,反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聲音因為疼痛而有些發顫,卻依舊柔柔地問:「大公子,您醒了?餓不餓?想吃些什麼,奴婢這就去給您準備。」
賀辭淵的牙關,緩緩鬆開了。
他看着她。
她眼眶裡明明蓄滿了淚水,疼得小臉都白了,卻還在關心他餓不餓。
那雙清澈的眸子里,沒有怨恨,沒有恐懼,只有小心翼翼的討好和關切。
就像……就像一個沒有心的娃娃,無論你怎麼弄疼她,她都不會記仇,只會對着你笑。
賀辭淵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那股子邪火,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熄了。
他一把將人從床邊拽進懷裡,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堵住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這個吻,帶着懲罰的意味,粗暴而兇狠,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吞下去。
直到甜杳快要喘不過氣,他才稍稍鬆開,額頭抵着她的,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聲音沙啞又危險。
「你這個……沒心肝的丫頭。」
甜杳被他吻得七葷八素,臉頰緋紅,唇瓣又麻又疼。
可聽到這句話,她卻在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她就知道,賀辭淵應該是不生氣了。
【呸,你們這些隨便殺人的,才是真的沒心肝。】甜杳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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