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出手幫忙
25.93
林皇后與辰元帝是青梅竹馬，年少時便長居宮中，不太清楚侯府的后宅私事，她情不自禁追問：「既然如此，為何不將蘇姨娘和林沉光分開，侯府下人眾多，嫂嫂可以將林沉光留在院內照顧。」
「我娘想過這點，但是二哥不放心蘇姨娘。」林硯秋怕顧明昭把果脯吃完，加快吃果脯的速度。
永陽侯夫人沒有嚴管此事，正是因為林沉光被虐待，但仍心念蘇姨娘。
蘇姨娘用藥止疼后，常會神志不清，林沉光怕有人趁機欺辱蘇姨娘，也不願意離開。
林硯秋補充道：「姑姑，蘇姨娘並非真心虐待二哥，她平日還會給二哥繡衣服，在花園中好看的花，但是不能斷葯，一旦斷葯，就開始發瘋，虐待二哥。」
「但是那個葯很貴，二哥的銀子都給蘇姨娘買葯了。」
林皇后一怔，感嘆道：「此事不好辦啊，蘇姨娘為了緩解傷痛用藥，斷葯便痛不欲生，林沉光也是個有孝心的孩子，不忍離開親娘。」
【蘇姨娘是有癮了，福壽膏就是害人的東西，宿主一定要遠離！】
系統言語間對福壽膏無比痛恨，也間接影響到顧明昭。
顧明昭拽了拽林硯秋的袖子，提醒他：「那個葯叫福壽膏，是個害人的東西，你離遠點。」
林硯秋不假思索點頭：「我肯定會遠離，福壽膏是葯，聽起來就不好吃。」
兩個小傢伙的對話逗笑了林皇后，她順勢起身，頂着顧明昭和林硯秋灼熱的目光，將剩餘的果脯收走。
林皇后離開后，顧明昭和林硯秋對視一眼，神情皆有些哀怨。
林硯秋攤在桌子上，無聊道：「昭昭，我們出去玩吧！」
顧明昭還頂着亂糟糟的頭髮，立刻拒絕林硯秋的提議。
她想了想，附身在林硯秋耳邊說了一句話。
林硯秋沒聽懂，他有些茫然：「昭昭，造反是什麼？需要我幫你嗎？」
造反系統開始尖叫：【宿主，你竟然把造反的事情告訴林硯秋了，萬一他出賣咱們怎麼辦？皇后是他姑姑啊！】
顧明昭像往常那樣，無視造反系統的話。
皇后是林硯秋的姑姑，她娘也是呀！都是姑姑，大家都一樣。
而且造反是很累的活，綁定系統才三天，就有三個任務，一年豈不是三百個任務？
只靠自己一個，會累死的！
顧明昭和林硯秋腦袋碰到一處，兩個小傢伙嘀嘀咕咕說了幾句。
林硯秋忽然起身，他大徹大悟道：「我懂了，就像話本里的大俠當武林盟主，風水輪流轉，昭昭當皇帝！」
只不過在話本中，大俠不想當武林盟主，都是在眾人請求中，「勉強」成為武林盟主。
一個敢說，一個敢應。
在林硯秋強烈請求下，顧明昭答應讓他帶頭請求的臣子。
林硯秋高興極了，他催促道：「昭昭，你快點造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這話說到顧明昭心坎里了，她還真有一個需要幫忙的事情。
顧明昭把系統尋找天才的要求告訴林硯秋，她苦惱道：「你認識算術好的天才嗎？」
林硯秋的日常簡單，除了吃，看話本當大俠，就是找顧明昭玩，交際腦汁也找不到算術好的天才。
系統知道顧明昭儘力了，主動寬慰：【宿主，系統的任務有很多，我們做新任務也可以開啟商城，這個任務獎勵，咱們不要了！】
【系統任務不會過期，沒準某天一覺醒來，任務自己就完成了。】
看似寬慰顧明昭，其實是系統在說服自己。
而隔壁的書房內，林皇后正好寫完最後一個字，她放下手中的筆，只等筆墨干透，裝進信封中。
