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系統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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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元帝嘆了口氣：「昭昭，人心難測。」
「那些人未必這麼善良，原先只是隨意挑幾本篡改，被人查到，尋個一時疏忽的借口，有了雕版印刷，他們直接對模板動手，再推到工匠身上，謊稱不知情，該如何處置？」
「那些貧苦的書生靠抄書為生，雕版印刷會斷掉他們的生路，對工匠來說，平白無故多了一項要命的差事，天高皇帝遠，縱使是皇帝也管不到那些人……你還覺得雕版印刷是件好事嗎？」
顧明昭眼中浮現糾結，她不知道。
直到躺在床上，顧明昭還在想這件事。
【宿主，我回來啦！】
【相隔十幾年，能查到的資料不多，我把查到的資料告訴你。】
【大雍皇室子嗣單薄，辰元帝只有一個公主，他明年駕崩后，厲王回京途中被殺，遊歷的安王在錢大高的保護下，成功回到京城登基。】
【安王無子，想將皇位傳給辰元帝的公主，但百官不願，以南陽先生為首的文人推出一個少年，武官也不想支持公主，但礙於錢大高執意追隨公主，只能表面迎合。】
【過了幾年後，大雍亡國，幾個勢力輪番登場，最後某個勢力成功入京，首領登基稱帝，宿主夢中的皇帝應該就是這個首領。】
系統將自己查到的所有消息都告訴顧明昭，緊接着，它將顧明昭的意識拉進系統空間中。
一隻閃着黑色光芒的球體浮在半空：【宿主，我還給你準備了水果大拼盤，你快吃。】
顧明昭圍着黑色小球轉幾圈，還是確定：「你真是造反系統？」
【對呀，是我是我。】
【這裡是系統空間，之前宿主不答應綁定，我就在這個空間里休息。】
聞言，顧明昭恍然大悟，怪不得系統不知道林硯秋的身份，原來它不是時時刻刻在自己身邊。
房間沒有窗戶，只有一張軟乎的小床和大沙發，沙發上還放着一個水果拼盤，甚至貼心準備了叉子。
系統驕傲道：【大沙發是我專門為宿主買的，水果拼盤也是最貴的，保准好吃！】
它可不是那種壞系統，好不容易綁定宿主，當然要好好寵！
宿主可愛乖巧，送它糯米糰子，還能莫名其妙完成任務，簡直是最好宿主。
在系統的催促下，顧明昭坐着柔軟的沙發，吃着香甜可口的水果，順便聽造反系統做任務分析。
系統借來一個大白板，在上面貼計劃：【宿主，造反有很多種，但你年紀太小，不適合直接打仗，建議你從民心入手。】
【民心僅僅是一個方面，我們還需要錢，有了錢，才能培養自己的手下。】
【任務預覽功能還要幾天，所以我去問了主系統，拿到我們任務的大概方向。】
【造反的結局分兩種，奸佞被剷除，明君登基，由於宿主前兩個任務都選擇拉攏，主系統為咱們制定當明君的路線。】
【也就是以百姓為基礎，建立造反大業，成功登基！】
【任務成功太遙遠了，宿主目前的目標是攢錢，招兵買馬，建立自己的小團體。】
提到攢錢，顧明昭問出自己糾結的事情：「我想弄雕版印刷，但是爹爹不同意，他說……」
造反系統驚嘆：【宿主爹爹好愛民！但咱們是反派系統，就應該干傷天害理的事。】
顧明昭迷茫了：「我們不是要當明君嗎？」
【對啊，給自己的子民當明君。】
潛台詞便是，可以禍害大雍的百姓。
顧明昭不認同系統的話，在她的注視下，系統默默轉移話題：【宿主，我也不太清楚原因，咱們可以先研究出來，因為活字印刷和雕版印刷任務綁定，不研究雕版印刷，就刷不出活字印刷的任務。】
也就是說，無論雕版印刷是好是壞，顧明昭都要想法子研究出來。
顧明昭顧不上糾結雕版印刷的好與壞，她小手緊握晶瑩剔透的叉子，思索着辦法。
爹爹明確禁止她研究雕版印刷，就不能按照原計劃，去書坊找人幫忙……既然雕版印刷和大號的印章差不多，林硯秋應該可以吧。
雕印章和雕木頭手串都差不多，他一定可以！
林硯秋正在睡覺，還不知道顧明昭對自己寄予厚望，他打了個噴嚏，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宿主，我找前輩問過了，因為未成年保護，在你成年前，任務難度都被削減成觸發制，也就是主系統檢測到你能完成任務，才會派發。】
【所以今早的兩個任務，不是bug。】
顧明昭將系統的話記在心裡，她又吃了一口水果。
拼盤裡的水果都被切成塊，不僅好吃還方便。
顧明昭下意識想和爹爹娘親分享：「我可以把拼盤分給娘親嗎？」
【不可以，這個拼盤只能存放在系統空間中。】
系統飛到顧明昭身邊，黑色的小球帶着幾分窘迫：【虛擬的水果果盤便宜些，能帶到現實的果盤太貴了，要五百積分。】
五百積分！
這個數字讓顧明昭瞪大眼睛，要完成五十個任務！
【像這種虛擬，只存在系統空間的果盤便宜些，只要五個積分。】
近乎百倍的差距，顧明昭鬆了口氣：「還是這種虛擬的好，實惠。」
系統也這樣覺得：【是的。】
顧明昭吃着系統買的果盤，坐在專門為自己購買的沙發上，人和統之間的距離小了許多。
系統得知顧明昭已經拜了老師，問了老師的相貌和拜師的具體時間，便開始翻資料庫。
等它翻到陳大儒的資料，震驚不已：【宿主的伯樂竟然是陳大儒，那個南陽先生的老師。】
【太厲害了吧！】
顧明昭記得南陽先生：「就是那個不願意公主登基，自己找了個少年的人嗎？」
【就是他。】
【宿主，你現在成了他的小師妹，他扶持別人，不如扶持你啊！】
顧明昭有些猶豫：「可行嗎？」
【咱們試試，南陽不贊成公主登基，並非他認為女子不能稱帝，而是他覺得大雍皇室短命絕嗣，對百姓不利。】
【但這個想法不能直接說，他就扯了個女子不能稱帝的借口。】
在系統的慫恿下，顧明昭也漸漸動了心思：「那南陽師兄喜歡什麼？我們投其所好。」
【資料顯示，他喜歡天賦高，努力上進的孩子，這就是宿主本人！】
顧明昭被誇得臉紅，暫時定下討好南陽先生的計劃。
作者有話說:
昭昭：沒有少年和首領的名字，是因為你沒有，對嗎？
系統：糟糕，被宿主看透了，TAT
系統幹活小法則，只說自己能查到的，查不到的消息一概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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