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她一定是得了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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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她一定是得了臟病

  「……孩子……我的孩子……」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手指無意識地抓住了被角。

  萬聿禮眉頭蹙得更緊。

  孩子?

  他們什麼時候有過孩子?

  「嘿嘿,要是生了,一定很可愛。」

  萬聿禮鬆口氣。

  她這是在做什麼亂七八糟的夢?

  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嗎?

  緊接着,蘇曼麗又叫了起來。

  「……快走……他、他會發現的……」

  「阿……阿煦……去死……」

  「阿煦?」等到萬聿禮想要湊過去聽清楚些,蘇曼麗又戛然而止。

  萬聿禮直覺這是個男人!

  這人是誰?

  他發現?發現什麼?

  萬聿禮的眼神在黑暗中,危險地眯起來。

  他撐起身審視着枕邊人臉。

  一種莫名的違和感像是滋生的藤蔓,悄然纏繞上心頭。

  蘇曼麗的呼吸重新變得平穩,彷彿剛才得囈語只是他的錯覺。

  夜,重歸寂靜。

  可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就再難關上了。

  第二天一早。

  蘇曼麗醒來的時候,赫然發現丈夫萬聿禮站在她床邊。

  她心頭一突:「你,怎麼起這麼早?」

  萬聿禮湊過去,盯着她:「你昨晚說夢話,我一晚上都被你吵得沒法睡。」

  「是嘛,真是對不起,聿禮,我......」

  蘇曼麗還沒意識到什麼。

  萬聿禮已經問她:「你夢裡喊的那個阿煦是誰?」

  話音落下瞬間。

  蘇曼麗臉上血色「唰」地一下褪得乾乾淨淨,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大手狠狠攥住,幾乎要停止跳動。

  阿煦?!

  她怎麼會……怎麼會把這個名字在夢裡說出來?!

  她渾身冰涼,驚恐到連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輕顫。

  萬聿禮那雙深邃難辨的眼眸里,依舊盯緊,不錯她任何的變化。

  「我……我說夢話了?」她的聲音幹澀發緊,我、我還說了什麼?」

  她抬眸,看着丈夫萬聿禮的臉,試圖從他表情里找出端倪。

  他到底聽到了多少?有沒有聽到別的更多的?

  萬一他真的聽到了,那她......

  萬聿禮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的疑雲更甚。

  不過面上不露分毫,只是抬手,用指腹輕輕擦過她臉頰,無奈又寵溺。

  「還能說什麼?翻來覆去就嘟囔着這個名字,然後就跟被人欺負,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哭了。後面還是我抱着你睡,你就安靜了。」

  他頓了頓,狀似隨意地問:「怎麼?這個阿煦……是誰?讓你在夢裡都惦記着,還哭得那麼傷心?」

  聽到萬聿禮說她只是哭了,沒提及其他,蘇曼麗高懸的心稍稍落下半分,但依舊不敢完全放鬆。

  她強迫自己擠出笑容。

  其實她還不如不笑。

  畢竟這笑容比哭還難看。

  大腦飛速運轉,尋找着合理的解釋:

  「是……是我以前在鄉下時,鄰居家的一條狗,叫阿煦。」

  幸好萬聿禮聽得不是很仔細。

  她垂下眼睫,有些心虛:「小時候它總陪着我,後來……後來為了護着我,被人打死了。我大概是有些氣血不足,一下子睡糊塗,又夢到以前的事了,所以……」

  下一秒,她抬起已經淚眼朦朧的臉,小心翼翼地反問:「聿禮,你是不是很討厭和我睡,因為我會說夢話,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前不會的。」

  其實她說夢話已經是從少女時候就開始了。

  算起來。

  她和萬聿禮真正同床共枕,就是昨晚。

  畢竟他一開始就去做生意,等到他活着的消息傳回來之後,蘇曼麗就匆忙墮胎,直到將蘇胭接到港城。

  萬聿禮心底冷笑一聲,狗?編得倒是快。

  他面上卻是憐惜,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原來是這樣。一條狗也值得你記掛這麼多年。真傻,我怎麼會因為這個討厭你呢?夢魘是個病,等你調理好身體,有我陪着你,就不會繼續做噩夢了。」

  他語氣自然,看不出來他到底聽到了多少。

  然而,蘇曼麗的心卻並未因此徹底安定。

  她怔怔地點了點頭,心底不平靜。

  她竟然差點就在夢裡泄露了最大的秘密!

  雖然萬聿禮現在似乎信了她的說辭,但……他真的什麼都沒聽到嗎?

  這種不確定感像是一把懸在頭頂上的刀,永遠不知道它會什麼時候落下來。

  她坐立難安。

  可此刻也只能依偎進萬聿禮的懷裡,掩飾自己狂亂的心跳和忐忑。

  而萬聿禮,感受着懷中身軀,眼神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徹底冷了下來。

  那聲「阿煦」可不是喊一條狗的語氣。

  看來,他需要好好查一查了。

  ----

  自從那天晚上,蘇曼麗似乎安靜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易怒暴躁,反而經常把自己關在房裡,連吃飯都讓張嬸送上去。

  甚至也不等萬聿禮回家吃飯了。

  她還將萬聿禮推到蘇胭身邊,讓她來頂替。

  事出反常必有妖。

  蘇胭留了心,讓小翠暗中留意蘇曼麗和張嬸的動靜。

  果然,沒過兩天,小翠偷偷拿來了一些藥渣。

  「胭兒姐,這是張嬸偷偷倒掉的,我趁她不注意撿了點回來。」

  蘇胭看着那黑褐色的藥渣,眉頭微蹙。

  「還有個事兒,前天晚上,蘇曼麗真的沒有和先生同房,聽說連床單都沒換呢。」

  小翠臉色有些紅,還是繼續說:「我聽傭人說的,說先生大晚上的還洗冷水澡了。」

  「還有這事,確定?」

  蘇胭心頭一跳。

  這和她的猜測是一樣的。

  「以蘇曼麗那種性子,絕對不可能白白放過親近萬聿禮的任何機會。」

  「一個人面對一大桌美食不吃,絕對不是她不餓,而是她有不能吃的理由。」

  「所以說,」小翠眼睛一亮:「胭兒姐,她一定是得了臟病,又不敢同房,怕過給了萬先生!」

  說到這裡。

  小翠越發覺得自己已經真相了。

  「蘇曼麗大好的年華。如果是調理氣血不足的藥材。為什麼還要這麼偷偷摸摸地把藥渣倒了?」

  蘇胭也點點頭。

  「真是聰明的妮兒。」

  這和蘇曼麗當初把自己接來港城「借腹生子」的急切,一定存在着某種關聯。

  她立刻讓小翠找機會把藥渣帶出去,找寶芝林的坐堂老中醫詢問。

  然而,詢問的結果卻讓她有些意外。

  小翠偷偷回來之後,臉色卻如喪考妣。

  「胭兒姐,是不是我們小人心,想岔了?這藥方,那老醫生說了,主要是治療女子不孕,溫宮暖巢,促進受孕的,不是針對流產調理和婦人病的。」

  「啊?」

  蘇胭也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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