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酒店小別勝新婚
24.64
萬聿禮深夜被打擾,連日來積壓的、無處宣洩的邪火,促使他惱怒地拉開了房門。
他還以為會是酒店服務生或下屬同事。
蘇胭纖細的身影帶着夜風的微涼,像一尾靈活的魚。
在他還沒看清時,便倏地擠了進來。
同時,一條黑色布條,蒙上了他的眼睛。
是蕾絲。
視野瞬間被剝奪,眼前只剩一片朦朧。
鼻尖縈繞着一股熟悉的玉蘭女性馨香,還有深春的寒氣。
「聿禮哥哥,要是換做別的女人來,你也開門嗎?」
蘇胭曖昧地撩了一把這男人的后腰。
萬聿禮身體一僵。
蘇胭卻吻了上去。
萬聿禮那已經到了嘴邊的斥責,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和熟悉的體香堵了回去。
他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你……」
他剛吐出一個字,一雙微涼柔軟的藕臂,就像藤蔓般纏上了他的脖頸,溫軟馥郁瞬間淹沒了他。
隔着薄薄的襯衫,那驚心動魄的曲線和灼人體溫,讓萬聿禮無法挪動,也更狠不下心來推開。
活色生香、主動投懷送抱。
萬聿禮已經懷疑自己的妻子很奇怪,他不是傻子。
前面幾次,妻子都關燈,這次就算千里追夫,也要蒙住他的眼睛。
難道是身體有異所以才不敢讓自己看見?
他是懷疑了,但是怎麼都沒懷疑過,和他圓房一起的女人不是妻子蘇曼麗,而是蘇曼麗從內地找來的鄉下妹妹蘇胭。
內心的怨怪被擊毀得七零八落。
就算是有問題,等他回去,也能查清楚。
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他本能地反手摟住了那截不盈一握的腰肢,將人狠狠按向自己。
掌心下的肌膚驚人的滑膩與彈性。
「你怎麼找來的?」
他的聲音低啞得不像話。
他出差不過是臨時決定,行蹤保密,她竟然能精準地找到酒店房間?
懷中的蘇胭,用臉頰蹭了蹭他的下巴,呵氣如蘭。
似乎是因為又哭過了,撒嬌的時候有些鼻音:「我想你了呀……聿禮,你不回家,我只好自己來找你了。」
她避重就輕,絕口不提如何得知他的行蹤。
上一世靈魂飄蕩時,她知道萬聿禮在新城有一處固定下榻的酒店,甚至知道他慣住的套房號。
這次,不過是賭一把,沒想到真的賭對了。
男人的肌肉緊繃,明顯有了變化。
可是他依舊嘴硬道:「立刻回去,你來這裡像什麼樣?」
蘇胭立刻鬆開他脖頸。
「對不起,是我越界了,我這就走。」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萬聿禮沒想到她氣性竟然這般大。
「站住!」
方才女人一離開,他懷裡空落落的,這樣實在是太難受了。
蘇胭如果是在後世,就會知道,她這是訓狗之術。
先給點甜頭,又活生生地撕去僅剩的希望。
深夜,獨自一人,淺酌過後的男人,又正好是龍精虎猛。
她也收買了秘書,得知這幾天,萬聿禮根本沒有碰過其他女人。
那他會需要什麼?
當然是這個『名正言順』又和他剛鬧了脾氣的小妻子?
人人都說小別勝新婚。
這怎麼不算呢?
再等到萬聿禮重新將她納入懷中的時候。
於是,她靈活地解開了他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他的喉結和鎖骨。
「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的聲音又軟又媚,像帶着小鉤子,
「那天是我不對,我不該跟你發脾氣……我只是,只是太委屈了……」
她說着,仰起頭,儘管萬聿禮被蒙住眼睛看不見,但溫熱的氣息正好能拂過他敏感的下頜和脖頸。
同時,她踮起腳尖,生澀卻又大膽地,將吻印在他的喉結上。
轟!
萬聿禮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
他箍住腰肢的手大力得像是要抓入肉里:「如果說我還很生氣,要懲罰你呢?」
蘇胭笑眯眯地說:「任憑聿禮哥哥懲罰,我毫無怨言,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了,別趕我走好嘛?」
「你還真是......」
萬聿禮嘆口氣,隨後迅速低頭,動作粗暴又掠奪性。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一種宣告主權般的啃噬和吞噬。
蘇胭微微吃痛,卻更加柔順地迎合上去,任由他攻城略地。
她心中冷笑,知道男人在這一刻,已經暫時被原始的慾望主導。
她的目的,達到了。
萬聿禮視線依舊被黑色蕾絲帶蒙蔽,這讓其他的感官變得異常敏銳。
指尖滑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如最上等的絲綢,耳畔壓抑的喘息與嗚咽比任何音樂都動聽。
那濃郁的玉蘭馨香,幾乎將他溺斃。
他像一個在沙漠中跋涉許久的旅人,終於找到了甘泉,急切地、甚至有些兇狠地將水一口灌下。
意亂情迷之際,他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扯掉蒙眼的蕾絲,想要看清身下之人此刻動情迷亂的模樣。
「別……」
蘇胭卻更快一步,柔軟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聲音發顫。
「別拿掉……聿禮,就這樣……我喜歡這樣……」
她喘息着,忽然親上了他的眼睛。
這一幕,成功阻止了他的動作。
萬聿禮動作頓了一下。
黑暗中,最終,慾望戰勝了探究,他不再執着於看清身下的人,而是專心眼前的盛宴……
......
與此同時,港城南城的小洋樓里。
蘇曼麗坐在餐桌前,等了整整一晚,從滿懷期待到焦躁不安,再到現在的絕望憤怒。
電話打到公司,秘書只說萬先生出差了,歸期未定。
「出差?他明明就是不想見我!」
蘇曼麗一把將面前的碗掃落在地,瓷碗碎裂,燕窩濺得到處都是。
她伏在桌上,失聲痛哭起來。
為什麼?
她到底哪裡做得不好?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雖然談不上多親密,但至少相敬如賓。
可自從那個鄉下丫頭來了之後,一切好像都變了!
肯定是蘇胭那小賤人暗中搞鬼!
張嬸聞聲進來,看着一片狼藉和哭泣的蘇曼麗,默默收拾了碎片,然後悄悄退出去。
哭了許久,蘇曼麗眼睛紅腫地拿起電話,打給了母親沈心蘭。
電話那頭,沈心蘭聽完女兒的哭訴,氣得差點要跳腳,又恨鐵不成鋼。
「加上之前幾天他在公司睡那幾天,還有出差的那四天,都一周了,你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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