原先林皇后只知道自己有林沉光這個侄子，沒有什麼印象，但今日聽了林硯秋的講述，林皇后對林沉光有了幾分好感。
被姨娘虐待，還有一顆赤子之心，雖有惡念，卻是受人挑撥，可以諒解。
蘇姨娘疼痛難忍，永陽侯府尋遍大夫也無人會醫，但對林皇後來說，這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太醫院的太醫眾多，隨手派一個過去醫治蘇姨娘，福壽膏令人上癮，慢慢戒掉便是。
林沉光怕蘇姨娘在後宅被欺負，那就安排嬤嬤貼身照顧。
……
永陽侯府。
林沉光抱着懷中的雜物，回到自己的屋子。
他推開房門，便看見清晨疊好的被褥亂成一團，手中的雜物掉落在地，發出聲響。
涼意從腳底遍布全身。
林沉光不需要翻動，都知道自己的一百兩銀子被拿走了。
「沉光，那葯漲價了，我求了很久，人家不肯降價賣給我，一時沒有忍住……」蘇姨娘聽到聲音，從隔壁屋子跑過來。
此時的她面色愧疚，梳着簡單整潔的髮髻，整個人有些畏縮，和昨晚的癲狂截然不同。
林沉光目光沉沉，他盯着床榻，清晨離開時，那裡還有一百兩銀子，是他辛辛苦苦攢了許久的錢，如今全沒了。
今日的事彷彿是一場美夢，夢醒了，林沉光還是那個廢物的侯府二公子。
林沉光近乎絕望：「姨娘，不是漲價，是他們見你有錢，坐地起價。」
剛開始幾年，永陽侯夫人還出錢幫蘇姨娘買過幾次福壽膏，百善堂卻坐地起價，價格越來越高，惹惱了永陽侯夫人，自此不再幫忙買葯。
蘇姨娘斷了好幾日的葯，百善堂見榨不出油水，恢復了以往的價格。
「姨娘，沒有百善堂了，宋家父子惹怒父親，被送去大理寺，你以後沒有葯了。」林沉光轉身，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蘇姨娘。
蘇姨娘不信這話，她搖頭：「不可能，宋掌柜是李姨娘的表兄，怎麼會惹怒侯爺。」
林沉光垂下頭，頭髮遮住他的臉，語氣陰沉：「李姨娘昨日就因惹怒父親，被大理寺的人帶走。」
「沒有福壽膏，姨娘也活不下去，不如我們黃泉路……」
雜亂的腳步聲打斷了林沉光的話，隨即院門被推開。
永陽侯夫人領着一位長相清秀的女子走進來：「青竹姑娘，這兒是蘇姨娘的住所。」
「沉光，蘇姨娘，青竹姑娘是從宮中來的，特意帶了太醫幫蘇姨娘醫治。」
青竹對着林沉光行了一禮：「福壽膏令人上癮，除了劉太醫，還有四個身強體壯的嬤嬤，她們不僅能照顧蘇姨娘，也可防着蘇姨娘私下偷食福壽膏。」
峰迴路轉，林沉光呼吸急促起來，他激動，又忐忑不安：「可姨娘是妾室，這不合規矩……」
青竹淺淺一笑：「有娘娘的懿旨便是合規的，二公子莫要擔心。」
等青竹走後，永陽侯夫人把林沉光拉到一邊，幾乎明示：「沉光，你沾了昭昭的福氣，要銘記於心。」
若是旁人，定會嗤之以鼻，顧明昭只是商人之女，如何能請動宮中的貴人和太醫，但林沉光十分信任永陽侯夫人，他不僅沒有起疑，還下定決心，要報答顧明昭。
……
皎潔的月光灑進屋內，顧明昭正抱着小被子，睡得香甜。
【任務：找到理工科天才，已完成，獎勵發放中。】
【任務：收服天才，已完成，獎勵發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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